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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終於吃到心儀的食物緩解了情緒,男人才慢慢往外挪去。
「真有那麼好吃?」諾爾問出了心中的想法,「那個男人難道是什麼『血的狂熱愛好者』?老師,你們世界的人類好奇怪啊。」
嚴爵:「……」
他理解吃到喜愛食物時會有激動的反應,但是應該也沒有人像那個男人一樣反應那麼,那麼奇怪吧?到底是有多少天沒吃過喜歡的食物了啊,這比演的還要誇張。
嚴爵思來想去,還是按照諾爾的說法給男人貼上了「奇怪」的標籤。
儘管男人吃的如此津津有味,諾爾和灼風依舊拒絕嘗試,嚴爵只好帶著他們轉移陣地。然而等他們逛完一圈原路返回時,他們竟然再一次,在毛血旺店鋪門口看見了那個男人。而他,還在吃。
阿青驚訝:「哇,他比老師的飯量大好多好多啊。」
諾爾緊接著說:「他都不會撐的嗎?」
怎麼不會?
安瑾都快撐死了。
可他停不下來。不,是他的內心非常想停下來,但是他的身體與他的胃都發出了陣陣對「血」的渴望,意識也只好操縱著身體繼續吃。
他一邊吃,一邊在心中默默流淚。他真的好撐啊,他真的對血這種食材不怎麼感興趣啊,可他也根本停不下來啊。
吃完這一份,他一定,一定要去看看精神科,他嚴重懷疑他突然得了暴食症。不就是上周拔了兩顆牙,三天沒怎麼好好吃飯嗎,用不著一解禁就跟兩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嗎?要是早知道拔牙有這個下場,他就算長成齙牙也無所謂了。
「你好。」
溫和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陷入自己思緒的安瑾被嚇了一跳,扭頭朝著來人看去。
一個長的挺好看的男人正微笑著看他。
指指自己確定對方是喊他的後,安瑾從被對血的渴望占滿的腦海里,分出出了一點警惕:「有事?我沒微信扣扣用的老年機我有女朋友不約/炮,更沒有現金不貸款也不想住宿。」
可謂是把防禦拉到了滿格。
嚴爵原本客氣的微笑一僵,無奈:「我只是有點正事想找你。」
童飛遠上前一步掏出帶有國徽的證件對安瑾一晃,冷硬道:「你好,有事需要你配合,請跟我們走一趟。」
安瑾手裡的碗差點摔了:「我,我沒犯法啊。」
吃得多不犯法吧。
「沒說你犯法,是有點事想找你詢問。」嚴爵強調:「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請配合一下。」
安瑾半信半疑地抱著碗跟著兩人上了車。
嚴爵沒有和他一起,他單獨乘車後給潘文成打了個電話報備情況。
「潘局,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正在把人帶回特管局的路上,您有空或許可以回來審一下?或者找個經驗豐富的也行。」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試圖去撫摸在他周圍飄著的三隻崽,三隻崽卻調皮地飄來飄去躲他的手,直接將他的動作發展成了一場小遊戲。
電話那頭的潘文成驚了:「奇怪的人?難道是有人用超自然力量做壞事了?」
「沒有做壞事。」
嚴爵把見到男人的三個場面快速描述了一下,解釋:「一開始我們根本沒有懷疑他,只是覺得他的吃相太過了,是第三次見到他時才驚覺有些不對勁。灼風用靈氣查了他一下,發現他的體內有一股微弱的奇怪能量盤踞。」
這是個無害,也不怎麼無害的世界。灼風雖然擔任了保護嚴爵他們的職責,但今晚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放鬆與玩耍,所以在嚴爵的請求下,他不會把周邊的所有人都仔細用靈氣去探查一遍,只要做到及時保護就可以了。
第三次遇到男人產生懷疑時,嚴爵先用自己的靈氣試了一下,發現自己太過菜雞什麼都感覺不出來後,才讓灼風出手。
一查,果然查出了不對。
「灼風說,那個人體內的能量和靈氣有些不同,大概與張子真體內的真氣差不多,都是一種將靈氣拆散重組後的能量。」
說到最後,嚴爵遲疑著補充:「我覺得那個人看到證件後,就是個正常普通人的反應,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不同。」
他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具體什麼情況還是要專業人士來判斷。
掛了電話後嚴爵往后座一癱,看著前方不斷後退的景色無奈嘆氣。還真讓童飛遠說中了,又是美食街遇到異常,他到底和美食街有什麼緣分?
到了特管局,安瑾被帶去了原先審張子真的房間,嚴爵則是和周濤濤碰了頭。
「潘局派你來的?這算是你的實踐作業?」
「怎麼,不行?」周濤濤斜他,「不止我,你這個顧問也要從旁協助,跑不掉。」
嚴爵聳肩,他本來也沒想著跑。
周濤濤看了眼他的肩膀,「你的三隻崽兒呢?隱身了?」
「嗯。」嚴爵摸摸只有他能看見的飄在半空的三隻,「他們對裡面那個人很感興趣。」
「嗯,進去吧。」
安瑾被固定在很像是電視中審訊椅的椅子裡後,整個人瑟瑟發抖扁扁嘴非常想哭。是沒給他帶手銬沒錯,但是,看看屋子裡看守人挺直的腰板,鼓囊囊的腰間,他不會被騙了吧。
正常流程他不是該被帶到警察局嗎?四合院算什麼地方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