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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團錦簇,繁花似錦。花的品種多的隨口一說就有十幾種,綠意盎然,儼然是入了春的景象,一切都欣欣向榮。
這個奧利維亞的草尖微露完全不一樣,瑪格麗特坐在馬車中,很想掀開車簾看看。但她的禮儀並不允許。
寬敞的大路兩邊是歡呼的斯格特克公民,他們向奧利維亞女皇的車隊獻上鮮花,鋪就了一條多彩絢麗由花朵組成的長毯,一路蔓延到斯格特克的皇宮。
尤妮絲跟在馬車旁邊慢走,對車裡的瑪格麗特說:“陛下,這裡跟奧利維亞完全不一樣,比去年的肯尼特還漂亮。”
瑪格麗特微微點頭,越來越期待之後在斯格特克的出訪日子。
瑪格麗特還在想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尤妮絲的聲音嚴肅了起來:“陛下,我們到了,我扶您下車。”
瑪格麗特:“好。”
但就在這事外面出現了騷動,她隱約聽到尤妮絲和別人的聲音。
“陛下,這不合規矩。”
“陛下,還是我來吧......”
瑪格麗特探身想去看外面怎麼了,突然馬車的車門打開,一隻戴著白色絲綢袖套的手探了進來。
瑪格麗特愣了下,這不是尤妮絲的手。
她抬頭去看馬車外,薩曼莎的身影出現在車門外,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手,“歡迎您,奧利維亞的女皇。”
她身邊有不知所措的尤妮絲和其他侍衛,因為讓女王來接瑪格麗特下車顯然失禮,但這可是向來我行我素視規矩於無物的薩曼莎啊。
黑髮高高盤起,薩曼莎戴著紅寶石王冠,頸間綴著與之匹配的寶石項鍊,眼尾的美人痣漂亮的蠱惑人心。
她今天穿著紅白配色的王裙,純白的裙上繡著紅玫瑰刺繡,滾滾金邊將整套襯托得更為華麗。
眼中盛這細碎的笑意,紫色的眸中滿滿都是瑪格麗特的身影。
瑪格麗特的心突然多跳了一拍。
她垂下眼睫遮掩住心中的慌亂,伸手搭在薩曼莎的手心,“我的榮幸。”
薩曼莎掌心收攏,握住瑪格麗特的指根,攜她一起步入皇宮。
不知是不是越好的,兩人今天都穿的是白裙,薩曼莎執著瑪格麗特的手走在通向宮殿的紅毯上,賓客如雲,長長的裙擺落在紅毯上,地上的群花被掃落。
一位金髮如瀑,一位黑髮盤起,她們仿佛在用自己此生最高的姿態走完這段簡短的路程。
尤妮絲跟在瑪格麗特的後側方將所有的景色盡收眼底。
像是在參加一場永不可能實現的婚禮。
尤妮絲心想。
在斯格特克幾乎看不到冬天留下的痕跡,她是被春之女神眷顧的國家。
兩位女皇走在最前面,身後是斯格特克的國師和將軍謝里登。
沒錯,瑪格麗特把謝里登帶來了斯格特克。
其實將謝里登在奧利維亞更能發揮他的價值,但她身邊卻一個值得信任的貼身護衛,和一個能配得上一起出訪的人,屢立戰功被提升為侯爵的謝里登便是不二的人選。
更何況,她不可能留兩個王爾德同時在奧利維亞。
謝里登既是守護也是制衡,制衡朱迪&mdot;王爾德。
沒有哪個帝王可以做到絕對信任自己的臣子,哪怕瑪格麗特也不能。
別看她和朱迪&mdot;王爾德最為親近,但同時她也忌憚著朱迪,瑪格麗特信任她,但並不代表女皇信任王爾德家族。
對此朱迪和謝里登沒有意見,朱迪是個聰明人,她是有野心,但她知道瑪格麗特的底線是什麼,她不會像韋伯&mdot;巴特利特那樣,她甚至感到他愚蠢之至。
她是個忠臣,但又想當個權臣,可惜瑪格麗特不允許,所以她便歇了這個念頭。
謝里登更是對女皇絕對的忠誠,他宣過誓,他背棄了鹿神厄爾卡,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女皇,這對一個騎士而言是絕對的禁忌,但謝里登並不懼,他很清楚自己該追隨誰。
晚宴上,瑪格麗特和薩曼莎跳了開場舞,這不是她第一次和薩曼莎跳舞,但這次總感覺有什麼改變了。
瑪格麗特看著舞台上的人,在下面和薩曼莎咬耳朵,“你辦的也太盛大了吧。”和她的登基晚宴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薩曼莎笑得意味深長:“我倒覺得還不夠大。”她品了口紅酒,要不是阿比特再怎麼說也不肯交錢,否則她能辦得更大。
這樣的場面已經是阿比特讓步的結果,身為看著薩曼莎長大的父親,他最清楚薩曼莎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了,但規矩就是規矩,如果遠超規格,這讓斯格特克的臉面放在哪裡。
薩曼莎也是因為後面那句被說服了。
奧利維亞的女皇第一天到,瑪格麗特參加了晚宴便休息了。最近趕路確實太累了,這讓她想到之前從她的家鄉阿德尼里趕路回奧利維亞皇宮的那段日子。
但這次她不再迷茫。
瑪格麗特在薩曼莎隔壁的宮殿裡住了下來,一進門她便發現屋裡的裝潢和她在奧利維亞的房間別無二致。
床頭的花瓶里插了幾隻鮮艷的紅玫瑰,這讓她瞬間想到了今天盛裝而來的薩曼莎。
瑪格麗特脫下衣服換上睡衣,心想,從今天來看,薩曼莎好像沒有因為她拒絕了她而疏遠。
瑪格麗特心情又好了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