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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一雙眼睛還閃爍著光,盯著左白萱試圖將之切割成一塊一塊吞入腹中。
好在還有這令人熟悉的熾熱目光,讓左白萱心中的不安消除了大半。
左白萱輕吐了口氣,在轉過頭走向門邊鎖門時嘴角甚至忍不住露出笑來。
只要自己對欒夜南還有足夠的吸引力,那麼今天自己就贏定了!
欒夜南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小白花突然出現是想為她帶來什麼。只是在聽到左白萱將病房房門反鎖時,按動病床的開關,將床板放下,直接躺平在病床上。
「你這麼大張旗鼓,翻陽台都要跑來見我,是為了什麼?」欒夜南閉著眼平心靜氣地問道。
周圍的機器聲也逐漸變得平穩。
左白萱則坐到欒夜南身邊的椅子上。
這個問題,三天前在工廠里見到從醫院逃出來的欒夜南時,她也想問。
大張旗鼓地跑來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拖著生病的身體,翻陽台逃脫欒禮正的監控都要來為自己助陣?
現在她已經不想問了。
答案明明就很簡單,她們彼此都很清楚,可就是誰也不說。
左白萱眼裡伴隨著鹹濕溫熱露出有溫度的笑意:「想來找你聊聊公司的事情。」
欒夜南輕皺起眉頭,慢慢睜開眼睛。
終究還是沒能等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罷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欒夜南勾起嘴角輕緩一笑。
「公司的事情啊,我有聽說,你最近處理得很不錯。就不用談了吧,倒不如談談另一件事情。」欒夜南說著睜眼看向左白萱。
「談什麼?」左白萱臉上也帶著盈盈笑容。
欒夜南盯著左白萱的臉一瞬不瞬地看著:「你的計劃已經完成了,而最後一步,由我替你完成吧。」
欒夜南停了停。
這話她已經準備了好幾天,可是落在嘴邊,心臟還是不由得抽動著,渾身都不自在,像是從此和左白萱就要斷了聯繫。
就算以後再怎麼主動出擊,斷過的聯繫,終究是斷過的。
欒夜南在被子下捏著雙手:「我還你自由,我們離婚吧。」
左白萱並不意外欒夜南說的話,所以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
這個反應讓欒夜南有些意外。
左白萱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欒夜南變得有些煩躁。
事情向著不受控制的方向遊走,欒夜南再次把握不住小白花的動向。
後頸的腺體更是脹痛起來。
這就是Alpha的尊嚴被破壞時的憤怒嗎?
確實幼稚又可笑,自己不過是輸了而已。
欒夜南仰頭閉上眼睛。
卻聽到耳邊傳來左白萱的聲音:「欒夜南,你知道嗎?兩天前我導師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我的畢業論文已經通過了。」
欒夜南疑惑。
「對於大多數本科院校來說,畢業論文通過了,答辯基本上不會太過為難,特別是像我這種三好學生。這代表著,我已經順利畢業了。」左白萱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說廢話。
她正在靠近欒夜南,氣息輕呼在耳邊,欺負著這個躺在病床上不想動彈的病人,將以前被壓在身下的仇報復了回來。
欒夜南被左白萱這遊刃有餘的態度激得更加難受。
左白萱卻在此刻俯下身,一手撐在病床上,一手朝著欒夜南的後頸伸去。
脆弱的腺體被冰涼的指尖輕戳著。
而後是堅硬的指甲,像是一把剪刀。
欒夜南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威脅。
生物自保的本能被喚醒,幾乎要在此刻爆炸出所有的信息素將眼前的Omega制服。
可是欒夜南忍住了。
她眯眼,盯著左白萱看。
所以自己之前的所有判斷真的都是錯誤的嗎?
小白花根本不喜歡自己,一切利用也只是單純的隱忍利用?
小白花等待了這麼久,除了要報復心結之外,也要按照大綱將「欒夜南」的腺體破壞掉嗎?
不是用剪刀,而是親手。
欒夜南心頭是難受的,可是嘴角依舊不受控制地勾起了笑。不愧是我喜歡的小白花,依然是充滿驚喜。
欒夜南不知道手指劃腺體的觸感如何,但一定很解恨吧。
危機瞬間,卻讓她產生了病態的興奮感,她開口追問道:「所以呢?」
左白萱俯視著欒夜南,直接翻身坐到了被子上,壓住欒夜南的身體。
她的手指在腺體處打圈,當信息素流出的瞬間她將腺體上半結痂狀的硬殼瞬間撕去。
「嘶——」疼得做好準備的欒夜南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腺體被割破的感覺嗎?
可是……
伏特加像海嘯一樣翻湧著充斥著整個房間。
左白萱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直接將欒夜南身上連接著監控儀器的裝置全都拔掉。
欒夜南咬著牙,堅持睜著眼睛,想要看完全程,想知道左白萱對自己的憤怒要做到什麼程度。
但在疼痛的眩暈中,她只見到左白萱桃花眼一眨,臉上的酒窩深深。
左白萱露出好看的笑容,捏住了欒夜南的下巴。
「我要生孩子,」左白萱給出答案的同時,成了那個居高臨下,打量和欣賞對方表情的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