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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他離開騎士團登上戰場,他不知道謝里登之後如何,但這次的第一回 見面,他在韋伯大人身邊見到了這個極富盛寵的人。
但他知道謝里登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他的荊棘道路上昂首向前,他不曾改變,也沒有對他的信仰產生動搖,因為女皇肯定了他。
賈里德將西番雅伯爵寄來的信物交給謝里登:“閣下。”
謝里登從戰局中抬頭,神色稍顯意外:“我沒想到陛下說的助手會是你,不過倒也是合理。”他向賈里德伸出手,“合作愉快。”
說實話賈里德也不曾想過自己會背負這麼重的任務,他腦子裡想的已經不是怎麼取得勝利了,而是該怎麼讓那個間諜露出馬腳。
他伸手握住謝里登:“合作愉快,閣下。”
第二天的晨會,韋伯&mdot;巴特利特第一次在會上發火,“你要撤軍?謝里登&mdot;王爾德,你是要違抗陛下的命令嗎!”
謝里登絲毫不懼韋伯:“閣下,不是撤軍,而是將過於靠前的軍隊往後撤到安全的區域。經過上次,奧托聯軍已經察覺到我們的計劃,他們最近勢必會進行反撲,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必須另尋它地。”
謝里登這話一出,軍隊裡的一些老將紛紛贊同,於是眾人第一次忽視韋伯的意見做了最後的決定。
韋伯在自己軍帳中氣得不輕,他的近衛賈里德向他進言,“閣下,有小道消息說奧托聯軍那邊近日新進了一批殺傷力極強的軍火,我們是不得不退,您不如先順著他們的意思撤退,但同時您又不能丟失話語權,比如撤退的位置必須由您來定,我們以退為進,養精蓄銳。”
“閣下,我們最終的目的都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賈里德家裡的事,韋伯是知道的,他知道西番雅有意培養賈里德,他讓賈里德做為他的近衛也是為了賣西番雅公爵一個人情,拉攏西番雅公爵。
奧斯汀公爵和霍雷肖公爵已經不足畏懼,倒是王爾德家族最近風頭正盛,他要是把西番雅公爵拉到自己這邊,王爾德家族就不得不忌憚他。到時候哪怕謝里登再得女皇的寵愛,他也能制衡王爾德。
更何況他要的遠不止這些,他看重的是西番雅背後的財路和傭兵團的關係,他看得更遠,也要站到更高的位置,至於西番雅公爵,用完就可以扔了,如果事後事情敗露,那也是西番雅公爵的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傭兵團那邊半路突然沒了消息他原本還擔心出了什麼意外,看來是已經到了,只是消息沒有及時傳到他這邊。
至於為什麼賈里德知道,只有可能是西番雅公爵告訴他的消息。
韋伯手擱在賈里德的肩上,“賈里德騎士,你很不錯,西番雅公爵以你為豪。”他會在西番雅面前好好夸一下這個年輕人,這可是個不錯的替死鬼。
賈里德眼睛一亮,開心道:“謝謝閣下!”
“其實還有一件事......”賈里德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韋伯道:“什麼事?”
賈里德:“公爵說,陛下最近身體不大好,雖然封鎖了消息,但上次受的傷再次復發,公爵讓我好好表現為陛下解憂。”
“哦?還有這事?”韋伯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女皇病情復發為什麼父親那裡沒來消息。
他剛這麼想,外面的士兵進來匯報,“閣下,您有一封巴特利特公爵的來信。”
韋伯看向賈里德,賈里德識趣地退下。
信上更多是對他的慰問,但韋伯能從隻言片語中看出女皇身體不好或許是真的。
韋伯將信燒掉,冷笑一聲。
士兵問道:“閣下,那件事真的不告訴公爵嗎?”
韋伯:“父親老了,有些事不用勞煩他老人家。”
巴特利特公爵知道的越少,越有利於他在背後布局,巴特利特公爵對越女皇忠誠,女皇越不會懷疑他。
畢竟一族之主的公爵都誠心投靠,他的兒子又怎麼會有二心。
奧托聯軍武器到位,女皇又病危,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不過他要再等一等,等所有事情都親自確認,再動手也不遲。他藏了這麼多年,可不能因為一時心快,壞了所有。
皇城裡,瑪格麗特躺在床上裝病,尤妮絲還在她臉上撲粉,她被粉刺激得打了個噴嚏,“夠了夠了,尤妮絲,我夠白了,只要讓別人看出我很虛弱就行。”
“陛下,理察管家來了。”
尤妮絲收起粉撲,瑪格麗特順勢臥倒,聲音虛弱道:“讓他進來。”
克里希死後,理察越發衰老,有種不久後就要去陪克里希的架勢。
瑪格麗特問他:“親王殿下那天在見我之前可有見過別人?”
理察慢悠悠道:“有。”
瑪格麗特氣若遊絲:“誰?”
“巴特利特公爵的大公子,韋伯&mdot;巴特利特。”
第70章
瑪格麗特:“他和親王說了什麼?”
理察搖了搖頭,“當時屋內只剩下殿下和韋伯閣下,我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只是退出去之前,聽到了您的名字。”
瑪格麗特點頭:“你可以退下了。”她看著理察佝僂的脊背,突然有點同情這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