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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狂熱者隊長走在前面,雙手提著高火力班用機槍,目不轉睛地盯著走廊盡頭。
偵察兵馬爾斯跟在後面,視野受阻沒辦法偵查走廊情況,眼睛只能左右亂掃。
可就是這麼看了一眼,馬爾斯渾身打了個寒顫,不由捏住隊長的衣角。
「隊長,你看一下牆上的油畫,怎麼都這麼滲人……」馬爾斯眉頭緊鎖,背後發涼。
走在前面的火炮手微微轉身,肩頭的探照燈照在牆上,看到了掛著的小幅油畫,臉上和馬爾斯一樣的表情。
看了一陣,又看了看其他小幅油畫,隊長的表情愈發凝重。
「隊長,你是不是也發現不對勁了?」
火炮手點點頭,這些小幅油畫實在是太詭異了,全都是一些面目猙獰的面部畫像。
畫像上的表情都相當詭異,有的嘴角挒到耳朵根,還伸出一根鮮紅的舌頭,眼神直勾勾地注視前方;有的表情木然,還只有一個眼睛;還有面部扭曲,嘴角吊著眼珠子的古怪畫像。
雖然這些畫像無比怪誕,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有一個共同點——
無論前後移動,畫像中眼睛的焦點似乎永遠都在他們身上。
這個發現讓隊長和馬爾斯毛骨悚然。
「好了別看了,我們的任務是抓捕廢土幫特工,研究這個做什麼!」
話雖如此,但是火炮手隊長在說完之後,身子還是打了個寒顫。
這廢棄的城堡,處處透著詭異。
「恩,快走快走!」
馬爾斯也是借著和隊長說話的機會轉移一下注意力,走之前疑神疑鬼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原樣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斷安慰自己:可能以前這位王子喜歡這種詭異的抽象派畫風。
經過了這一波小插曲,兩人都儘量保證自己的眼神盯著前方,不再左右看那些容易干擾人心智怪誕肖像油畫。
在兩人身後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處,有一幅油畫悄無聲息地打開,從裡面伸出一條拿著手槍的胳膊,緊接著鑽出來一顆人頭。
火炮手肩頭的探照燈雖是照往前方,但是散發出的光芒卻也清楚地勾勒出兩人的身形。
林克雙手握著格洛克17手槍,單閉一隻眼瞄準……
砰砰砰!
連續三槍。
[你使用格洛克17手槍擊中機械神教狂熱者,造成27點傷害]
三中一。
林克立刻縮回身子,順便合上油畫。
馬爾斯肩頭中了一槍,嘴裡發出悶哼。
狂熱者隊長立刻轉身,探照燈將整條走廊照照亮,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你怎麼樣?」隊長手中的班用機槍瞄準走廊警惕,精神緊繃。
馬爾斯按著肩頭,咬牙道:「肩膀被擊中了,不是致命傷問題不大,開槍的人找到了嗎?」
隊長不敢回頭,牢牢盯著走廊,尋找蛛絲馬跡。
地面的腳印是他們剛才走過來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痕跡。
屋頂也都是平整一片,看不出哪裡能藏人。
可越是如此,心情就愈發詭異。
難道這槍聲是憑空產生,或者開槍的是幽靈?
馬爾斯看到隊長搖頭,自己也伸著腦袋看向走廊,即使他是一名偵察兵也沒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餵?我聽到槍聲了,你們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耳麥中傳來同伴急促的聲音。
「我被槍擊中了,但是沒看到敵人。」
「傷的嚴重嗎?需要我過來幫你包紮治療嗎?」
「只是肩上不礙事,你們看好前門,我們這邊可以解決問題。」隊長沉穩的聲音突然說道。
前面的油畫悄無聲息地打開,林克再一次竄出頭。
砰砰砰!
這次三槍擊中兩槍,一槍命中腰部,另一槍打在小腿上。
馬爾斯身中三槍,捂著腰部的槍傷,緩緩倒下靠在牆邊。
兩人已經成驚弓之鳥,這次槍聲是從走廊前方傳出來的。
馬爾斯倒在地上,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前後槍聲都是格洛克17,這是廢土幫傭兵標配武器,應該就是那兩名特工無疑了。」
「你現在別說話!」
火炮手拉過身邊的騎士鎧甲,擋在面前。
又立刻回身抓了一具騎士鎧甲,擋在馬爾斯面前。
前後都有騎士鎧甲擋著,躲在鎧甲後面就很難被擊中。
「我看後面,你看前面!」
兩人背靠背,各自防守一面。
敵人神出鬼沒仿佛幽靈一般,地上甚至看不到任何腳印,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見鬼!
馬爾斯一手捂著傷口,一手艱難架著槍,腰部的槍傷疼得他大汗淋漓,不斷有血液從指縫間流出來,就好像攥不住的沙子。
兩人神經緊繃。
耳機里也傳來急促聲音:「究竟什麼情況,要不要我們過來支援?」
「醫療兵過來,突擊手守好前門不要亂跑,小心敵人突圍。」隊長保持冷靜指揮道。
馬爾斯連中三槍,腰上的一槍最傷,血流不止,要是再不包紮真的會活活流血流死。
「堅持住,醫療兵馬上就過來了。」
隊長感覺到馬爾斯呼吸頻率變得緩慢,身子微微往後震了震,示意他清醒些。
在走廊和空氣對峙的每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