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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白萱側躺在沙發上醒來,只看到欒夜南眯著眼睛,滿是笑意。
至少欒夜南還是說話算話的,這種程度,對於欒夜南來說,確實只是利息。
可是左白萱感受著沙發上的慘不忍睹,賭氣地翻了個身。
「起來了,我們收拾一下。」欒夜南吻著左白萱的耳朵。
左白萱悶在沙發靠墊里不肯動彈:「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這樣啊,那也行,我自己去吧。」欒夜南起身。
「誒!」左白萱要被氣死了,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她都要懷疑欒夜南是不是之前根本還沒消氣,就是要用這種方式瘋狂報復自己呢。
又舒服,又痛苦的報復。
左白萱的表情恨恨的。
這人,怎麼把瘋勁都用在這兒了?!
但是左白萱的心思百轉千回地一想,就對著欒夜南伸出手:「你抱我去浴室。」
欒夜南沒多思考,只是聽話地靠了過去。
左白萱馬上就纏住她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合在一起。
欒夜南輕吸一口氣,便笑了起來:「你膽子倒挺大,不怕我在浴室里做點什麼?」
「不怕呀,你敢做點什麼,我就讓你今天直接去不成晚宴。」左白萱抓住了反將一軍的籌碼。
欒夜南狹長的眼睛卻是一眯,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是嗎?還有這種好事?」
左白萱「嘶」了一聲。
看欒夜南的反應,直接不去晚宴她也絕對做得出來!
反正她只是說請客,又沒說自己一定會到場。
明里暗裡她和欒禮正已經撕破臉,不見面時真的不用給什麼面子。
左白萱頓時害怕了,在欒夜南的懷裡甩動著小腿,想要掙脫:「不來了,不來了,我是要去晚宴的!」
欒夜南被她掙扎得吃力不住,再加笑得不行,直接脫力,和左白萱一起重重砸回沙發。
……
自從欒禮正重新干涉前端,欒夜查就只能重新回底層夾著尾巴做人。
更不用說上次,欒夜南一點信息素直接嚇得他差點尿褲子,把自己包在毯子裡不停數數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以「謠言」的形勢傳出去。
欒禮正幫他出面警告過一次,公司不准在談論,但根本止不住。
現在公司雖然有大半的人站欒禮正這邊,但這些人里幾乎沒有幾個看好欒夜查的。
哪怕他這段時間,帶著從史密斯教授哪裡帶回來的研究團隊,在「智慧生活」的項目上有不小的突破,也蓋不住那些笑柄。
這次聽說欒夜南的病突然好了,直接出院,還弄了個慶祝晚宴,他就陷入了恐慌,昨天一晚都沒睡好。
今天頂著個黑眼圈早早約見欒禮正,和爺爺同坐一輛車來到酒店,希望他能再多給自己一點支持。
「爺爺,表姐這次會不會針對我啊,我需不需要早做準備?」欒夜查穿得西裝筆挺,看著到挺有青年才俊的模樣。
欒禮正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心底暗暗搖頭。
光有架勢,沒有氣質,也沒有治理企業的頭腦,唯一的優點是聽話,撐死也不過能成為一個和暮音一樣的傀儡。
欒禮正手指輕盤著手裡的拐杖柄。
「你這表姐,這次肯定要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做解釋。但更多的應該是還要對付我。你不用擔心。」
「可是,爺爺……」欒夜查還是不安,現在光想到要和欒夜南面對面,他就覺得很不安。
「這段時間我都在忙『智慧生活』的事情,讓你看著『一團』的股價,你看了嗎?」欒禮正問道。
其實股價的事情他早就拍了信得過的操盤手處理,這會兒不過是轉移話題。
欒夜查老實回答:「他們的股價還是半死不活的,雖然表姐的那些富二代朋友都在幫忙,但是趨勢改變不了。我們早就安排人從中收取散落的籌碼,反倒是『前端』的股價連續幾天一字板,勢頭正旺呢!」
欒禮正倒是不在意「前端」的股價如何,作為白馬股,每年的股價都很穩定地在上漲。
對於他們這種大股東來說,股票不會賣出,偶爾可以做抵押套現,但是沒有必要。更重要的是每年公司盈利後可以拿到的分紅。
所以他現在更在意的是「一團」的股價。
他是想要趁著股票在大跌,拿手頭的資金把這小公司的籌碼全都吞了。
只要他成了「一團」的大股東,在董事會有了足夠的話語權,就不用擔心欒夜南後續的蹦躂。
就連收購合併也是將來遲早的事情。
可是,現在欒夜南突然從醫院順利出院,讓他的布局少了很多緩衝事件。
這種不順利的感覺,給他帶來深深的不安。
要不是院長是自己的多年好友,他甚至會懷疑之前的欒夜南住院是不是故意演的一齣戲。
「嘖……」欒禮正想到這煩躁地出聲。
嚇得滔滔不絕的欒夜查馬上閉上了嘴。
轎車緩緩駛入酒店。
欒夜查看向窗邊,頓時縮起脖子,小聲地對欒禮正說道:「爺爺,是表姐。」
轎車順著酒店中間的噴泉繞圈,繞過半圈時,正好看到欒夜南帶著左白萱從車上下來。
一對正在發光的妻妻倆,被眾多閃光燈包圍著。
欒夜南不苟言笑,拉著左白萱往酒店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