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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你怎麼知道,羽弗家和樓家交換過庚貼的事?」君曦好奇的問,這事連她都不知道。
蘇淺放下手中的茶盞,「準備替太子殿下擇選一些良家子,在秀冊上看到了羽弗家小女兒的名字,隨便調查了一下。」
結果收穫不淺,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羽弗璩璩的名字在東宮的擇選秀冊上?那今天……」
「沒錯,」蘇淺微微笑道,「羽弗夫人一開始就是衝著本宮來的。」
君曦聞言沉默了,羽弗紇紇追封太子妃一事,終究還是給蘇淺帶來了麻煩。
看來羽弗家胃口倒不小,一個太子妃的諡號還不夠,還想要這正牌太子妃的位置。
一個諡號而已,羽弗夫人還真當自己是東宮岳母,敢當眾挑蘇淺的不是。
想送羽弗璩璩進東宮,還想替她立威鋪路,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經她這麼一鬧,羽弗璩璩是進不了東宮了。
太子妃當著那麼多誥命的面,說要賜女四書給羽弗璩璩,祝她和樓家大公子百年好合。
樓家,羽弗璩璩是不嫁也得嫁了。
「唉……」君曦不禁嘆氣。
「皇姐為何嘆氣?」
「舅母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但璩璩是無辜的……蘇淺……」
「皇姐想替羽弗小姐求情?」蘇淺打斷了君曦的求情,提醒道,「但是給羽弗小姐定親的不是本宮,給她下庚貼的也不是本宮,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更不是本宮。」
所以!關本宮什麼事?
蘇淺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人若敬我,我自敬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羽弗家敢犯到她面前,她只是廢了羽弗家的一個女兒,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你們在說什麼?」靜笙的疑問,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蘇淺回頭,一眼撞進靜笙的眸子裡。
那雙眼睛,乾淨、清透,宛如一汪清澈的靜泉。
「沒什麼。」蘇淺對著靜笙輕輕一笑。
如果可以,她希望這雙眼睛,不要被這些宮廷中的陰暗所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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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的宴席並沒有因為某人的暈倒而擱置,羽弗夫人被扶去旁室休息後,宴席不一會就恢復了賓客盡歡的氣氛。
靜笙對這高雅的曲水流觴,剛開始還興致勃勃,到後來就有些無聊了。
蘇淺發現身邊的人心不在焉,頻頻望著亭子外邊,心知小傢伙坐不住了。
也是!正是年少愛玩的年紀,叫她跟一群夫人坐在這裡討論詩詞歌賦,也是難為她了。
「坐不住了?」蘇淺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請問道。
聞言,靜笙沒說話,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去玩吧!」蘇淺笑道。
靜笙眸子一亮,眼巴巴的看著蘇淺,像是在問「真的可以嗎」?
那渴望又期待的小模樣,看得蘇淺好笑,點點頭,示意一旁的泠苑侍女帶靜笙出去,讓一向沉穩的沉月跟著。
靜笙是真的坐不住了,那些夫人說的話文縐縐的,澀會難懂。她怕再待下去,自己就要睡著了。
也就不矯情了,跟著侍女出了亭子。
見靜笙走了,早待不住的君曦也悄悄跑了。
宴席依舊是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一片歡聲笑語中,一個侍女突然匆匆忙忙跑進來。
「不好了,長樂公主和郁久閭良娣掉進湖裡了!」
「咣當!」
太子妃手裡的羽觴,掉到了地上。
第二十八章 救起
內湖的岸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君曦裹著厚厚的披風,臉色煞是蒼白,頭髮都還滴著水。
看得出,她是剛剛才被人從水裡救起的。
「郁久閭良娣還在湖裡,出動所有會水之人,一定要將良娣救起來!」
君曦正下達命令,卻聽到一旁有人在驚呼。
「殿下?!五殿下!您要做什麼?」
「殿下您不能跳!」
「快來人啊!五殿下跳水了……」
君曦看見湖面上水花四濺,那一角熟悉的華錦藍衣沒入水中,不禁眉頭緊緊皺起。
她那個清冷孤傲的五弟來湊什麼熱鬧?還嫌不夠亂嗎?
湖邊的人越來越多,君曦只能暗暗祈禱姑祖母家的侍衛能給力點,待會兒救小蠻女上來的是他們,而不是君時!
「皇姐!」
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君曦不由得心虛了,抬眼看去,只見一行人匆匆而來,為首的正是太子妃蘇淺。
「這是怎麼回事啊?!」大長公主跟在蘇淺身後,看著一身狼狽的君曦。
「良娣呢?」蘇淺沒看到靜笙,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還在……」水裡。
君曦心虛地瞟向湖面,那邊傳來了動靜,她聽到有人在喊。
「上來了!上來了!」
「救上來了……是五殿下!」
君曦心裡暗叫一聲糟,靜笙跟君樾君時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本來就是京中婦人們口中最熱鬧的風流韻事。
現在在大長公主宴會上,靜笙落水,被君時救起……人言可畏,君曦已經預料不到,這件事會被說成什麼樣子了!
她害死小蠻女了!
蘇淺不在意君曦現在的心情,而是循著聲音去了靜笙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