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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夜南對於「家暴」這個詞非常在意,甚至會因為自己喊了一聲疼,生生終止了標記的行為。
哪裡還像個瘋批。
簡直像個笨蛋。
無藥可救的笨蛋。
讓人忍不住喜歡的笨蛋。
標記不可怕。
是欒夜南就沒關係。
「笨蛋。」左白萱靠在欒夜南的側肩上,「還不標記我,不怕培養完我之後,我跟別人跑了嗎?」
周圍的信息素正在減少,欒夜南的腦袋逐漸清明。
可越是清明,她對左白萱的邪念越是強烈。
當然怕。
只是犬齒已經沒辦法再對那紅腫的後頸下嘴了。
欒夜南舔舐著,又吻在左白萱的脖子上。
她的氣息悶在左白萱的身上,問道:「標記了,你就不跑了嗎?」
左白萱被癢得抓緊了欒夜南的襯衫,也不知道此時究竟是誰怕誰跑了。
兩個人都沒有等到答案。
篤篤篤——
房門突然被敲響。
「欒教授,你沒事嗎?我是……我是學生會的志願者,是個,是個Beta不會被影響,但是,有人說休息室里流出了信息素,讓我來看看。」
門外學生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異常慌亂。
左白萱直起身子。
欒夜南卻想再抱一會兒。
只屬於她的小白花。
在這個空間裡,再多獨處一會兒。
她抱著左白萱,回頭對著門外說道:「是我在易感期,已經注射抑制劑,沒有大礙,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不會……那個……需要幫忙嗎?師……師母在裡面嗎?」小Beta戰戰兢兢地想要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
欒夜南輕笑著把一口熱氣都撒在左白萱的肩頭。
左白萱輕拍了她的額頭,示意她起開。
欒夜南無奈只能鬆手,斜靠在椅子上,摸過西裝外套,勉強穿上身。
左白萱則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周圍連個趁手的工具都沒有,沒辦法清理,也實在是無法解釋。
她借著身後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腺體,紅腫異常,只能拿頭髮先蓋住,別無他法。
整理了衣物,然後才走到門邊,把房門打開。
身後房間裡的混雜著伏特加和香草的灼熱空氣迅速被抽了出去。
左白萱臉上一紅,抿著嘴,慶幸著過來的是個Beta,什麼都聞不到。
可是小志願者的臉上還是泛紅,她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緊閉的房門,狼藉的房間,兩位妻妻雜亂的頭髮和衣服,還有從房間裡吹出來的熱風。
說明什麼,她不敢往下細想。
人家是合法妻妻,又趕上易感期,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
小志願者還在勸說自己冷靜時,虛弱的欒夜南站起身來。
左白萱察覺到急忙轉身要去扶。
只見欒夜南蹲下身,撿起地上一支藍色妖姬。
本來鮮活鮮嫩的玫瑰花,花瓣上卻有一點紅,已經凹陷的破損。
肯定是剛才在混亂中,被高跟鞋跟上染著唇釉的欒夜南不小心踩了一腳。
拿著花的欒夜南輕嘆了口氣:「是不是每次我送給你的花,都躲不開這個下場?」
小白花又會不會因為我受到傷害呢?
不想成為那個噁心男人一樣的人。
欒夜南輕輕轉動藍色妖姬,花莖上的刺戳到肉里,不疼,像剛才抑制劑注射針頭的觸感。慢慢用力,感受著尖刺在指尖發力的感覺。
左白萱盯著欒夜南看,竟然從她眼中看到了難過的情緒。
現在京市最受人矚目的創業奇才,會為了一束花這麼難過,肯定不是因為錢。
左白萱也看了一眼被踩傷的一抹藍,帶著陰鬱的氛圍。
她伸出手就掐住了欒夜南的耳朵:「你該不會想要以此為藉口以後都不送花了吧?」
欒夜南一下沒反應過來。
又聽到左白萱接著說道:「以後每天都送,直到你發現你送我的花存活率能有99%之高再停下來。」
欒夜南聽罷,再度揚起笑意,也不管小志願者還站在門口,伸手環抱住左白萱的腰肢:「那起碼還要送一百九十八次。你這是在跟我要花嗎?」
「不願意送也可以不送。」左白萱仰著腦袋並不閃躲視線。
欒夜南察覺到這次左白萱對自己的態度大不相同。
沒有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而迴避,反倒像是想通了什麼。
她點了點頭:「當然是願意的,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咳……」小Beta在外面站著,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然後趕緊捂住嘴。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剛才跑來的時候口乾舌燥,這時候看著二人的互動一下沒忍住。
「抱歉啊,這裡我們等會兒打掃。」左白萱看向小志願者。
小志願者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是不是應該主動承擔任務,但想了想自己還是不要破壞這個房間比較好。
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欒教授,你易感期這樣還能參加十佳歌手嗎?雖然大家都挺期待的,但是身體如果受不了,還是先回去休息比較好。」
欒夜南臉上虛弱倦態是藏不住的,小志願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欒夜南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我就先跟我老婆回去了,麻煩你跟負責的老師說一聲抱歉。但是歌我還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