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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之安左右看了一眼,確保無人聽見她們談話,隨後說:「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我家。爸欠銀行錢,你家的房子被法院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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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周末好。
早先還沒開始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曾經思考過一件事,那就是:既然已經穿越了,那要不要給飛鳥開一點金手指?
因為只要一看到這麼一個題材,就很容易聯想,既然是穿越到這個年代,那應該會靠著天眼大幹一番事業吧?
但2005年與2019年的生活方式大相逕庭,最大的難點,是她穿越的時候,身上會帶多少現金?她在這個世界有身份嗎?
當然有些金手指不靠錢也可以開,比如說有人穿越過去可以默寫出《夢》(天才)。《夏洛特煩惱》里,夏洛是靠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不過那本來就是喜劇的表現手法,我不可能寫她穿越過來後搶先發表別人的文藝作品或是科研成果,才華遠沒有喜劇里那麼容易竊取,而且優秀的作品能夠走紅很多時候也要依靠機緣。
捷徑走不通,就只好老老實實幹,比如說做出了驚天動地的商業計劃被大佬看上啦,在大廠一路晉升職場打怪升級啦。
但這樣又出現新的問題:
這是一條必須有大量細節與充足邏輯來支撐的故事線,職場不易,僅靠「知道未來的大方向」是不夠的,並且,這條故事線的氣質與原定的故事線完全不兼容。
所以我最終沒有寫。
因為我希望這是一個「在生活中的某個時刻,與你一起逃到世界之外「的故事。
現實中搞事業已經搞得很累啦!
第99章 22-3
棕紅色大門上貼了四處查封條,每一處都蓋著紅色的印章。
林知鵲站在門前,一言不發,用力揪著肩上的書包背帶,連她脖子上的青筋都用力緊繃著。
今天一早,她背著包從這扇門出來,與以往任何一個早晨一樣。
只過去不到一天時間,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這個狀似牢籠,卻真切庇護過她的唯一的家。
她媽媽的電話打不通,沒有人接。
電梯間叮一聲響,開門聲,腳步聲,傳來一些碎語,是鄰居夫婦在說話:「啊?真的被封了?」「不信你自己看呀!走走走。」「想想也正常哦,都不是什么正經過日子的人家,家裡男人天天不在,怕不是做人家在外邊的姘頭,廣東人講的,叫包二奶。」「我看就是的,搞得家裡的小孩也怪怪的,見了人都不會笑的……」
鄰居夫婦走過轉角,看見她就站在門前,立刻啞了聲,匆匆掏鑰匙去開對面的門。
這樓道很寬,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尖銳,空氣卻一片肅靜,此刻,仿佛響起了剛剛那些話語的回音。
鄰居進了家,關門聲很輕。
與關門聲幾乎同時,是書包被扔過去,狠狠砸在門上的一聲響。
然後,稀里嘩啦,書包的搭扣彈開了,裡邊的東西掉了一地,書本,筆,隨身鏡。那塊隨身鏡碎了,每一片都映出林知鵲表情倔強的臉,每一片都破碎而鋒利。
屋裡的小孩哇一聲大哭。
門裡傳來罵聲:「砸門幹什麼啦!嚇死人啊!」
林知鵲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有本事開門說話啊!那麼愛說人閒話,開門說啊!」
「開就開!怕你呀?」男人打開門,探出頭瞧瞧地板與門的外部,這時候,杜之安自電梯間走了出來。「小瘋婆子,你把我的門砸壞了,我要你賠的!」
杜之安走來扯林知鵲的書包,小聲說:「餵。走了。」林知鵲斜眼看她:「你跟著來幹什麼?走開。」
鄰居男人的身子躲在門後,只露出個腦袋,碎嘴還未停:「年紀也不小了,懂點事好伐,發顛之前也先算算你家現在還賠不賠得起?這個小姑娘是同學啊?我可提醒你了,她們一家都不正常的,你跟這種壞學生玩……」
杜之安眉頭緊皺,挺著腰板,抑揚頓挫地回敬道:「你這破門有什麼好賠不起的?我砸爛你十個也照樣賠得起。借一借。」她彎身去撿地上的東西,順勢將門往裡推,男人哼了一聲,只好退後將門關上,嘴裡還在說:「你的門倒是高檔,還貼了好多封條咧。」
杜之安將撿起來的書包遞給林知鵲。
林知鵲接過手,轉身就走。
杜之安問:「你又要去哪?」見她不回頭,只好跟在她身後。
「不關你事。」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該去哪裡。
「是不關我事,要不是我媽讓我把你帶回家,你以為我愛管你?」
「你媽讓你把我帶回家。」林知鵲停下腳步,轉過頭,「那我媽呢?我媽在哪裡?」
這種問題,她居然只能問杜之安。
「……我不知道。你媽沒跟你說嗎?你們不是商量好了嗎?」
「商量好?你媽讓你把我帶回你家,事先跟你商量過嗎?」
杜之安不知如何作答。
林知鵲冷哼,「看來,也沒人在乎你的意見。」
「林知鵲,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媽不跟我商量,是因為她知道我會理解她,我跟她是一邊的,你懂不懂?」
「她知道你會理解她,那你憑什麼要理解她?憑什麼你會理解她她就可以不跟你商量?」她反問。「憑什麼可以一聲不吭收好你的行李,一聲不吭就把你送到別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