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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自毀程序啟動,入侵裝置被炸成了渣。
那隻眼睛最終沒有睜開。
藍州河鬆了一口氣,快速把這裡的痕跡處理乾淨,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而在他走了沒有多久,原地就降臨了幾艘飛艦,裡面下來幾個穿著研究服的人,還有身著軍裝的士兵。
為首的一人檢查了一遍,打開光腦:「裴院長,定位到的這裡只有爆炸的痕跡,入侵的人已經走了。」
裴院長:「行了,找不到就回來吧。」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呼啦啦上了飛艦,很快離開了。
都呈現出一種習以為常的模樣,畢竟研究院裡有那麼多的科研成果,想要入侵資料庫的人多得是,今日這種情況並不算罕見。
……
藍州河換了一身寬鬆的居家服,隨手拿了瓶藥劑往自己身上噴了噴,確保沒有硝煙味。
然後他又進了衛生間,把自己的臉化的白了些,撒了點水,營造出幾分病態和疲倦來。
他請的是病假,藍州河一貫小心謹慎,檢查完沒有地方遺漏,他才放鬆下來,有時間去還原被他偷出來的那抹數據流。
數據流的還原並不難。
很快,備用光腦上就將數據流分析清楚。
是一張模糊的照片,和一段三秒鐘的音頻。
藍州河點開那張照片。
背景是一片純然的白,周圍似乎還有鏡子,上面印著一個小男孩半個身子的側影,黑髮逶迤在地,五官稚嫩模糊,唯有眼睛那裡暈開一抹神秘的紫。
他抱著膝蓋側頭看過來,空洞的像個木偶娃娃。
藍州河瞳孔震顫。
……紫瞳!
他心臟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動起來,天下紫瞳雖少,但卻不知一個,但他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人。
是埃蘭斯諾嗎?
但為什麼照片裡,這個孩子的頭髮是黑色的?
研究院的資料庫里有那麼多的數據流,藍州河攻擊的是防衛最嚴密的一處,他本來沒抱有找到什麼線索的希望,但偏偏就是這麼好運。
藍州河用盡了手段想讓這張照片清晰一點,但還是恢復不了。
他大腦漸漸冷靜下來。
這張照片裡未必就是埃蘭斯諾,畢竟沒有人見過那張面具下的臉長什麼樣子。就算他能見到,也無法和這張高糊照片進行對比還原。
不過他現在可以肯定,他那天在皇宮看見的場景絕非偶然。
況且,如果這僅僅只是一張照片而已,為什麼研究院要把這些東西封鎖的那麼嚴密。事出反常必有妖,研究院一定藏著什麼和埃蘭斯諾有關係的秘密。
保存好照片,他戴好耳機,接著點開了那段音頻。
一聲稚嫩嘶啞的悽厲慘叫,穿過耳道,刺進鼓膜,扎入體內,叫人切身處地的感覺到了疼,那聲音崩潰至極,喊著:
「殺了我——」
夾雜著電流滋滋聲戛然而止,叫人遍體生寒。
第22章 (二更+1500營養液加更)
聯邦軍事審判處。
審判長接到了加急通訊, 接通之後,他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嚇得舌頭都打了結。
「你你你說誰來領刑了?!」
……
三分鐘後。
審判處大廳。
宮渡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裡。
軍事審判處他不是沒有來過,審判處的刑罰還有不少是他親自製定的呢,可謂是了解得很。
上次來是幾年前他已經不太記得, 不過這大廳好像翻新了不少。
審判長之前在埃蘭斯諾手底下當過差,後來轉職到審判處,也是被他特訓後丟過來的,如此算來, 埃蘭斯諾不僅是他前上司, 還算是他半個教官。
不同於他悠閒自在,審判長心中叫苦不迭。
這叫什麼事兒啊。
那第一軍團康犬副官的殞命報告剛報上來, 上將沒給個準話, 是賞是罰還不清楚, 他正打算問問呢,上將自己就過來了。
不僅如此,還自己給自己批了條子過來領罰……
這不是胡鬧嗎?!
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整個聯邦, 除了羅什皇帝, 誰敢罰他?再說了,他怎麼不知道上將犯事兒了?
而且……
審判長往埃蘭斯諾身後看了看,上將這次過來只帶了幾個親兵而已。
從第一軍團的基地到聯邦軍事審判處, 距離不遠, 但也絕對稱不上近, 就帶這麼點人, 這要是萬一在他這裡或者是來他這裡的路上出了什麼事, 十個腦袋都不夠他陪的。
審判長:「上將,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有什麼事上稟陛下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他擦擦冷汗:「對了,您看什麼時候您在這裡待夠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再多派點人,把您送回去。」
宮渡瞥他一眼,「審判長,趕我走?」
「不敢不敢!」審判長,「您在這裡住一晚都沒事兒!」
可能是這兩年糟心事太多,審判長有些謝頂的大腦門還反著光,頗叫人同情。
可惜宮渡今天鐵了心要領罰。
凡是關係到他劇本後續發展的,他絕對不會叫任何人影響。
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雙指在桌面一敲,壓在那張領罰單上,「不趕我走,也不同意,審判長這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