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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你可能也有點喜歡對方。”
瑪格麗特又是連忙否定:“這不可能!不對,我確實有點喜歡......”
朱迪一看就知道瑪格麗特在鑽牛角尖,她道:“陛下,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你說的喜歡可能是朋友間的鐘意,是友情,而我說的喜歡和你現在想的是不同的。”
“或許這種感情可能不是愛情,但至少你放不下她不是嗎?”
瑪格麗特這次沒有否定,因為朱迪這句話說得確實是真的,她放不下薩曼莎,她試圖解釋:“或許我們是知己?”
朱迪瞬間笑開了,她揉掉眼角笑出來的淚珠,在瑪格麗特發火之前趕緊補救道:“陛下,您把這句話說成了問句,就說明你心裡對它也不信服。你之所以問我,是想我從這聽到什麼樣的答案?是肯定的回答嗎?那你是在逃避。”
“如果別人回答了是,你可能就會順著這個說法,像一隻可愛的鴕鳥,將腦袋埋進沙子裡繼續自欺欺人。”
瑪格麗特被朱迪點破了心思,臉燒的通紅,但同時卻也不得不承認朱迪說的確實有道理。
瑪格麗特開始思考,朱迪便沒有再逼得太緊,鴕鳥好不容易肯把頭拔出,她不想再把人嚇回去。
她還當瑪格麗特有什麼大事喚她進宮,沒想到時感情上的事。
既然沒什麼事,她就要回去了,最近她的活一堆,可不輕鬆。
於是她起身行禮準備向瑪格麗特告辭,瑪格麗特剛要點頭,發現朱迪的側頸間有個紅印,她指了指自己脖子相同的部位,對朱迪道:
“你的口紅印。”
朱迪捂住脖頸,眼睛轉了下,想了想說:“這不是口紅。”
瑪格麗特:“?”
不是口紅,那是什麼?雖然口紅印也不太可能會留在這裡。
朱迪眨眨眼道:“是吻痕哦。”
“噗!”
瑪格麗特剛喝的紅茶差點沒噴出來,她從女僕遞來的托盤裡抽出手帕,輕抹嘴角,努力維持禮儀,“咳,是誰?你要訂婚了?那我肯定要給你包個大禮。”
朱迪搖搖頭:“不是,還在接觸中而已。”
瑪格麗特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她脆弱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還能這樣?”
“為什麼不行?”
朱迪又道:“陛下,你有沒有對哪個人有過欲望?比如會不經意間肖想對方的身體,或者對方身上有個部位特別吸引你?”
“怎麼,怎麼會呢。”瑪格麗特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她好像之前確實想過咬薩曼莎來著,就是看完薩曼莎送給她的那本書後,書里那副女王人像圖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所以那晚,她就不小心地肖想了一下下。
朱迪覺得瑪格麗特純潔的和外面飄著的白雪有的一拼,她身為女皇身邊的近臣有必要和瑪格麗特做一下科普,免得以後被哪個渣男騙身又騙心。
她道:“陛下,對人有欲望是件很正常的事,比如我。而且貴族中還有關係更混亂的,就像巴克爾侯爵夫人,在她丈夫死去後,現在和其他幾個小公子保持著身體上的關係。”
瑪格麗特皺眉表示不贊同:“這怎麼能一樣。”
“對啊,陛下,當你對自己有這個想法而感到愧疚冒犯時”朱迪笑道,“是不是在無意間已經把對方放在心間裡了呢?”
第67章
朱迪離開後,瑪格麗特自己想了很久,還是沒想通。朱迪說的那些話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朱迪安慰她有些事不是一時就能明白,有的時候或許一件事,一句話也能讓人醒悟。
於是瑪格麗特便沒再糾結。
同時邊境傳來的戰報讓她沒有機會再分神給這些兒女情長,謝里登來信說,叛徒有可能是軍中的人。
謝里登他們計劃在夜晚由他帶領一支小隊夜襲奧托聯軍的糧倉,火燒糧倉,讓聯軍沒有食物供給,同時韋伯帶領的大軍,在謝里登他們成功後,趁著聯軍滅火的混亂時,從正面進攻,打奧托聯軍個措手不及。
看到這裡,瑪格麗特知道謝里登他們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因為如果叛徒在軍中,謝里登他們註定會跑空。她接著往下看,謝里登接下來說的果然印證了她的猜想。
謝里登或許也猜到這會是個無果的計劃,所以他抵達聯軍後方時並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貿然衝進去,而是躲在掩體後,派人先去探查,等了解實際情況後再動手。
出去探查的人回來後表示沒有什麼特殊的狀況,但謝里登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他親自去了一番,情況確實和之前報告的差不多,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事情也許不會這麼簡單,他又待了一會後,敏銳地察覺到今天守著糧倉的士兵和前幾天相比增多了不少。
跟之前鬆懈的狀態不太一樣,今天巡邏的士兵各個身體強壯,一看就不是後勤兵,他們雖然裝作普通在巡邏,但頭盔下的眼睛卻時不時地四處瞟望。
謝里登頓時明白過來,這些人是在等著他們上鉤。如果事先沒有探查,恐怕他們剛出現就會被提前布置好的人給抓了,到時來的人沒有一個能活的回去。
謝里登當即帶隊撤離,並傳信給韋伯他們,告訴他們情況有變要迅速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