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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燁華自往事中神遊回來時,朝堂之下,眾大臣還在一句一句,臣以為……臣以為……隆慶帝忍無可忍,大喝一聲:「全給朕住嘴!」滿朝文武頓時鴉雀無聲。
隆慶帝指著他們罵:「你們一個一個除了臣以為還會說些什麼!廢物!飯桶!國事當前,朕需要你們提些能夠用上的利國利民的建議,你們可倒好,主意沒有一個,意見反倒一大堆,減去農戶一部分稅收怎麼了,就算這些是祖制,但若不符合當今的國情就得改!你們是不是怕稅收減少了你們就賺得少了!」底下的諸位大臣一個個被他罵得灰頭土臉,垂著腦袋懨懨一氣,看得隆慶帝更是氣從中來,一句退朝直接拂袖離開。
走出殿外被冷風一吹,年輕的皇帝頓時冷靜不少,他迫切地需要一些有用之材來幫肋出些治國良方,而且這些人要和後宮的那兩個女人毫無關係,可目前……隆慶帝閉目疲憊地揉一揉太陽穴。
平安提過的鄭容貞似乎是一個人才,雖然聽平安說他是個瘋子,但每次提出的建議都在點上,讓人不得不在意。
隆慶帝覺得他得找個人——或者親自去看一看。
回到寢宮前,聽到秦宜說平安還在睡,知道他還在寢宮裡,原本焦躁的心頓時變得輕鬆。推門快步走進去,果然看見趴在床上熟睡的人。
睡在床上的人比起皇宮的妃子和男寵來,實在算是平凡無趣,個性又愚笨木訥,可是竟讓他從八歲起一直在意至今。自從被秦宜發現以後,他一直強烈地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卻怎麼也按捺不住思念他的心。
他十三歲在太后的安排下,和一個受過訓練的美麗女人有了關係。當時的他任由這個女人挑逗都沒有欲望,可是這個女人背過身去褪下衣物露出光潔的背時,頓時讓他想起當日月夜下那具矯健的身軀,下身立刻硬了。
情慾迸發的同時,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對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單純的思念。
嘗試了欲望卻從來都不能獲得滿足,更多的時候,只有腦海里想起那一幕才能提起興致,也更是強烈地想要得到那個人。
在終於品嘗到他的味道時,他才真正知道,身心獲得滿足是多麼暢快淋漓的一件事。不再是單純的發泄,更不再是為了留下子嗣而隨便應付,那是真正的滿足。
然後從此食髓知味,更加迷戀。
在想著這些事的同時,手已經慢慢扯下蓋在平安身上的棉被,呈現在眼前的是留下點點痕跡的麥色背部,昨夜已經狠狠疼愛過這人,導致他直至現在都仍未醒來,可是現在,他又想感受他了。
想起這人今天輪休,皇帝最終還是決定滿足自己,扒下身上的龍袍和帝冕,爬上床整個身體覆在他的背上,抬高他的一條腿,輕輕揉捏他肉多的臀部,再慢慢分開露出裡面紅腫的穴口,摸了一下,從中還會流出昨夜縱慾過後的證明。
隆慶帝沒有多少猶豫,掏出自己早已勃發的欲望直接插入他柔軟濕潤的內部,感受片刻,卻緩慢而溫柔的抽動起來。
宋平安是被搖醒的,醒來後眼前一邊搖晃,身後微微刺痛和無比酸痛,掙扎後才發現,皇帝還深埋在他身體裡,比以往都還要溫柔地掠奪著。
「皇上……」
宋平安不由得叫出來,只是聲音早已叫啞,變得沙嗄難聽。
「平安醒了。」早就知道他醒來的皇帝此刻才停下來,抬起上身,親親他的臉,握緊他的腰,繼續攻占他的身體。
「夠了……」
全身難受得厲害,從昨晚起就不停求饒的人還學不乖地繼續求饒。
「不夠、不夠。」
是的,不會夠,永遠不夠,一放手,身體立刻變得空虛,是你讓我產生這樣強烈的欲望,你需要用一生甚至永生永世來補償。
皇帝空出一隻手緊緊握住平安抓住床單的右手,然後陷進指fèng中,與之相互糾纏,在情慾越衍越烈的時候,握得更是緊密。
身體被持續堅定有力的侵犯,還沒完全清醒的意識眼看又要陷入黑暗,這時右手傳來疼痛,意識便因此而恢復了一些,視線移至與皇帝相握的手上,自己偏黑的皮膚和皇帝潔白如玉的雙手糾纏,形成一幅奇異的畫面。
宋平安莫名地就想起昨天的事情,皇帝把他丟往床上,赧羞交加的他欲從床上爬下,可看似纖弱的皇帝仍然輕易便攔截住他所有的退路。
