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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反而笑了起來,低頭看著左白萱,問道:「你是覺得我不敢在辦公室呢,還是覺得欒禮正的約見很重要呢?」
左白萱聽到,身上輕微戰慄起來。
嘶——
糟了,玩笑開過頭了。
左白萱趕緊順著剛才的力氣在欒夜南的臉上重重吻了一口。
碰到銀邊眼鏡時,感受著金屬冰涼,讓她輕咽口水,轉而退開一些,鬆開手笑道:「好啦,學費我付完了,你快去跟你爺爺對決吧!我支持你。」
「親臉啊?別說是學費了,光說是支持我,都不夠吧?」欒夜南只是輕勾著嘴角,手裡一用力,將椅子推的離辦公桌更近一些。
一手撈著左白萱的後背,讓她動彈不得,低頭吻了下去。
眼鏡阻隔在二人中間,左白萱卻被冰涼的觸感刺激著輕喘了一聲。
欒夜南另一隻手撈過左白萱的後腦,加深了吻,連同她的喘息一併吸走。
等鬆開手時,左白萱臉上因為憋氣紅了大半,低喘著氣,吐出不少香草味來。
反觀欒夜南只是扶正眼鏡,臉上沒有其他變化,呼吸平穩,身上的襯衫也是完好得沒有一點褶皺。
左白萱心中憤憤不平,暗想自己等閒一點之後也要好好鍛鍊,增加對信息素的控制,也要增加肺活量。
欒夜南舔了舔唇角,滿意地盯著左白萱不服氣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左白萱忍不住推在欒夜南柔軟處以示抗議:「你怎麼還不走啊?都好幾個電話和簡訊來催你了。」
欒夜南笑著從桌子上摸過手機。
剛才好幾個電話已經變為未接。
簡訊界面也留著欒禮正發來的信息。
好幾條壓迫感十足的簡訊,將那封建大家長式的居高臨下完全表現出來。
不過是短短几秒鐘沒有接電話,沒有回簡訊而已,卻令他抓狂。
他認為欒夜南是故意的,帶著不尊重的態度,想讓他這個做爺爺的難看。
這個已經站在失敗的邊緣垂死掙扎的老爺子,竟然將一切原有控訴為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夜南,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被左白萱蠱惑的?你必須跟左白萱離婚,她根本就是想要讓我們欒家分崩離析。】
【夜南啊,你不要再跟爺爺鬥了!你和左白萱離婚之後,我就給你找最好的Omega,讓你們生個小孩。爺爺已經不準備讓夜查接收。爺爺現在知道你的實力,你才是最好的繼承人。你只要等爺爺退休,整個前端都交給你繼承!你不需要和我爭個你死我活!】
欒夜南嗤笑著,這種不肯認輸還妄圖用自己的思維操控著別人的樣子可真是太難看了。
她抬手也順便給左白萱也看了一眼。
左白萱的手收緊,注意力卻放在了欒禮正的貶低上。
欒夜南放下手機,看著左白萱:「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前端』。」
「幹什麼?」左白萱迴避了視線。
「我們當著他的面簽後續的合同怎麼樣啊?左總。」欒夜南直接坐實了自己「cloud」背後控制人的身份。
左白萱眼神輕晃著,勾住了欒夜南的脖子,站起來:「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欒夜南卻順著她起身的動作將她圈入懷中,迎著左白萱的視線埋頭下去。
左白萱受到突如其來的衝擊,身上一軟,幾乎跌回椅子上。
卻被欒夜南錮住身體。
左白萱低哼著,強壓著裙擺。
「左同學,學費還沒付,就想走呀?」欒夜南抬起頭,一副吃定了左白萱的表情。
「可是,不是要去開會嗎?」左白萱的額頭上被房間裡的暖氣吹得滲出薄汗。
「等會兒再去。」欒夜南說著,扶著左白萱靠到桌邊。
並將筆記本電腦往遠處一推,拖出電腦和桌面的刺耳摩擦聲,推得邊上的書本墜落到地面上,發出悶響。
「等會兒是等多久?」左白萱抱著欒夜南的脖子,身體輕晃著,沒有力氣。
「等到股市收盤,我們再出發。」欒夜南的聲音浸在濃郁又純正的伏特加里一起流入左白萱的耳朵,被醉意迷得半夢不醒。
股市收盤?
左白萱明白了欒夜南的打算,也知道她的對手正被她輕鬆得折磨著。
可是,現在才一點多啊,到股市收盤還有將近兩個小時。
「教授……你是禽獸吧?」左白萱的眼底有嗔怒,也有恰到好處的愛意。
欒夜南不知道是被「教授」這個詞刺激到了,還是被「禽獸」這個詞刺激到了,將左白萱抱上了辦公桌,俯身下去。
正要摘掉眼鏡。
左白萱卻按住了她的手,側過頭:「戴著吧。」
欒夜南的眼睛一凝,而後笑了起來,往左白萱空出的天鵝般側頸上一吻。
「阿南。」左白萱被冰涼的金屬觸感刺激得聲音輕顫。
欒夜南身上像被藤蔓纏繞住,鬆了勁道,索性就讓藤蔓用力纏繞著自己。
順著春意,欒夜南看向窗外,春風吹得樹上剛長出來沒多久的花骨朵晃晃悠悠得,展開了花瓣,花香沁鼻。
……
「砰砰砰!」
「前端」的會議廳里,欒禮正不滿地用拐杖敲擊這地面。
中午邀請欒夜南過來,說是要和她還有重要骨幹一起開個會,欒夜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