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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平安,朕不會虧待你……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懷裡的人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環上他的腰身,腦袋在他胸前輕搖:「平安只要皇上好好的,只要大家都好好的……」燁華用力閉上眼,摸索他的唇,低頭吻上,一遍又一遍,直至彼此的氣息交融至再分不開。

    窗外的陽光照在臉上,強烈的光芒促使平安醒來,先在精美的床幃上轉過一圈,才憶起自己正身處何地,正想側過身換個姿勢,發現身旁還在熟睡的人。

    這是自他受傷後留宿乾清宮來,皇帝第一次在這宮殿中留宿,事隔一年余,再在晨曦之中看到君王俊秀的臉龐,恍如隔世,竟如此眷戀難忘。

    這段情,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深埋,在太皇太后那兒,幾乎被思念浸沒,無法呼吸。現在又得以回到他身邊,貪婪地凝望他出眾不凡的臉龐,情不自禁地貼近到他懷裡,偷偷地,小心地伸出雙手抱住。

    他還在竊喜這個小心翼翼的得逞,殊不知,本該熟睡的人在他頭頂上睜開皓月秋波般的一雙眼,微微眯起,愉悅得宛如世間珍寶盡在手中。

    太皇太后卒,舉國發喪,喪期前後十天,暫時休朝,若有緊要事務可直接上呈六部尚書處呈交予皇帝。  

    十日休朝,隆慶帝最後留了兩日名目上是休養身心,實際是與平安膩在宮裡。分別四百多日,將近一年半的時間,幾乎都是日想夜想,好不容易人終於回來了,不好好恩愛一番如何甘心?

    平安知他對太皇太后的逝世心有哀慟,心裡多少也有些遷就,皇帝叫他做什麼,他都老老實寶地點頭答應。早上吃過宮人送上的精緻早點後,隆慶帝不避宮人,抱著羞得連脖子都紅透的平安戲耍作弄,最後玩出火來,抱著人直接步入寢殿,脫衣上床,顛鸞倒鳳白日宣yín無所顧忌。

    闊別已久的交歡,不僅是皇帝有些把持不住,連平安都不禁放開最後的矜持,動情之餘雙足緊緊纏上身上強勁精壯的身軀。

    經過數次激烈的纏綿迸射之後,二人的情緒才算是平緩一些,燁華抓住平安無力滑下的雙腳分開置於他的身側,露出下面充滿他的陽精濡濕炙熱的小穴,在自己紫紅腫脹的龍根有力且沉緩地深入淺出,捎帶出些許熱液的同時,發出更讓人情動的摩擦聲。

    平安被他頂得分身高高豎起,不少從小穴流出的體液一路蜿蜒攀爬至頂端,與上頭汩汩而出的透明液體混合滴到小腹上,積成一小窪。

    這種不緊不緩的頻律更讓平安難受,比隔靴撓癢還不如,令他慾火焚身幾如發瘋崩潰卻完全無法發作,便情難自禁地擺動腰身,期望皇帝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燁華用充滿濃烈欲望的雙眼看他在自己身下沉淪,完全為自己打開身子,完整呈現出自己的需求與欲望,心頓時溢得滿滿的,終不再折磨彼此,挺起腰身加快速度,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在他最敏感的某個地方,讓他粗喘著低吟著,最後繃緊身子蜷起腳趾,慡快地把一身慾火泄盡。

    平安一身是汗地躺在床上,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燁華看著他軟趴趴的身子,再看看依然埋在他體內的碩大分身,苦笑一聲,低頭附在他耳邊道:「平安,你看,朕都還沒出來呢。」平安艱難地撩開被汗水浸濕的眼皮,看著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的皇帝,看他這一笑中淺淺寵溺,不止身更軟,心也化成了一灘水。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他努力抬起雙腳纏上皇帝的腰身,雙手抱緊他的肩膀,把他的欲望吞得更深,用低得快要聽不到的聲音說:「皇上,平安……還想要……」燁華抱緊他,讓他的臉貼到自己裸露的胸膛上,隨即情不自禁地從喉嚨里逸出一聲心滿意足的笑聲,低沉粗嗄的嗓音震得平安把自己的臉埋得更深。

    至於接下來,那便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如此過了兩日,第三日精神氣慡意氣風發的隆慶帝早早去上朝,去前交代宮人待平安醒來吃過早膳後便送他出宮回家。  

    平安久不見父母,怕他們擔憂,回去時自然捉心吊膽想著怎麼安慰他們,結果二老見他回來固然欣喜,卻不見怎麼責怪,經過一問方知,黃小天黃公子不時來看望他們,還帶消息說平安被調去京城外辦事了,需要一段時日才能回來。

