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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還想不想要了,這不是又要走上強取豪奪的戲碼嗎?
強拉回理智的禾頌,連忙轉移話題,「那天我說的人,查出來了嗎?」
莫輕染眼裡的笑意淡了,她雙手搭在腿上,冷冷地注視窗外的黑夜,「查出來了,還不止一個兩個。自我爸媽去世後,見我勢弱倒戈的人還不少。」
「是我太不仔細了,沒想到這一點,把該處理的都處理掉,這家才算乾淨。」
禾頌沒問具體的處理方法,但可想而知,那些人再不會出現在莫家的了。
「那這樣,莫小姐可信任我了?」
莫輕染轉頭看她,車內昏黃的燈光中,禾頌溫柔的眉眼清晰可見,目睹一場背叛和復仇的風暴,卻不見畏懼和恐慌。
她從隨身的包里翻出那一本熟悉的協議書,遞給禾頌,「我絕不允許背叛,既然上了一條船,要麼一起上岸,要麼一起破釜沉舟。」
禾頌捏緊了手指,看著手邊厚厚一摞的協議書發呆。
嘶為什麼有一種簽賣身契的既視感?
她不斷質問著自己,指尖顫抖,這是正確的嗎?和莫輕染合作,她能改掉原劇情的發展嗎?
「莫小姐,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嗎?」
莫輕染:「你說。」
禾頌:「莫小姐不允許背叛,正好我也是。我可以保證未來絕不會傷害你,也能做到毫無保留地相信,但莫小姐能做到嗎?」
「莫小姐時而信任時而懷疑的態度,不得不讓我擔憂,未來某天你懷疑我的時候,會毫不留情地將我推下船,那時的我也許連句辯解都發不出,就被處理掉了。」
「我……」莫輕染驚訝地連表情都忘記掩飾了,她皺眉看著禾頌,「你還在為上次徽記館的事生氣嗎?我當時是有些不信任你,但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錯的。」
她低頭望向腳尖,流露著從未有過的糾結和脆弱,「我知道我的性格很多疑,不太相信別人,但我會試著去信任你,禾頌。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禾頌有些心疼地看著莫輕染,不自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我知道你的經歷,也能明白你的顧慮。你能向我保證就行,我只是……想為將來安個保險。」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但如果未來某天真的發生了難以預料的事,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的機會。」
莫輕染堅定地望向禾頌,眼裡的星子在閃爍,「我會的。」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協議簽了,是不是該安排同居了。
第10章
第二天劇組一如往常地拍戲,可下午卻臨時出了事。
「都開拍了,於冬冬人呢?」
場務拿個喇叭扯著嗓子喊,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於冬冬的助理梅姐都不知道於冬冬去哪了。
眾人傻了眼,開始滿場找人。
但半小時後,還是找不到。
梅姐急得火燒火燎,「她戲服都穿好了,臨時說要去車上拿東西,現在車上也沒人啊。」
禾頌:「打她電話了嗎?」
「沒接。」
禾頌偷眼看嚴朝,臉上那叫一個烏雲密布,風雨欲來。
「導演,我覺得她可能臨時有急事。」有人出面解圍。
於冬冬拍戲態度也挺認真的,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不少人也明白她不是這種會無緣無故消失晾劇組的人。
嚴朝:「有急事我理解,但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嗎?提前報備總是有必要的吧。」
有人竊竊私語,「這還沒演幾場呢,就在這擺譜?」
「嚴導可不吃這套,有人要是架子比他還大,他鐵定得翻臉。」
「上次何晏擅自加戲,不是還被罵了一頓嗎?還是影帝呢,半點面子都不給。」
「冷酷無情。」
「鐵嘴獨斷。」
禾頌:……
你們當著嚴導面小聲嘀咕真的沒事嗎?
「要不先拍我的戲份吧。」禾頌走到嚴導旁邊,道,「下午的戲調到上午,反正我的台詞都準備好了,後面劇組放假,我就當提前放了。」
嚴朝撓撓頭,把手上的台本翻了翻,看著禾頌和顏悅色下來:「那就麻煩你救場了。」
「你先去換衣服,我們把場景道具準備準備。」
從開拍到現在,嚴朝對禾頌就一直很欣賞。
誰不喜歡演技好又不出么蛾子的演員?
就算是他這麼高要求的導演,有時候還是會被禾頌獨到老練的演技給驚到,她的呈現方式是多種多樣的,不同的場景和身份的轉換都可以從細節眼神中窺探出不同來。
在外流浪五年的陸離,褪去了開頭的單純陽光,變得冰冷而淡漠,風餐露宿的臉上還有些許的滄桑。而來到了蓬萊島遇到小太陽溫笑,性格又開始往溫暖和滿含希望轉變。
禾頌在表演里不動聲色地摻雜進這些變化,什麼時候淡漠的情緒多一點,期盼的眼神多一點,拿捏把握的分寸恰到好處。
嚴朝只在那些演了十幾二十年的老戲骨身上才能看到這樣老辣的演技,這是需要演很多戲並細心揣摩進步才能磨礪出來的。
但禾頌只不過二十幾歲,怎麼能這麼熟練?
他不信邪地去看了禾頌,也就是江蔚然的早期作品,一集沒看十分鐘,又阿巴阿巴地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