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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鋪著厚厚的一層花瓣,陸常歡看不到沒在水下的情景,但看著兩人赤果的肩頭,猜也能猜得到,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
她和她……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陸常歡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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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常歡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第307章
第二天,東宮。
靜笙覺得今天的陸常歡好反常呀,頻頻失神就算了,還時不時的突然臉紅一下。
看著又陷入失神的陸常歡,靜笙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喂,回神了!回神了!」
陸常歡猛然回神,看著面前一臉不解的靜笙,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才對,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靜笙吐槽了一句,然後繼續喝自己手裡的茶。
「小靜笙啊……」陸常歡看著靜笙,支支吾吾地問了一句,「你知道……女人和女人也是能在一起的嗎?」
「噗!」靜笙一口茶噴得老遠,還把自己嗆個半死。
陸常歡連忙給靜笙拍背順氣,心裡想著,自己怎麼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看吧!嚇到小孩子了。
當然!她並不知道,她心裡的小孩子,早已身體力行,爬上了太子妃的床。
「你幹嘛問這個問題呀?」靜笙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嗆到了。
陸常歡的臉突然又紅了,她結結巴巴的,給靜笙講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目睹了一場鴛鴦戲水。
還是兩隻雌鴛鴦!
小白進來時,她整個人都傻眼了,最後還是小白捂著她的眼睛,把她抱了出去的。
「原來是耿娘啊!」
靜笙恍然大悟,然後給陸常歡講起了她第一次在紅柚閣,就是摔進了耿娘和琴袖的被翻紅浪中,她們三個還壓垮了一張床。
陸常歡聽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所以你不必太在意了,我可比你尷尬多了。」靜笙拍了拍陸常歡,安慰道。
「原來……女人和女人真的能在一起啊……」
「當然可以啊!」靜笙理所當然地說道,她和阿淺不正是女人和女人嗎!
陸常歡還沒消化這個事情,喃喃地說著:「今天回東宮之前,耿娘還塞給了我一箱東西……」
「什麼東西啊?」靜笙問著這話,那雙眸子突然間好亮好亮。
陸常歡這次連耳朵都紅了,「說是……可以用在小白身上……」
「於承徽?!」
「她好像誤會了……我和小白是那種……那種關係……」
靜笙驚訝於一向跟漢子般豪爽的陸常歡,居然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什麼關係?」
「就是……情人……」陸常歡念著這個詞,心裡跟小鹿撞似的。
「你們不是嗎?」靜笙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一直以為陸常歡跟於承徽是一對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陸常歡臉紅的就快要滴血了。
「可你看於承徽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於承徽看你的眼神,也是不一樣的!」
「什麼?!」陸常歡愣住了。
「你都沒發覺嗎?只要於承徽在,你幾乎總會如本能一般,依賴她親近她。」靜笙很認真的回想著。「而於承徽看你的眼神,和看我們的也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
「於承徽看我們的眼神很平靜,沒有多餘的波瀾,有時候明明在笑,可是她的眼睛裡面,沒有任何情緒。」很多時候,靜笙總感覺自己在於月白的眼裡,就是一個如同工具一般的人,可有可無。
「可是她看你的時候,眼神總會不自覺的柔軟下來。」
若不是和蘇淺相愛了,靜笙大概也不會發覺有什麼不一樣,可是很多次,她看到於承徽看陸常歡的眼神,像極了蘇淺看她時的那種溫柔。
「真的嗎?」陸常歡小心翼翼地問道,就像生怕靜笙否認似的。
靜笙重重的點點頭,肯定地說。「於承徽應該很喜歡你!」
陸常歡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嘴角上揚起的弧度,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看陸常歡偷著樂樣子,靜笙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你現在可要好好想個辦法才是!」
「想什麼辦法?」
「阿淺說了,於承徽……啊不!應該是於姑娘,她離了東宮,只怕不會隨我們去燕州了,此次一別,她若真不與我們一同去,你們可能很多年都見不上一面了!」靜笙提醒道。
陸常歡的臉「唰」一下就白了,她想起之前的那一道冊封聖旨,東宮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只有小白的名字沒有!就好像……這個人從未在東宮生活過一般。
此次若是一別,燕州離京城甚遠,只怕她們再也見不到了!
「那要怎麼辦?」陸常歡六神無主地問道。
「當然是……」靜笙沖陸常歡眨了眨眼睛,瞳孔中是狹促的笑意。「想辦法俘虜她!」
「俘虜?!」陸常歡聽這話,直接傻了眼,「可我打不過她!」
「我說的不是那個俘虜!」靜笙頭疼地說道。
「那是什麼俘虜?」陸常歡聽不懂。
「來來來!我們先去研究一下耿娘給你的東西!」
以靜笙對耿娘的了解,那個女人肯定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只怕是恨不得幫陸常歡吧把於承徽給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