    提起黃小天公子,平安便不由覺得身上恥於出口的酸痛越發明顯,只能坐在椅上呵呵呵乾笑。

    見父母一切安好,宋平安遂放下一顆心,在家中休息幾個時辰後,說是要拜訪多日不見的好友便出門了,然出門之後,卻是直接朝鄭容貞府上走去。

    鄭大人依舊沒挪地方,只不過重新擦上一層紅漆後掛上兩個大紅燈籠的木門前站了個守門的,待平安上前說出身分,這人便立刻恭敬地帶他進屋,許是之前鄭容貞就有交代過。

    平安才坐下,便有人送上茶水與點心,平安一邊等一邊觀望四處,地方還是原來的地方,不過卻把相隔的幾戶人家的圍牆打通變成一戶。地方頓時大了不少,添了不少住處,還分正堂側臥下人房,大院小院,再經過一番修整,儼然是一間嶄新寬敞的太戶人家了。

    看到此,平安不由想起一句話,今非昔比。看來鄭容貞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相當受皇帝器重。

    平安一直從午後坐到傍晚時分,才等回事務繁忙的鄭大人。許是早知道他在家裡在等,鄭容貞下了馬車直接走回廳堂,一見平安,頓時笑開一張臉迎上去。  

    「你可算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前段時日知道你受傷就想去探望,可你家皇帝就是不讓,真是獨斷專行。」平安站起來憨憨一笑:「讓鄭……大人擔心了。」鄭容貞瞥一眼他,在他肩上重重拍下一掌:「你再叫我一次鄭大人,信不信用酒灌昏你?」「真有這麼多酒恐怕你自己先喝了。」

    鄭容貞退後三步驚訝看他:「哎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你都還會挖苦人了!」宋平安無奈看他,鄭容貞逗夠了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多日不見,咱們坐下好好聊聊。」迪蘊平安先坐,自己轉身去吩咐下人準備酒菜,回來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平安身邊與他天南地北閒聊起來。

    自然而然便聊到了平安被太皇太后帶走後朝堂上下諸事,最後,鄭容貞由衷地感嘆:「遠無外患近無內憂,這幾年,老百姓生活是越來越好了。你家皇帝還是很有本事的。」每次鄭容貞一說「你家皇帝」,宋平安總覺得些許尷尬,他道:「若沒有你們這些大臣幫忙,皇上也想不到這麼多。」「不,若是皇帝親小人遠賢臣,大臣們就是再有本事也無處施展,所以主要原因還是在皇帝身上。」說完,鄭容貞輕拍膝蓋,笑看平安,道:「平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商量啊?」平安驚訝:「鄭兄如何知道?」

    鄭容貞臉上笑意更深:「你還是未變,什麼心事都擺在臉上,誰都看得出來。」聞言,平安不由摸摸自己的臉。  

    「說吧,到底是何事?」

    平安放下手,思慮片刻,方道:「是關於太皇太后的……」平安把太皇太后交代的那些事情告訴鄭容貞後,他漸漸收起笑臉,略一沉吟,苦笑道:「太皇太后果然了解皇上。平安,我今天之所以會回來得這麼遲,就是下朝後被皇上叫去商量事情了,知道是什麼事嗎?」平安自然老實搖頭。

    「皇上跟我說,要先給你安排個什麼職位為好,不太引人注意,日後又好升官的。」「什麼?」平安瞪大眼看他。

    鄭容貞又道:「我本來也沒想這麼遠,只覺得皇上是想讓你進宮離他近些,聽你一番話,原來他是在為以後的事情鋪路。」平安終於聽明白,他倏地抓住鄭容貞的手臂,焦急地道:「鄭兄,你能不能想辦法斷了皇上這個念頭!」鄭容貞卻慎重地看他,問道:「平安,你是真的不願留在宮中,還是因為太皇太后的吩咐才如此決定?」平安用力搖頭:「鄭兄,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願意陪在皇上身邊,但卻不是以這樣的方式,我雖不是真的無欲無求,但也明白需求越多失去越多,所以我真的不想不願。就像從前一樣,我就心滿意足了,真的!」鄭容貞看著他焦急的臉,半晌後,伸手輕拍他的手,讓他放心:「你既如此決定,那我一定會想辦法制止皇上,只是,有時候一些話,必須是你親自向他說才有效,明白嗎?」宋平安看著他溫和的笑臉,情不自禁地點頭。

    果然,不日在朝堂之上,隆慶帝提起了讓禮部官員把典籍翻找出來修改祖制一事,這事在其他官員心裡除了驚訝外,皆以為皇上大權在握定然是修改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只有堂下的鄭容貞明白皇帝到底意欲為何。

    於是戶部尚書大人鄭容貞極力反對,勸止皇上修改祖上傳下來延用至今的制度。鄭大人是皇上的重臣乃眾所皆知的事情,如今鄭大人明顯與皇上對著幹,實在讓其他大臣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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