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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也吃一丸,可好?”黃母吞吞口水,輕聲問:“我怕露餡。”
五公主也應了她,甚至還安撫了一句:“之前駙馬就想給婆母親封誥命,但是品級太低,這次回京,我親自給婆母請封,有您這個誥命夫人撫養,孩子們怎麼可能會被人談論?”
黃母使勁兒點點頭,誥命啊!她覺得自己有些漂,再不吃藥,一定會露餡。
然後很快就傳出黃婷被打的已經昏迷,不久於人世,黃母刺激之下,已經暈厥了的消息。
黃老爺原本接見了女兒,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慌了神,根本不顧上跟陳家人多說什麼。就拉著太醫慌亂的問,到底怎麼了?
高太醫沉著臉,從頭說起,竟是精準判斷出,這人在六年內被打了九次之多,加上兩次生產,一次小產,已經傷到心脈,自己醫術淺薄,實在無能為力,但是……
“但是什麼?”黃老爺連忙問。
“若是將人送到京城,由聖手劉出手,許是能保住性命。”因為牛痘之事,劉老太醫雖然已經年邁致仕,但康熙念及他這些年的辛苦,加上他在民間的威望,還是給他封了聖手。
高太醫一提聖手劉,黃老爺怎麼會不知道,他瞬間就慌了,那般德高望重之人,早已不再皇家供職,如何會救自己的女兒?
“我殺了你!”越想越是悲從心中來,女兒出嫁不過六載,結果從第二年開始就被打,九次之多,身上留下如此暗疾。黃老爺抄起一旁的花瓶,就朝著陳家那個畜生砸了過來。
陳家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得不行,黃氏女沒了,這兩家必然是要結仇的。
就連陳家子也慌了,連忙辯解道:“我沒朝要害打。是她自己撞得牆,跟我無關。”
喝醉酒還知道不忘要害打?所以酒醉不過是藉口。
可他此時的呼喊已經沒有用了,五公主在裡面用熱毛巾敷了眼睛,然後頂著紅彤彤的眼皮,從侍衛懷裡拿出鞭子就抽了上去。
作為上書房精準培訓過的公主,五公主的武力值也不小。陳家子被打的慘叫連連,然後慌忙之中,就逃出了黃家。
黃老爺眼皮一跳,發覺有些不對勁兒,明明侍衛把守,怎的就能逃出去?
五公主舉著鞭子追了出去,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抓了回來,還有侍衛宮人幫襯著在外面宣揚他的惡行。
這人逼著身為駙馬姐姐的媳婦用嫁妝銀子給他買瘦馬,可結婚幾載,嫁銀已被他花的七七八八了。
如今掏不出銀子,就把人打的已經不行了,把岳母氣的暈厥了,公主自幼純真善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才氣的動了鞭子。
黃煜聽了自家公主的話,晚了兩刻鐘過來,就瞧見了公主抽人的英姿,他已經知道原委,便忙上前將人摟在懷中,悲痛道:“公主莫傷了手,朗朗乾坤,定然不會看到姐姐會被如此惡人作踐的。”
“世上怎麼會有何種人?我自嫁給相公,就見識到了江南淳樸熱情的民風,見到了許許多多善良的百姓,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般噁心的人。”
五公主窩在駙馬懷裡,渾身顫抖,好似在哭,看的圍觀的百姓也都能感受到公主的悲傷。
臉皮薄的甚至覺得晦氣,都怪這等懶人傷了公主的人,損了他們的優良的民風。
黃煜抱著五公主滿是心疼,其實她可以將此事直接用權勢壓下,如此處理,也是為了姐姐,為了黃家的名聲。公主如此為自己著想,讓他怎能不愛?
突然人群中一聲叫好,一對相互攙扶的老夫婦大叫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公主狀告陳家殘害女兒的事情。
“居然還殺過人?這麼可怕?”五公主驚呼一聲,就嬌弱的癱軟到駙馬懷裡,被抱了進去。
後面的事情甚至不用五公主出面,陳家就被查了個底朝天,曾經府里消失的幾個婢女,五公主的猜測沒錯,他們確實都是被殘害的。另有老夫婦狀告女兒是被陳家所害,即便拿不出證據,可又有陳家子衝撞皇家公主的事情在,事情自然不會簡單處理。
秉承自家四哥的教導,只要占理,便不用擔心其他事情,五公主想著黃氏一族還要在江南立足,便讓人將陳家殘暴的事情宣傳了出去。
一時之間陳家惡名連路上的乞兒都知道了,成為人人喊打的對象,原本同為才子的陳家次子,直接被奪了科舉的資格。但同時也有另一種聲音。
“你們漢人怎麼這樣?明明是那個渣男的錯,結果姐姐還要被人評論,咱們把姐姐帶回京吧!”五公主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襯托黃婷的無辜,但是卻她婦德有損的傳聞出來。
黃煜也很無奈,只能道:“時間多愚昧。”
溫憲公主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驚動江南百官,甚至曹家老夫人親自上門探望被驚嚇的公主。
曹寅親自派人督辦,陳家被抄家,家中犯事兒的都被關了進去,黃煜去了趟大牢,成功拿到了和離書,還有兩個孩子的斷親書出來。
“跟你們上京,不會給你丟人嗎?”得知女兒重病的事情都是裝的,黃老爺氣的好幾天不想說話。但是當族裡派人過來說情的時候,還是被他撅了回去。如今兒子提出要帶著姐姐母子三人進京,黃老爺便有些擔心道。
“怎麼會?我若連親姐姐都護不住,才會丟人。”黃煜搖頭說完,對黃老爺道:“爹,您為祖父守孝三年後,也帶著娘上京吧!我在京中也有自己的府邸,兒子要跟公主住公主府,您且當幫兒子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