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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定魂針一事,等玄武冬眠醒來後再做打算。眼下就要過年了,你不是在拂星門買了很多年貨嗎?把宗門好好布置布置,玄武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現在手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時寧抬眸,眼神中夾帶著幾分困惑,「什麼事情?」
「當然是繼任掌門一事了,等道祖回來,趙掌門退位,你就是時掌門了。」凌徹欣慰地說道。
「可是,我不想當掌門。」時寧認真地說道這句重複了很多遍的話。
「我修為不高,也沒有掌管宗門的能力,如果把承天門交到我手裡,才是毀了百年基業。」時寧第一次這麼認真誠懇地說這個話題。
「我知道。我也明白。」凌徹眼神複雜地看向時寧。
「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不為了解除定魂針害他人一命乃是有所為,但你當掌門一事則是有所為。」
時寧不理解,「為什麼?宗門內比我的優秀的長老同門那麼多,他們都比我更多擔任掌門之位。」
凌徹突然笑道,不正經地說道:「因為五百年前,師兄夜觀天象,說掌門之位交到你手裡才放心。」
時寧皺眉道:「長老別鬧,五百年前都還沒我呢,連我爹都沒有。」
「逗你玩的,回去好好修煉,別總來我面前晃。」
「去去去。」凌徹揮手向外趕人。
隨雨院內,時寧將院子前前後後都貼上了窗花,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就等著春節的時候貼上春聯了。
就在時寧和山柰忙著貼窗花的時候,屋內景黎掀開了天犬所在的藏書。
書頁一旦被合上,天犬就不能說話了,如今再度被打開,只覺得有好幾天的話都要說。結果沒想到打開書的居然不是時寧,則是景黎。
天犬頓時老實了許多,收起舌頭,小心地說道:「道祖,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相比於時寧的好脾氣,天犬很明顯更怕這位喜怒無常的玄真道祖。
「你該叫我什麼。」景黎的尾尖不耐煩地拍打著書頁。
「景黎,景黎。」天犬極會看臉色的糾正道稱呼。
「你想問什麼?」天犬試探性地說道。
景黎視線看向遠處和山柰鬧做一團的時寧,收回目光。
「我問你,你知道我渡劫的天雷是怎麼回事嗎?」景黎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件事。
本來想著通過玄武的線索挖一下雷劫之事,但是沒想到玄武居然冬眠了。
天犬縮著狗頭說道:「這個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景黎語氣冷冽了許多,看得天犬恨不得鑽回自己的狗窩。
「這個我真不能說,我說了就要遭天譴的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此乃天機,不可泄露。」天犬急切地說道。
景黎:「你說了遭不遭天譴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說……」
景黎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天犬很明顯知道景黎的意思。
「說什麼呀?」時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頭探到窗戶邊問道。
天犬聽到時寧的聲音,宛如聽到了天神降臨一般,立馬哀嚎道:「時寧姑娘!」
「怎麼了,天犬?」時寧不明所以地問道。
山柰兩個爪子趴在窗沿上,兩個後腿努力蹬著牆想要爬上來,煽風點火地說道:「還能怎麼著,肯定是景黎欺負天犬了,我早說他不是好龍了,寧寧你還不信我。」
山柰抓住機會對著景黎指指點點譴責道。
時寧看向盤在桌上的景黎問道:「你欺負天犬了?」
景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沒有。不信你問他。」
時寧將視線移到天犬身上,天犬趕緊否認說道:「沒有,景黎絕對沒有欺負我。」
天犬連忙轉移了話題說道:「其實你不用一直叫我天犬,我也有名字的。」
「天犬不過是我種族的名字。」
時寧聽到這個,好奇地問道:「那你叫什麼呀?」
天犬在書中說道:「我叫捉夢。」
「哦。」時寧默默念了一遍,「我記住了。你是雄性還是雌性啊?」
捉夢天犬說道:「我當然是公狗了,鐵骨錚錚的公狗。」
「你叫我捉夢或者天犬都可以,隨便你啦。」
時寧嗯了一聲,捉夢天犬趁氣氛正好,趕緊說道:「你看我把我名字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該放我出來。」
時寧不解地搖搖頭:「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捉夢狠狠地嘆了口氣,「靠不住,都靠不住。」
「靠人不如靠狗,還是我天犬自己想辦法出來吧。」
時寧在一旁鼓勵道:「加油。」
「對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時寧再次回到最原來的問題。
景黎一時沉默,捉夢耳朵豎起動了動說道:「景黎剛才在讓我給他算姻緣。」
「哦?」
「景黎,你發情期到了?」時寧問道。
景黎知道捉夢不會跟時寧說實話,但是沒想到捉夢居然這麼隨便想了個話題。
景黎拉著個龍臉說道:「沒有。」他根本就沒經歷過發情期。
看著景黎吃癟,捉夢就高興,又喜滋滋地補充道:「我跟景黎說姻緣一事乃是天機,不可泄露。但是景黎非讓我說。」
捉夢搖搖頭,一副很為難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