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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扎雷和你還挺有緣分的,祖乂爾。」林克揚起嘴角,將事實真相講了出來。
「扎雷正是我用你的邪神骸骨製造煉化的產物,準確來說他的能力正是來自於你。」
林克的話讓祖乂爾為之氣結,他之前對自己邪神骸骨的感知消失,本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本以為林克是找到了什麼新方法徹底屏蔽了他和骸骨的聯繫,可沒想到林克直接把骸骨改造煉化,成了他自己的東西。
這種能力想一想就格外恐怖!
要知道血神祖乂爾的能力,多基於血液之力。想要煉化他的邪神骸骨,必須擁有可以壓制血液之力的能量。能凌駕於血液之力的能量屈指可數,然而林克卻擁有這種力量……
瘟神想要重新凝聚身體,讓這些畸變體組織重新凝聚在一起,從而增加自己的血量。
可林克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將金剛招來, 直接轉化為「黑權杖」狀態,接連使用可以壓制和阻礙的「王者空間」以及造成隨機詛咒和異常狀態的「黑暗空間」。
一時間這些畸變組織各種負面狀態疊加,讓原本艱難的處境愈發困難。
原本是想利用畸變組織碎片假死, 讓林克放鬆警惕,再滲透到群體中釋放大規模瘟疫,從而控制眾人。
可沒想到林克早就料到這一招,再一次利用技能壓制自己。
瘟神都覺得林克是不是比他自己還了解他,從群星港羅斯維爾那次,再到刀鋒星,自己一直落入林克的圈套和設計中,自己的所有計劃沒有一個得逞的。比一個實力低於自己的人處處壓制,那種憋屈的感覺甭提有多難受了。
而且如今的情況,瘟神感覺自己翻盤機會渺茫。
如今之計,恐怕只有用出那一招,拉著整個刀鋒星共沉淪了。
至於血神祖乂爾,關鍵時刻這傢伙完全靠不住!
血月當空,普照大地。
血月和之下的扎雷,此刻成了戰場上唯二的焦點。
扎雷一身書頁構成的紙帶,纏繞著一具虛無的軀體,雙手維繫著一輪妖異光芒的血月。
血海中的血魂發出悽厲的慘叫,血海在照耀下沸騰翻滾,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磨。
在場眾人雖也被血月籠罩, 但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血神祖乂爾顯然是看準了瘟神的狼狽和強弩之末,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施以援手,這傢伙真的有可能被抹殺。
只是此時他不僅要承受幾位a級強者聯手的進攻,還要扛住血月的侵蝕。
他也嘗試過不少辦法,可是這血月的光芒無處不在,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阻止不了月光灑在血海上,侵蝕他的本體。
連科維奇死之前在刀鋒星施加了禁錮,徹底斷送了他們逃走的機會。
自己的邪神骸骨又被林克打造成對付自己的工具,祖乂爾心中邪火涌動。
他明白,眼下要是不捨棄點什麼,是無法活著離開刀鋒星的。
瘟神一死,敵人全力全部要朝他宣洩,鬼知道林克是否還有其他後手。
趁著現在對方竭力打壓瘟神的功夫,剛好足夠他施展禁術。
死貧道不死道友,只能對瘟神說一句對不起了!
祖乂爾迅速做出決定,滔天的血海背面開始產生變化。
剩餘的所有血魂,被祖乂爾調動到血月照不到的背面。
所有的血魂集中在背面後,開始以一種規則的方式排列,沿著數百公里的血海邊緣組成一個巨大且莫名的圖案。
林克看到這個圖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地間的能量隨著圖案的成形產生了變化。
原本被連科維奇牢牢掌控的刀鋒星能量,現在成為了無主之物,輕易的就被祖乂爾的神秘法陣感召。
風捲雲涌,能量氣場開始劇烈波動,即便連場面上實力最低的跳蟲,都嗅到了空氣中傳來的危險氣息。
當這個法陣徹底形成,整個血海範圍內的生物,都將沐浴在血雨之中。
血雨的效果類似於血月,但凡沾染到一滴,血脈之力弱於祖乂爾的存在,都會被他支配,成為血神的傀儡。只是發動這一招的代價很大,饒是祖乂爾本身也會受到極大反噬。
但現在要是不用這一手,他就可以直接等死了。
血海之上的雲層開始積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烏雲,幾乎遮蓋了小半個刀鋒星。
烏雲中雷霆翻滾,電光如蛇,遊走在雲層中。
大雨嘩啦啦落下,滴在血海中,隨後沾染著血魂和血液,化作血雨灑向地面。
在場的a級都感受到了血雨中沾染的邪惡氣息,立刻運用各自的防禦技能阻擋血雨。
「連這一招都用出來了,看來是黔驢技窮了。」林克不急反笑。
這一招類似於祖乂爾的底牌。
因為這次行動太過倉促,祖乂爾沒能奪回自己的軀體,導致實力大減,且準備不充分,實力恢復有限。一些強悍的技能缺少了軀體的支持難以釋放。
眼下的「禁忌血雨」已經是他所能施展最強的一招。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怕了!
連最後的底牌都已經掏出來,手上已經沒有任何牌可以打。
「既然連這一招都用出來了,那自然還是要給你一些尊重的。」
林克看了一下場面,血神祖乂爾黔驢技窮用出壓箱底的技能自保,瘟神已經被血月照的苟延殘喘,再難翻起風浪。不過以瘟神的性格,看到祖乂爾搞這麼大陣仗,肯定是想用自己的技能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