無路可逃的他只能焦急地跪在床上,不停地求饒:「皇上,請您放過小人吧,小人長得醜,又不懂得伺候,實在是……實在是沒有辦法……」皇帝沒有正眼瞧他,慢條斯理地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物:「你長得怎麼樣,朕有眼睛看得見。至於能不能伺候,是朕說了算。」「可是……可是……」
「怎麼,難道是你不想伺候朕?」皇帝一把扯開綁在腰際的帶子,同時斜過去一眼。
「小人、小人……」見皇帝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宋平安急得滿頭大汗。
「看你這麼不願——怎麼,是嫌棄朕所以才不願意?」「不!」宋平安嚇得臉色大變,連連沖他磕頭,「皇上,小人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實在是小人是、是男人——」「男人?」年輕的皇帝勾起唇,嘲弄一笑,「難道宋護衛不知道這世間還有孌童男色一說?朕的後宮裡,那些專侍於朕的男寵可不少呢。」赤著上身的皇帝慢慢爬上鋪著明黃色蘇繡祥龍錦被的檀木大床,「平安,告訴朕,你到底是怕什麼?」被皇帝一點點逼近,平安退無可退,整個背緊緊貼著飛龍遨雲的精美床壁。在皇帝威嚴且冷冽的逼視之下,不知所措的他咬咬牙,道:「小人怕死!」「死?」皇帝一臉莫名。
「是。」平安垂下眼,一臉哀傷,「小人只是一介糙民,褻瀆龍體是死罪,小人家中只有小人一子,小人若死,家中老父老母定然悲慟欲絕……小人不想死,皇上,求您饒了小人吧。」儘管一直都是守宮門的小小護衛,但該知道的事情平安還是知道,不管褻瀆龍體是否是他自願,皇帝是絕對沒有錯的,即使有錯也都是別人的錯。皇帝興致來了玩一玩宮女侍衛沒人敢言,但若皇帝厭了,這些身分低賤的宮女侍衛只有死路一條,因為他們罔顧宮規以色邀寵褻瀆龍體。
這些罪責每一條壓下來都是極刑,屆時若能糙繩一根勒斃還是祖上積德。
皇帝凝視平安半晌,突然一把扯過他擁入懷中。
「平安,朕是該說你想得太多,還是該說你太過胡塗?你已經是朕的人了,這不是做幾次或是做一次以後不做就能夠改變的,從朕第一次要你侍寢的那一天起,就成為無法逃避的事實。別想太多了,乖乖做朕的人,朕不會讓你死。」皇帝把神情怔忡的平安慢慢放躺在床上,伸手為他褪去身上的衣物。衣物快被褪盡時,平安又開始亂動掙扎。
「又怎麼了?」向來沒什麼耐性的皇帝微微蹙起眉。
平安窘迫地咬咬唇,訥訥道:「小人還沒洗浴……」記得皇帝和他說過,宮裡有這條規矩,曾經有無數個人告誡過他,在行差就錯的皇宮,不守規矩會死得很快,所以平安向來是個遵守規矩的人。
皇帝意外地挑挑眉:「怎麼,你希望往肚子裡灌水?」一聽這話,宋平安立刻慌得連連搖頭,皇帝被他的老實模樣逗樂,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結實柔韌的腰側。
「既然你不喜歡,以後就不洗了。」
「可是……」儘管因皇帝的豪慡而深感意外,但宋平安心底仍然覺得哪裡不對。對了,不洗乾淨的話,那裡不會很髒嗎?
「沒有可是。朕都不介意你怕什麼?」說罷,把早就脹得發痛的下身抵上他的腰側,用行動告訴他現在自己的情況,讓他不要再胡思亂想。果然,這一動頓時讓平安嚇得用力抽了一口氣。
看到他發白的臉色,皇帝轉念一想,善心大發地告訴他:「這麼久沒做,你後面不準備一下會受傷的,可是朕箭在弦上忍得難受,不如,平安你先幫一幫朕。」「怎麼幫?」宋護衛傻乎乎地問。
皇帝邪氣地一笑,用手指了指他的嘴,道:「用嘴幫朕,像你之前做過的那樣。」被皇帝這麼一提醒,宋平安臉色又白幾分。皇帝沒放過他,惡意地用腫脹的下身去蹭他身體最敏感的地方。
「朕其實是很想現在就進去的,不過朕的這麼大,你那裡又這么小,直接進去的話一定會裂開,會流很多血,宋護衛要想在十天半個月內下床活動恐怕是妄想了。」皇帝把唇湊到他耳邊特意壓低聲音壞心地說話,「一下子就要休這麼多天假,你們隊長會扣你不少月俸吧?」若說前面的話就把宋平安打擊得措手不及,那最後一句真是直接插入他的死穴了。上一次一口氣捐出自己半個月的月俸,就讓老父老母跟著自己吃了一個多月的鹹菜和稀得像米湯似的白粥便已經愧疚得要死,這次若不得不休息導致被扣這麼多天的薪津,屆時又要父母同他吃苦不說,家人也肯定會擔心他是不是在宮裡做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