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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墨,你怎麼樣?”

    “無妨,你繼續練”

    見她還要繼續吹簫,可卿忙伸手去奪“不能太過勞心”

    “我在指點你”

    “不急這一時”

    姒墨搖頭道“我時時都這樣,況且日後……我怕沒有機會了”

    “說得這是什麼話”可卿把玉簫握在手中似是有些氣了“若是好好養著,日後怎麼會沒有機會?天天說這些死啊活啊的喪氣話,萬一……”

    “我死活與你有何干係?”姒墨依靠在牆上,唇上半點血色也無“我死後,鶴一自會更加盡心教你”

    可卿聽後臉冷下了幾分,把手中的玉簫放在了床榻上,轉身推門離開了。整整一天姒墨都沒有再見到她,等到了晚上天色大暗之時,她才回來。

    屋內漆黑一片,姒墨好像已經睡了,可卿沒有驚動她,也沒有上床,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到第二天清晨,她便出去了又到了夜深才回。  

    如此接連三日,姒墨的臉也越來越冷了,每日來送藥膳的硯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師姑近日有心事嗎?”

    “沒有”

    硯星偷偷看了眼沒有什麼表情的人,剛才本想問問這些日子可卿為何不在,但聽著師姑的語氣又把問詢的話吞到了肚中。

    “可卿這幾日是跟著你們一起用膳嗎?”

    “啊?”硯星沒想到她她突然發問,愣了一會兒才答道“沒有,我已經好幾日沒看到她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話說完後師姑的眼神更冷了,忙把食盒放在一旁結結巴巴的道“師……師姑,我……先走了”

    這天深夜,姒墨的屋中反常的燃著蠟燭,可卿雖注意到了這個反常但也依舊同前幾日一樣,默不作聲的推開了門坐到了木椅上。

    一個背對著門側躺在床榻上,一個背對著床坐在木椅上,屋內寂靜到能聽到燭火燃燒的聲音。  

    最終還是姒墨先開了口“吃過飯了沒”

    “吃了”

    “這幾日做什麼去了?”

    “採藥材”

    “我這兒的藥材比山下藥鋪都全”

    可卿只覺渾身酸痛,沒有答她的話,吹滅蠟燭後趴在桌上閉上了眼睛。片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便是打火石的聲音,屋內重新被燭火照亮。

    姒墨看著趴在桌上的人手上的擦傷,不禁皺了眉 “怎麼傷著了?”

    “路滑,從山上摔下來了”

    “這可不像新傷”

    “昨日摔的”

    姒墨聽後起身從屋內的藥櫥中取了兩個小瓷瓶“白色的這瓶這是冰玉露專治跌打摔傷的淤傷,黑色的這個是清風散治外傷最好,敷到患處能加速傷口癒合”

    可卿坐直身子,但沒有伸手去接她的藥“我那裡有藥”  

    見她不肯接,姒墨便把那兩瓶藥放在了桌子上“我這裡也有藥,你為何還要去採藥材?”

    “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中看到,山石間有一株淡紅色蛇草,搗成汁服後可止咳。”

    “可找到了?”

    “正在找”

    “那蛇草我也知道,但烏山沒有”

    “許是你找得不仔細”

    姒墨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看著冷淡中又帶了幾分委屈的人聲音緩和了幾分“坐好,我來給你上藥”

    衣衫一件件落在桌子上,映在眼中的是白中泛青的脊背,姒墨取了支柔軟鵝羽一點點把藥抹在她的傷患處。

    可卿的輕功是自小練就的,身姿輕盈似燕,怎麼會失足從山上摔下呢?

    原來是因著昨日在找藥時忽然想到了姒墨說的那番話,心緒悲戚一時不能自已,這才從山上落了下去,幸好及時反應過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藥材不必再去找了”姒墨替她塗好藥後,又取了一件乾淨的內衫輕披在她的身上,站在她的背後看著似是有些委屈的人,猶豫了一會兒把手輕輕覆在她的頭上,輕順著她的青絲繼續道“日後我也不會再說死啊活啊的那些話”  

    “也不能再說同我沒有干係的話”

    “好”

    燭火再次被吹滅,可卿因著背上和手臂上都有傷,側躺了一會兒便覺出些疼來,最後只得趴在了床榻上。

    難熬之際,突然有一隻手搭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輕揉起了內關和神門兩個穴位,伴隨著身邊淡淡的草藥味,可卿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這草藥味,好似沒有以前那麼難聞了。

    第17章 稱呼

    “大師姐,我總覺得二師姐最近有點不太對勁”

    “暖青?”晚棠邊切菜邊笑著轉頭看她“怎麼個不對勁法?”

    硯星淘洗著盆中的米,看著米粒的上下浮沉臉上帶著幾分猶豫“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就覺得她看著師父的眼神不太對,而且她平時一直都是愁容滿面的,但一見到師父就笑了。”

    聽她這麼說,晚棠停了下手中的切菜的刀,仔細想了想後道“好像確實有一點,不過也正常吧,畢竟從小師父最寵她,她也跟師父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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