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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管事回去稟報殿下,那些死士要如何處置,本宮沒有任何意見。」蘇淺笑了,是她一貫的溫婉。
這回應倒是在虞吉的意料之中,太子妃向來不干涉太子或是朝堂之事。
可虞吉還沒開口說兩句場面話,突然太子妃話鋒一轉,道了一句「不過……」
「不過什麼?」虞吉問道。
「其他人本宮不管,但傷了良娣的那個……」
輕輕柔柔的話中透著殺意,虞吉看到太子妃笑意沉冷,看著他,溫溫柔柔的道了三個字,「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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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笙:徐徐圖之,就是撩她!撩她!不停的撩她!
第七十五章 新人入東宮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靜笙趴在窗前,看著天上那一輪皎皎明月發呆。
「公主!」烏蘭落出聲,打斷瞭望月人的神遊天外,「天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靜笙回頭,看著她,突然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太子今晚去了誰的宮裡?」
「啊?!」烏蘭落驚得嘴都合不攏了,「您怎麼突然對太子感興趣了?」
「誰對他感興趣啊!」靜笙一臉的嫌棄,遮也遮不住。
「那您幹嘛要問他今晚去了誰宮裡?」烏蘭落不解。
靜笙看著窗外那輪皎月,喃喃說道,「東宮進了那麼多新人,也不知阿淺……」
離那次宮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她們回東宮的第三天,陸常歡和於承徽被太子送回來,太子本人一直沒回東宮,在大內那邊不知忙什麼。
這一個月里,東宮外面,朝堂動盪,風聲鶴唳。而東宮倒是一直很平靜,靜笙在清涼殿養傷,蘇淺陪著她,陸常歡她們三不五時的也會來看望她。
平靜的讓她總會有種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錯覺!
直到幾天前,大批的賞賜如流水般被抬入東宮。
蘇淺說,宮變已經結束了了。
大寧朝堂經歷過這一次大洗滌,各方勢力重新洗牌。不少人牽涉其中,聽說連大寧皇帝的二皇子都被罷黜圈進了!
不過這些對於靜笙來說太遙遠了,她也不感興趣。讓她在意的是,幾天前東宮進了六個新人,個個都是九黎的貴女。
「聽暮月說,太子又去了南薰殿。」烏蘭落說道。
「南薰殿?」靜笙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那個羽弗紇紇的妹妹,羽弗昭訓?」
按宮制,東宮太子妃以下,設良娣兩位,正三品;良媛六位,正四品;承徽十位,正五品;昭訓十六位,正七品;奉儀二十四位,正九品。
趙意棠懷了身孕,屬孕育有功,按例從奉儀晉了昭訓。
此次進入東宮的六位新人,有五位是規規矩矩以奉儀的份位進入的東宮,只有這個羽弗璩璩,被破例封為昭訓。
聽說,是皇宮那邊的羽弗貴妃發了話!
這分明是公然在給羽弗璩璩撐腰!
而且新人進宮,太子連著三天去了南薰殿,羽弗璩璩一時風頭無兩,甚至還有人在傳,東宮的風怕是要往南薰殿吹了。
想到此,靜笙狠狠地錘了一下窗沿,心下忿忿不平。
這母子倆分明就是在欺負阿淺!
「公主,你幹嘛打窗戶啊?手不疼嗎……」
烏蘭落話還沒說完,就見靜笙突然站起來,跑床那邊抱了個枕頭就往外跑。
「唉唉唉!公主!你要去哪兒呀?!」
「我去陪阿淺睡!」
靜笙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跑了,獨留烏蘭落一人在寢室中風中凌亂。
這是……去爬太子妃的床了?!
長信宮,內寢殿中還燃著明亮的燭火。蘇淺坐在書案後,看著書卷。
一聲輕響傳來,像是有小石子敲在窗檐上。蘇淺聽到聲響,放下手裡的書卷,便聽到窗外有人在輕輕喚「阿淺」。
整個東宮,會叫她「阿淺」的只有靜笙。
蘇淺起身走到窗旁,推開窗戶,一眼便撞進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中。
太子妃的寢宮設在二樓,窗外有一樹連理柏,據說是先皇后當年還是太子妃時,因其「恩愛連理」的好意頭,特命人移植過來的。
靜笙正趴在窗沿上,看見蘇淺,眉眼帶笑。
蘇淺忙輕揚了一下手,黑夜中隱於暗處的箭矢紛紛收了回去。
長信宮的武衛除了明里巡邏的侍衛,暗裡也有弓箭手侯著,靜笙爬到太子妃寢宮的窗戶下還沒被射穿篩子,是因為暗衛一早認出了她是太子妃寵愛的小良娣。
「你怎麼來了?」蘇淺給了窗外的人伸了手,靜笙拉著蘇淺的手,在暗衛的注視之下,爬進了太子妃的香閨。
「我聽說太子又去南薰殿了,所以……我來陪你。」
這是……心疼她?
蘇淺看著靜笙小心翼翼,像是怕她受傷的眼神,心瞬間軟成一片。「下次別翻窗,太危險了,走正門吧。」
「可暮月不讓我進來。」剛剛她抱著枕頭過來找蘇淺,被暮月以不合規矩給攔了回去,所以她才會翻窗,差點給躲在暗處的弓箭手射成刺蝟。
「本宮以後會和暮月說,讓她不要攔著你。」
「阿淺……」少女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的語氣,「今晚我可不可以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