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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欒夜南的鎖骨好看,項鍊正好墜在鎖骨邊上,恰到好處的配合,連鎖骨上的小痣都被襯托得顯眼。
可是現在。
礙眼。
左白萱看向欒夜南,眼神是在控訴她,「你這一天天戴前女友的項鍊戴挺開心啊」。
欒夜南有點理解剛才左白萱不想被自己盯著時的心情了。
她伸手遮住左白萱的眼睛:「別看了。」
「我憑什麼不看啊?你也覺得見不得人啊?」左白萱也不知道哪兒上來的情緒,沒忍住全都涌了出來,拍開欒夜南的手還覺得不解恨,直接掙脫了她的懷抱拉開距離。
細想想也是有恃無恐。
她作為老婆,要是不聞不問才奇怪呢。
欒夜南抓住胸口的項鍊用力一扯直接扯了下來,握在手裡。
「???」左白萱眼睜睜看著欒夜南的動作行雲流水,弄壞高奢款項鍊跟弄壞一根麻繩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欒夜南看向聞清:「你要是想要,可以給你,我不介意。」
這話簡直可以說是明晃晃的侮辱。
聞清氣憤得失了意態:「我不是來要項鍊的,我是想要和你複合!我們當初……」
「你在做夢嗎?」欒夜南渾身的氣場壓住了她,眼神陰沉,連剛才的疏遠禮貌都沒有了,像是再看什麼討厭的髒東西。
聞清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表情。
就連當初分手的時候,欒夜南歇斯底里也不過是亂砸東西,而不像現在這樣,光用眼神就能讓人窒息。
可聞清見過不少大場面,她不相信欒夜南真能在這殺人。
只要不敢殺人,她背後有聞家,有父母支持她怕什麼?
反正丟人已經丟過了,今天就在這丟乾淨算了!
她怎麼也不服氣。
以前勾勾手就跟自己走的欒夜南現在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你們之間也沒有標記!左白萱這幾天是發熱期吧,卻在用抑制劑。你的病還沒有治好。反正都是不能標記,那為什麼不能是我?」
聞清想,就算被欒夜南控訴當初自己拋下她離開也沒關係。她是唯一一個拋棄欒夜南的人,那麼現在她主動回來也只是在彌補!
但欒夜南之反問了三個字:「你配嗎?」
隨後將手裡的項鍊反手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啊!」
左白萱喊出聲。
她都有些心疼錢了,心疼到一時忘了接著生氣:「你幹嘛呀!!這一根項鍊的價格應該比卡里生活費還高呢吧?幹什麼扔掉啊?!」
欒夜南在不耐煩的情緒里又被左白萱逗笑了。
這人啊,可真能破壞氣氛。
她伸手攬住左白萱:「不膈應了?不生氣了?小財迷?」
這倒是提醒了左白萱,再次推開她:「你才小財迷!不對,誰不生氣了?」
「哎,這項鍊,我看過付款記錄,是我自己付的錢,而且也沒刻字,我哪能想到跟這麼久遠以前的無關人士能牽扯上關係?」
「嘖,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能怎麼生氣啊,倒是你脖子不痛嗎?」左白萱也覺得奇怪,好像真的沒有剛才的情緒了。可能是因為被這瘋女人的瘋舉動震懾住了吧。
「老婆給吹吹?」欒夜南低頭,撩開頭髮,將脆弱的後頸完全暴露給最信任的人。她顯然在興頭上,說了興頭上該說的話,做了興頭上該做的事。
啪!
左白萱卻不給面子,一巴掌拍上去:「走了,去車上給你貼個創可貼差不多了。我看你臉皮這麼厚,沒準走到車上傷口都癒合了!」
聞清被打上「無關人士」的標籤,也確實被當做空氣一樣對待。
眼見著二人根本都不理睬她,心中一哽,胸中悶氣用了上來,眼中盤旋著淚花,滿是委屈。
她持續地想起了當年。
她和欒夜南並不是沒有感情的。
只是欒夜南不學無術,沒什麼前途,還很明顯被欒禮正放棄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在當時提分手。
真正分手是在她發現自己排斥欒夜南的信息素。
空有S級稀有頂級信息素,卻被排斥。
那就相當於是殘疾。
家裡人聽說後馬上反對。
她拗不過就分手了。
分手之後,就聽說欒夜南重新過上了換Omega比換衣服還快的日子。
她還在暗中慶幸。
直到聽說欒夜南突然結婚了,不渣了,甚至在賽車場大放異彩。
昨晚父母就來找她說起這事,甚至還暗示,欒夜南遲早要成為香餑餑,早點拿下為好。
她糾結了一晚,看著那些帖子,那些照片,糾結了一整晚,沒睡好。
才有了現在。
可一切都不像想像中那麼順利。
左白萱像是被欒夜南毫不留情丟掉項鍊的舉動哄好了。
蹲身去把那捧白玫瑰撿了回來。
「丟地上都髒了,撿回來幹什麼?」欒夜南摸了摸左白萱的頭。
左白萱哼了一聲:「我又不像某人,花錢買的東西說扔就扔,要不是你丟垃圾桶的速度太快,我就把項鍊拿走了,賣二手賺小錢錢不香嗎?」
「你還說你不是小財迷?」
「你才小財迷,你全家都……」左白萱突然覺得這話有些不尊重,把後半句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