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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林雪進來了,她剛才去隔壁那間小木屋拿自己的運動包了,瞥了桑恬一眼:「怎麼還不脫,衣服濕著很好受?」
說著自己就開始脫。
桑恬一看那雪白的腰肢立刻背過身去,她現在可受不得任何刺激!
她背對著林雪問:「你帶能換的衣服了?」
林雪:「運動包里隨時備著一套,從小養成的習慣了。」
桑恬:「那我可慘了,我沒帶。」
林雪:「我幫你帶了。」
桑恬一愣:「我記得沒放衣服在你家啊?」
這時林雪換好了衣服走到桑恬面前,張了張嘴,又好像很難啟齒似的,眼眸半垂看向地面:「剛才不是說好了,今天你要是讓船翻了的話,就穿另一種制服給我看嗎?」
桑恬:「你急什麼?就算現在網上下單,也得三天後才能寄到吧。」
林雪盯著木地板像是要把那盯出一條縫:「我帶了。」
桑恬驚了:「你什麼?」
林雪輕咳一聲:「我早就買好洗好了,還沒找著機會跟你說,今天這不是巧了麼?」
桑恬:……
「拿來吧。」今天這真是老天都幫狼崽子,除了狼崽子帶的制服,她根?也沒其他衣服可換。
林雪就別彆扭扭把運動包里的制服給她拿來了。
桑恬一看:哦還tmd是女警,有點過於帶勁了。
她一邊換一邊問林雪:「不是上次看完女僕裝後就說很難受嗎?怎麼還買?」
林雪坐在沙發上等:「可能我這人喜歡自虐」
可等桑恬換好衣服一步步向她走來,林雪一愣不說話了。
筆挺的襯衫掐出纖腰,一字的短裙勾勒出渾圓線條,整個又御又誘。
桑恬逼近她,單腿跪在沙發上,把快要爆開的柔軟貼在她臉上:「不是喜歡自*/nue嗎?」
林雪要把臉轉開才能喘口氣:「哦沒想到自*/nue的等級這麼高。」
「是嗎?」桑恬笑著終於從沙發上下去了,挺著腰抖了兩抖。
胸前那繃得過緊的料子終於被繃開了,一個金色紐扣被繃飛,打在林雪的鼻子上。
林雪捂住鼻子感到一陣溫熱。
媽的,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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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萬萬沒想到,唐詩珊生日會的第二天,遲夏就約了她和林雪見面:「陳子云那邊我查差不多了。」
一見面桑恬就感嘆:「想不到你昨天都那樣了,一點不耽誤你查案。」
一說這個遲夏臉就紅了:「我那是被迫的!」
桑恬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那叫半推半就!」
遲夏紅著臉手一揮:「說這幹嘛呀說案情!」
遲夏圍著陳子云查了一圈,發現他就是一特典型的藥品研究員。
每天在家和公司兩點一線之間穿梭,而且晁曦吃的那款藥,也不是陳子云所在的小組負責研發的。
桑恬:「所以陳子云和晁曦出事沒關係?」
遲夏:「不能說得這麼絕對,但至少看來是沒有。」
線索又斷了。
每一條路都像死胡同,連桑恬都覺得有些喪氣。
離開之前,林雪去了趟洗手間,桑恬和遲夏坐在桌邊等她。
這時遲夏的手機響了,不是她用來跟桑恬聯繫的那部,而是另外一部,遲夏一看來電號碼,見鬼一樣給掛了。
桑恬一看就明白了:「唐詩珊?」
遲夏點點頭。
桑恬:「幹嘛不接?」
遲夏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這樣的人,有談感情的資格麼?」
桑恬:「那你昨天為什麼跟唐詩珊那樣那樣?還不止一次。」
遲夏紅著臉瞪了桑恬一眼。
桑恬笑:「你倆不會沒發現小木屋的隔音那麼不好吧?」
遲夏喝了口面前早已涼掉的咖啡:「桑恬,我不否認我對她很有感覺。」
「昨天的事是一個錯誤,也是我對自己的一次放縱,我本來想昨天之後,就再不跟她有任何聯繫的。」
桑恬:「那你為什麼把手機號給了她?」
遲夏:「因為跟她做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她又笑了笑,透出一份寂寥:「可冷靜下來想想,越是這樣,我越該遠離她不是麼?我這樣的人,憑什麼拖她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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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陳子云的事聊不出個所以然,就決定先散了。
還是遲夏先走,林雪和桑恬等了一會兒,才牽著手從咖啡館走出去,林雪叫桑恬:「陪我去個地方。」
桑恬:「去哪?」
林雪:「見個營養師,溫新竹介紹的。」
桑恬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恨溫新竹。」
林雪沉默了一瞬:「我是恨她。」
桑恬想了想就明白了。
林雪之所以對溫新竹用到「恨」這麼強烈的字眼,是因為她和晁曦,都曾毫無保留的愛過溫新竹。
溫新竹曾是她們媽媽一樣的存在,就算很多方式值得詬病,但正如她們曾對溫新竹完全袒露自我一樣,溫新竹也曾毫無保留的為她們傾其所有。
運動的意義,是不斷探索人類極限的邊界。通往更高更快更強的路,是一段很孤獨的旅程。
當其他人沉浸於煙火人間的熱鬧時,她們曾像三個孑孑的孤獨行者,憑著一腔信念頂風冒雪的前進,身邊人的後背就是唯一的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