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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左洇在，簡喬自然和黎綰坐不到一處，她去了後排。

　　  飛機起飛時，夜已深，簡喬望著朦朧月色，聽著前方隱約傳來的說話聲。

　　  旁邊的妹子也不知多久沒睡過覺了，很快就打起了鼾聲。

　　  簡喬扭頭瞄了她一眼，是張陌生的臉龐，眉眼清秀，年齡約莫在二十歲左右。她猜女孩可能是貼身服侍左洇的人，因為她聽見這女孩叫左洇為‘左小姐’。

　　  後來，簡喬也戴上眼罩靠著軟墊睡下了，只是意識未沉時，偶爾還能聽到黎綰的輕笑。不知從何時起，她對黎綰的聲音特別敏感，即使有很多人在，她也能不費力氣地從中分辨出這人的聲音。

　　  日光代替了月光，新的一天再次到來，旁邊的女生也終於睡醒了。

　　  洗漱過後，女孩殷勤地跑到左洇那，詢問她的吩咐。

　　  “暫時不用，有事我會叫你的。”黎綰還在睡，左洇怕吵醒她，刻意放低了話音。

　　  簡喬摘了眼罩，捏了捏眉心，耳際傳來女孩對女乘務員的說話聲：這人在點吃的，還都是葷腥子。

　　  “姐姐，你想吃什麼?”女孩側身，眨眼望著簡喬。  

　　  “隨便，我怎麼都行。”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方才我點的餐再要一份，”女孩和乘務員說完，接著把剛到手沒多會的芒果汁遞給了簡喬，“喝點這個潤潤嗓。”

　　  簡喬沒接。

　　  女孩湊近解釋：“別擔心，這些東西多得是，我等會再管她們要。”

　　  簡喬沒再拒絕她的好意，接過來放在桌上，遲疑著問了句：“你知道洗漱區在哪嗎?”簡喬鮮少有坐飛機的經歷，更別提私人飛機了。

　　  “知道，你跟我來。”女孩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

　　  等倆人再回來時，美女乘務員已經推著車過來了。

　　  食物很多，她們座位前的小桌應該放不下，女孩手指了下北邊的沙發：“放在長玻璃桌上，我們去那吃。”

　　  簡喬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女孩拉著去了沙發那坐著。

　　  “這個義大利肉腸特別好吃，”女孩嘴裡咬著腸，還不忘好心地教簡喬，“蘸著黑魚醬吃，一口醬一口腸。”  

　　  簡喬猶豫再三還是依言照做了。

　　  女孩眯眼笑：“你別看這醬黑，聞著還有一股怪味，但是實際上好吃得很。”

　　  簡喬嗯聲，咽下腸，順便問她：“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青草，名字是左小姐幫我取的。”她是在院長大的，後來遇到了去做慈善的左洇，便被這人要了去。

　　  倆人聊了會，簡喬感覺青草這個人和她一樣，沒什麼壞心眼，甚至有一點憨傻。

　　  “這一塊小牛肉你還吃嗎?”青草直勾勾地盯著簡喬的盤子。

　　  簡喬搖了搖頭：“吃不下了，快要撐死了。”

　　  “嘿嘿，我還有一點肚子，交給我吧。”她說完握叉戳著牛肉塞進嘴裡。

　　  簡喬忍不住彎唇，忽覺側方有沉壓的氣勢覆過來，她抬眸一看，黎綰正站在那抱臂覷著自己。

　　  簡喬嘴角僵了僵，又悄悄低眼瞅了瞅下方：這人穿著棉質的拖鞋，怪不得她沒覺察出什麼動靜。

　　  左洇這時也過來了，緊接著就笑出了聲。  

　　  簡喬覺得有些莫名，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黎綰捏住了。

　　  瞧見此情形，青草的咀嚼動作都停了，她不免緊張起來，擔心自己惹禍了。

　　  大概是嫌棄簡喬丟人，黎綰從下褲口袋裡掏出一方乾淨的帕子，惱火地幫她把嘴角的黑色醬汁擦掉。左洇收了笑，眸色微微發暗。

　　  簡喬眼睫顫了顫，掌心蹭著膝蓋，心跳如鼓。

　　  黎綰將沾了殘汁的帕子扔給簡喬：“拿去洗乾淨!”

　　  簡喬呼了口氣，忙接了帕子去了洗漱區。

　　  青草像個小尾巴似的，立即跟了上去。

　　  “剛剛真是嚇到我了，”青草拍著自己的胸脯，心有餘悸，“我還以為那個小姐會動手打你呢。”

　　  簡喬手下動作一頓，向四周張望了下，繼而壓低音量問她：“左洇打過你嗎?”

　　  “用鞭子抽過，但是不經常，事後也會給我藥塗抹。”左洇之前一直在國外念書，回國的次數少且在家待的時間不久。

　　  簡喬蹙眉望著她，欲言又止。  

　　  “比起孤兒院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左小姐算是很好的了......”而且跟著她還不用干很繁重的體力活，也不愁吃喝。

　　  簡喬眸光晃了晃，末了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

　　  從洗手間出來時，青草明顯發現左洇不高興了，她咬住唇，心裡暗想估計這次回去又要挨鞭子了。

　　  早上九點多，他們幾人下了飛機，乘車趕往千行港口。

　　  到了豪華遊輪，簡喬和青草被安排在同一間房，不過臥室是隔開的，午飯倆人一起吃的。

　　  午飯過後，簡喬跟著黎綰去了棋牌室，青草留在了臥室睡覺。

　　  黎綰，左洇，左昂以及荊霖他們四個打橋牌。

　　  簡喬不懂這個，只安靜地坐在黎綰旁邊出神，也不看牌桌。

　　  黎綰摸到簡喬的右腿，小力捏了把。

　　  簡喬神遊的意識即刻聚攏，她歪過去腦袋，細聲詢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