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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爻卻搖搖頭:「不要,我想要藍莓味的,中間夾了冰淇凌,集市上三十五塊錢一個的那種。」
「好,那我讓人去買。」
祝爻抓著林欽的手,抿唇,仰頭問:「我想你帶我去買,可以嗎?」
少年人臉蛋紅紅,他臉蛋小,眼睛睜開的時候總是顯得又大又亮,大概是膚色太淺的緣故,任何色彩在他臉上都顯得過分突出,以至於不能讓人忽視他五官上的任何細節。
明眸善睞,眼睫濃密,鼻尖點綴著細微的粉,唇色殷紅又透出些水潤的光澤,似乎抹了蜜般,誘人深入吻開。
林欽沒有拒絕祝爻的要求,點頭,抬手將少年人頸間的傀儡珠調到易容狀態。
這次祝爻沒有穿自己一貫的穿衣風格,而是穿了最普通的白襯衣和黑短褲,叫上踩著一雙乾淨的小板鞋,在傀儡珠易容後,兩個人在集市上走著沒有一絲遮掩的狀態。
買蛋糕的小店鋪很快找到,藍莓味冰淇凌蛋糕的價格沒變,還是三十五金幣一個,這次是林欽給他付的金幣,祝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嘗了一口沾著藍莓醬的奶油,又朝林欽笑了下。
「以前惡魔給你買過?」
路上的時候,林欽本來想問,但話到嘴邊,他看祝爻吃地歡喜又小心翼翼,又把這句咽了回去,只是牽著身邊的小少年,溫聲說:「等瑤瑤還想吃的時候,我再帶你來買。」
「好呀。」亮晶晶的眼睛彎彎,從仰視的角度歡歡喜喜地望了林欽一眼。
賣蛋糕店這條街冷冷清清,沒什麼人往來走動,祝爻舔舔唇角的奶油,停住腳步往空巷子裡看看,確定周邊確實沒人。
於是那隻沒拿蛋糕的手指併攏朝林欽招招,踮腳,小聲道:「林欽,你過來一下。」
林欽以為祝爻有什麼悄悄話要說,於是傾身下來,將耳朵遞到祝爻唇邊。
吧唧——
很輕的一口,沾著點雪白晶瑩的奶油,落在男人一邊俊美的側臉上。
林欽覺得自己的心跳再次紊亂,咚——咚咚——咚咚——
他長久地維持著那個傾身的姿勢,站在祝爻身前一動不動,只是滿眼都是這個唇角沾著奶油的漂亮少年。
親完,祝爻見林欽不動,遲疑了一瞬,然後愣愣將手裡的蛋糕遞到林欽唇邊,「你……你要吃嗎?」
「嗯。」喉結蠕動,男人垂下眼皮看祝爻手中的小蛋糕,奶油香氣濃郁,藍莓味道清爽。
「不想吃嗎?」祝爻狐疑,親自示範自己咬了一口蛋糕,「好吃~你真的不想吃嗎?」
他像個拿著糖果在別的小朋友面前炫耀的更小的小朋友。
「想吃。」嗓音微啞。
「嗯,給你吃。」
但下一秒,手中的小蛋糕措不及防掉在地上。
「!!唔……!!」
祝爻被林欽壓在巷子裡狹窄而高的牆上,口中的藍莓果香和奶油甜香被共享,冰淇凌在口中滾熱的溫度下融化,悶聲糾i纏下,銜著津i液流下。
身上的男人來勢洶洶。似是被堵了一個漲潮季節的洪水,在堤壩沖毀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可抵擋,熱烈奔騰,不給人任何溜走或喘i息的機會。
祝爻下意識想要後退,但鞋跟靠在牆上無路可退。大腦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下也變得一片空白,臉色變得殷紅,映在一片烏青的牆壁上,仿若一樹依牆而開的淡粉矮海棠。
少年人眼睫顫到幾乎看見重影,沾著白色奶油的指尖深深抓在男人深黑色的外套上,很快他渾身軟得站不住腳,只能被動地掛在對方身上,口中蛋糕的味道被全部席捲而去,最終眼淚也掛不住,「嗚嗚林、林欽……我呼吸不了了……」
小巷子外面是一家酒店。
祝爻第二天一早是被小六吵醒的。
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小六在腦子裡破口大罵,「混蛋林狗!混蛋林狗!怎麼這麼不知收斂!嗚嗚瑤瑤都昏過去幾次了還不停!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這幾天的安分都是裝出來了,禽i獸!惡魔!!公i狗!」
「哭了,瑤瑤怎麼還不醒,傻逼林狗你特麼別抱著瑤瑤!你滾!臭不要臉的狗東西!你怎麼好意思把瑤瑤弄得渾身通i紅的??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為什麼瑤瑤讓你停你一直不停啊!等瑤瑤醒來你就等著滾吧!讓瑤瑤回去找惡魔都比跟著你強!」
「嘶……小六?」祝爻顫顫睜眼,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視線還有些模糊,但身上的乏力感卻像潮水般侵i襲,腦子累,渾身都累,他試著起身,結果累到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嗚嗚瑤瑤!你醒了!啊啊啊嗚嗚嗚!」小六哭得十分悽慘,一時間又只能用鬼哭狼嚎來形容。
祝爻剛一動,身邊的枕頭也跟著動了一下。
「瑤瑤,你醒了?」
林欽就坐在祝爻床邊,手掌搭在祝爻枕邊,指尖試著撫摸少年人的耳垂。
小六:「瑤瑤別理他了!林狗實在是太壞了太壞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瑤瑤,虧得我一開始還說他正直說他別惡魔強多了!呸!撤回!夠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腦子裡幽靈音亂鬨鬨的,祝爻緩緩睜眼,看見守在床邊的林欽,男人的手掌就輕輕撫在自己臉側。冰冰涼涼的有些舒服。
祝爻把臉往林欽的掌心蹭蹭,「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