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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白萱不好意思地低頭露出淺笑,低低出了個氣音:「癢。」
欒夜南的手指收緊,她也覺得癢。
左白萱勾起紅唇的害羞笑意看得人心神蕩漾,好一會兒才止下表面的波瀾,只留心中漣漪。
「不鬧你,認真試衣服。」欒夜南說得認真,手上輕抖幾下。
絲絛鬆開,衣擺也跟著散開。
左白萱的雙手忍不住握緊,身上冒起熱氣,十分後悔剛才的提議。
欒夜南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但並不熟練,手上沒什麼分寸,忽遠忽近地沾染著左白萱的體溫。
左白萱實在受不了,正要把人推開。
欒夜南快速靠近。
左白萱的腦子裡轟鳴著,眼中閃過迷惘,愣在原地。
欒夜南靠上來,用像是擁抱一樣的動作,為左白萱褪去外衫。
左白萱慌亂地向後退了一步,絆到美人榻的台階上。身體向後傾倒,正壓住衣衫。
欒夜南吃住力,順勢環住左白萱的腰肢,護住她。
二人順勢跌到榻上。
周遭的燭火晃動著,人影也隨之在牆面上輕輕搖擺。
左白萱身上褪去外衫卻不覺得冷,身上發燙不受控制。
她看著欒夜南鬼使神差地說道:「南姐姐,你好大哦。」
欒夜南眉頭輕佻,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我說你力氣好大!南姐姐沒受傷吧?」左白萱慌亂地差點咬到舌頭。
欒夜南眼底染著笑意,燭火的反光在她漆黑的眼睛中晃動著。看著左白萱這樣,真想捏住小兔子的嘴,看看她的舌頭是否安好。
但最終她雙手用力,讓人貼向自己的同時,重新站了起來:「我力氣確實大。」
左白萱慌亂的抓著欒夜南的衣服,聽她故意說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好開口,默默聽著。
欒夜南鬆開手,退開兩步。
左白萱身上一涼。
不知道是薄汗影響,還是被欒夜南帶走了屬於她身上的熱量。
欒夜南將衣桁抬到左白萱身邊,將婚服充分展開撐起,走到左白萱身後。
穿著中衣的左白萱身上略顯單薄,雙手撐開,衣物貼合在她身上,蝴蝶骨隆起好看的弧線。
欒夜南從後側的順著左白萱展開的雙手柔和而緩慢地套到她的身上。
欒夜南鮮有這么小心翼翼的時候。
她的呼吸平緩綿長,吐在婚服的紋路上,從左白萱的身後幫她將腰間束起。
左白萱卻不自覺得輕哼了一聲。
聲音微弱的像是幻覺。
要不是欒夜南一抬眼就看到左白萱圓潤白皙的耳垂泛起紅暈,幾乎要錯過這一細節。
欒夜南勾起嘴角。
萱兒就是這般怕癢。
但她沒有再起什麼壞心思,繞回左白萱的身前為她整理衣擺。
左白萱被欒夜南盯得,不好意思地垂眸,可又想看看欒夜南的表情,便大著膽子抬起頭來。
欒夜南的臉上印著婚服的紅,帶著淺笑,正欣賞著眼前穿著婚服的美人。
左白萱如願以償,卻受不了欒夜南視線的刺激,又低下頭,咬住薄唇。
房間裡蠟燭輕輕搖曳著,光影飄忽不定,動盪人心。
好一會兒之後,左白萱才用細弱蚊鳴的聲音問道:「南姐姐,看夠了嗎,不就是一件破婚服嗎?有什麼好看的?」
「是公主好看,看不夠。」欒夜南靠近一步,為左白萱撩開碎發,往耳後一勾,指尖離開時划過飽滿的耳垂。
左白萱被欒夜南這麼直白得誇獎,心中美滋滋的,臉上卻不輕易顯露,只將紅暈藏在婚服的紅中,揚起腦袋,嘴角邊笑出了酒窩:「要是別人誇我,我會覺得是阿諛奉承,南姐姐誇得肯定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欒夜南的眼底輕晃著弧光。
像淬了劇毒的一輪彎刀,輕颳了一下心頭,就讓人眩暈。
左白萱看了一瞬便有些站不穩,急忙伸手攥住了欒夜南的衣擺。
低頭又說道:「南姐姐,明日慧嬤嬤肯定會一早來發難。」
「我明早會早點過來應付她。」欒夜南語氣淡淡的,並不怕慧嬤嬤。
從她剛入宮時慧嬤嬤就百般刁難,被她暗下巴豆,腿軟了三天。
後來有一次算一次,巴豆差點不夠用,慧嬤嬤沒有證據,卻記了十來年的仇。
左白萱抿著薄唇:「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欒夜南應了一聲。
聲音低沉,敲到了左白萱的胸口,讓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差點卸掉。
得不到回應,欒夜南主動戳了一下小兔子:「聽守門的宮女說,公主這幾日都睡不好?」
「對……對啊!因為和親的事情,我都有半個月沒辦法好好入眠了。」左白萱順勢抬頭。
就撞見欒夜南輕挑笑容的嘴角,距離自己只有一掌之隔,只要再向前一些,就能碰到鼻尖。
左白萱的心中有一隻小兔子,蹦躂得厲害。
欒夜南的聲音隨即落入耳中與眼中:「公主要是不介意,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左白萱感覺自己胸口的兔子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了,她鼓起嘴,努力地不暴露。
她低下頭偷笑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來:「也好啊,有南姐姐陪我,可以聊聊天,今晚定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