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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道看到這種情況簡直大喜,他覺得只要人還能清醒的醒來,就說明身體狀況還是好的。
可是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病床上的人現在連人形都維持不穩定,頭上的獸耳忽隱忽現,嘴中還要漏出尖尖的獸牙,看到他坐在診室的一旁看向他的目光讓他莫名的害怕。
他只見病床上的清瘦的青年把床邊的柜子推到,然後便向他衝來。
「啊!」
元道被威壓壓迫,連躲避都忘記了,反倒是撲向他的熊竹懋從那種迷離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快!找繩子把我綁起來!」熊竹懋極力的克制住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畢現,汗意明顯,忍耐得痛苦:「快!」
他說完之後頭頂上的獸耳越發的凸顯,元道便明白這是面前的人又要陷入迷濛的前兆。
原本等在外面的古易榮和宗澤文自然也聽到了聲音,連忙跑了進來。
好在熊竹懋這個時候極力的克制住自己,自己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甚至原本蒼白的面容,因為極力的忍耐,現在變得通紅一片。
「局長!我去拿束縛帶,快過來儘量控制一下熊前輩!」
古易榮看到屋內現在狼藉的場面,來不及驚訝,只能趕緊把控住混亂的局面。
僅憑他們幾個人的能力,就算熊竹懋現在中毒虛弱的狀態,肯定也降服不了發瘋的熊竹懋,唯有熊竹懋盡力克制清醒的間隙,才能好好的把他綁在病床上。
元道看著這個場面哆哆嗦嗦的拿起鎮定劑然後扎向熊竹懋:「不管用,怎麼回事?這個劑量怎麼還是沒有用!」
他已經打了大型妖靈兩倍的鎮定劑,但是病床上的熊竹懋還是在昏蒙狀態下把床拆的吱嘎亂晃,可以預見,如果再不把人降服,病床上的男人一會掙脫束縛那是肯定的。
「再用!」
古易榮也擔憂熊竹懋的身體,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容不得猶豫。
終於在他又打了兩劑鎮定劑之後,床上的那個黑色圓圓獸耳的青年平靜了下來,剛才略微猙獰的面容,現在平靜下來,加上頭上的獸耳顯得格外的軟萌,可是剛才他意識不清晰發瘋的時候,力氣又是那般的大。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了!」
熊黑過來報告剛才的審訊情況,走進一看這一地狼藉,驚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快點尋求更好的醫護來給熊弟檢測啊!」
「局長已經在打電話了」:元道驚魂未定的跟熊黑解釋,他現在想起剛才身上那死亡禁錮的氣息還覺得後怕:「剛才熊前輩發瘋了!可能是那個奇怪的蛇毒開始發作了。」
「什麼?發瘋!你才發瘋,我熊弟就是睡蒙了!」
朗皓斌也一臉擔憂的上前,查看病床上熊竹懋的身體狀況,便看到虛弱到獸耳都冒出的熊竹懋,青年臉上更多是柔弱乖萌,被緊緊束縛的雙手,上面紅痕一片,都漏出了皮肉,顯然剛才掙脫地很激烈。
他疼惜的撫上那些傷痕:「元醫生,拿藥酒過來,先處理一下這些外傷。」
熊黑現在的情緒狀態顯然不適合再匯報他們剛審訊出來的結果,他只好來匯報調查的結果。
「經過這一夜的審訊,那條毒蛇一直不願意配合調查,情況很危機,所以迫不得已我們用了搜靈術。」
這搜靈術早已經是他們審訊禁止的手段,畢竟出動這種方法,一個不小心審訊雙方都可能受不可挽回的傷害。
朗皓斌做之前已經有了成算,就算是被懲罰他也認了,但是好在古易榮就算聽到他用了禁術,也沒有什麼責怪的樣子,而只是關注結果:「找到主使了嗎?」
「是冷赦,而且我們還調查到,他之前故意散布很多消息給那個組織,所以這也是他們當時趁著人少時劫獄的原因。」朗皓斌說出這個結果的時候,拳頭握得緊緊的:「已經派人去捉捕冷赦了,但是他已經提前逃走了。」
冷赦之前因為行事毫不顧忌,濫用靈力,便被局長派遣到熊前輩的妖管局工作過一段,沒想到他便一直心懷怨恨,以至於當了臥底,甚至還迫害了熊前輩。
「是他!」
古易榮聽到這個結果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朗皓斌發現他的眼睛倏忽間變成了豎瞳,鋒利的指甲也從手中冒出,有靈力外溢。
「不惜一切力量,全部圍截一定要把他抓到!時間就是生命,早些找到他熊前輩的病因也會更清晰。」
「是!」朗皓斌就算是臨走還把熊黑拉著,因為這個傻大個他害怕把他留在這裡反而是添亂。
古易榮看著遠去的背影慢慢思索,想到冷赦之所以被派到動物園充當第一批靈力動物,還是那時他想要他將功贖罪,畢竟他在外面狐假虎威對熊前輩不敬,沒想到這樣做反而還給熊前輩招來了災禍。
「沒想到,冷赦竟然是這樣的人,他怎麼可以跟著外人一直傷害我們自己人呢!」
宗澤文現在也帶著不解與氣憤,感覺自己這些年和冷赦相處的感情都受到了欺騙。
不過弄清楚了誰是主使,這一切的事情都變得明朗起來,明顯古易榮的臉色沒有剛才那般憂愁,只不過臉上還帶著些疲憊。
「局長,您先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看著。」
古易榮還是不放心的又走進去看了一眼:「好,這裡你先看著,我得去調去一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