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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皓斌帶著兩隻隊伍緊鑼密鼓的休整和構件好防護的防線,但是接下來的兩天依舊沒能等來苦厄鳥的蹤跡。
「這破鳥,這兩天到底躲哪去了,我們好好準備的時候他不在,還會搞偷襲那一套!」
熊黑有些脾氣暴躁的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扔在了地上,實在是他們警戒了這麼多天,這個小東西竟然還沒有過來,就好像是在嘲笑他們,而他已經把他們布置好的防線摸得一清二楚一樣。
不過他這樣的情緒並沒有帶動身旁朗皓斌的冷靜,朗皓斌依舊在靜靜的看著地圖規劃作戰計劃。
「熊隊長稍安勿躁,要是咱們布置好放線對方就能自投羅網,這仗不打也罷了。」
看著這麼冷靜自持的朗皓斌,熊黑也只好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可是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他覺得這等待可比直接硬碰硬難得多,這場無盡的等待就好像在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落在你頭上的斧頭,你不得不整天提心弔膽。
「咻~咻~」
巨大的哨聲從寂靜清冷的夜中凸顯,可是這次哨聲響起後,附近的帳篷中卻沒有一個人醒來。
「全員戒備!」
朗皓斌扯著嗓子努力的想要喊醒身旁的那些人,卻於事無補,他們都像陷入了某種幻境一般。
「快醒醒!朗仲!」
「熊隊!你們快醒醒!」
朗皓斌發覺自己越是急的滿頭大漢,便覺得這周圍的環境越是奇怪。
他往前尋找其他隊員的腳步突然停下,不對!他什麼時候和熊隊的帳篷挨在一起了?
突然意識到什麼的朗皓斌一瞬間心中的焦急也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現在他急也沒用,因為他好像現在就淪陷在夢境之中。
而其他的那些隊員也都被突然光臨的苦厄鳥帶入了光怪陸離的夢裡。在現實生活中的不順被帶到夢中千百倍得放大,勾起人心中最深地怨懟之情。
而苦厄鳥看著正苦苦掙扎在噩夢中沒有驚醒的這些妖靈,發出:「嘎嘎嘎」的快活叫聲,這種怪異的笑聲,若是被普通人聽見都嚇一跳。
他的聲音越叫越凶,這些躺在地上的人陷入夢境陷入地就越來越沉,眉頭緊縮地也越來越重,好像夢裡面臨著無盡的爭吵。
熊竹懋這次做夢又做到那個他怎麼都無法破壞掉的湯釜中,熊熊的烈火好像就要把他煮食乾淨。
但是他這次沒了之前那般的慌張,他冷眼旁觀著這場夢境,四周十分逼真的熊熊烈火好像也沒有那般可怕了。
原本在旁邊兢兢業業燒火的妖靈看到最裡面的熊貓並不害怕之後,突然發瘋撲了上去。
就算現在夢中的他十分的小,但是熊竹懋的動作乾脆利索,很快那些妖靈便被他打倒在地。
當然他這樣的變化自然也引起了外面苦厄鳥的注意,沒有人會在他的夢中察覺不到任何痛苦,不可能是這樣!
所以那個漆黑如墨的鳥展開雙翅,通紅的雙眼像是要滴血一般的站在了熊竹懋所在帳篷的上面。
熊竹懋便發覺自己做的夢突然一下子轉變了,他又變成了那一個自己獨自在村里沒有人疼沒有人愛,被很多村民都討厭的一隻熊貓。
「起來!我們熊貓村並不歡迎你!」
「你真討厭,你是一隻沒有人要的熊貓!」
伴隨著這一聲聲尖銳的聲音,還有一些石子落在了熊竹懋的身上,可是原本應該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熊貓對這樣的變故沒有絲毫的心傷,反而靜靜的站在那等待那些小石子砸到他身上,然後他便用意念來屏蔽掉這些攻擊。
「嘎~嘎~嘎~」
苦厄鳥飛在上空,看到之前那個破壞了自己好事的男人臉上好像並不是很痛苦,便加大了對熊竹懋夢境的迷惑,想要把他永永遠遠的留在無休止的噩夢之中,被人欺凌。
可是熊竹懋才不吃這一套,他堅信自己總能走出去,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想明白了這些,被眾熊貓指責欺負的熊貓變了副模樣,不再是任人欺負,而是冷靜又克制的看著面前像是一場大戲的場景。
反正不管那些人嘴中再說出多惡毒的話,只能看見那個孤零零又可憐兮兮的熊貓十分安靜的站在他們中間,沒有想像中的氣急敗壞和哭泣,是這樣的安靜。
苦厄鳥不斷給熊竹懋織造場景,想要找到熊竹懋內心最脆弱害怕的點,可是始終感覺這個妖躺在地上反響平平。
而熊竹懋在夢中,看到眼前的場景不再是那樣的逼真,反而有些虛幻。
熊竹懋調動著,甚至最後讓這個夢境開始跟著他走,他扭轉這個夢境來到了大戰之後的熊貓村,那時的他早對熊貓村沒有了說明念想,只不過機緣巧合又來到了這裡。
「你是來找你父母到底去哪的事情是吧?」
他還沒站住,熊貓村門口便有一個年齡很大老太太叫住了他。
還不等他回答,那隻妖熊便把他帶到了村口的大樹下,那底下有一個墓志銘,如果不是被特殊的帶出來,誰都發現不了原來那還樹立了一個這個東西。
「看!你父母是五百年前主和派,而當時很多熊族青年被那些妖魔蠱惑,主張走出熊村,跟隨著那些人搶占更多的底盤。」
熊竹懋看著面前寥寥幾筆記錄下的名字,仿佛就看到了那兩隻妖熊的一生。
「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