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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哥:「從時燈選擇時間回溯的時候,他的未來和過去就割裂了,你剛才看見的裂隙,就是未來和現在的斷痕。」
「斷痕要修復,就要把我重新扯回到未來。」
小燈沒有經歷過裂隙,因為過去到現在是順序,而未來到現在是逆序。
逆序不被允許。
除了第一次回溯,他是意外出現在時燈身邊,之後的十一次回溯,每次到時燈身邊,他都是逆流而上。
遲於:「那你身上那十一條鎖鏈,是將你扯回去的?我剛才看見它們好像並不是消失,是不是還纏在你身上?」
只是他們看不見。
時哥:「那銥誮是小事,除了一些可以忽略的拉扯感,沒有任何影響。」
違逆時間,總要付出一些代價,這種代價已經很小了。
遲於沉默不語。
可以忽略的拉扯感?
那怕不是能把人的四肢扯斷。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這麼愛面子,剛才那鎖鏈他又不是沒碰過,僅僅是手攥著,就和針扎一樣,十一條鎖鏈纏身,這傢伙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和他說話。
「……我在裂隙後面看見,你在未來的時候,也從酆城中走出來。然後召出來了黃泉。」
遲於想問,為什麼未來你也會從酆城裡走出來?
是也在酆城經歷了那些事嗎?
為什麼走出酆城之後召出黃泉,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未來。
一個多麼神秘而讓人充滿著探知欲的詞。
時哥:「我當時,面臨著一個選擇,有些糾結,才會握住來自過去的時間鎖鏈。」
「不過我早已經知道答案了。」
時哥似乎恢復不少,站起來望向天邊捲起的晚霞,笑了笑。
「煙花禮快開始了,我要是遲到,有人要生氣了,難哄的很,走吧。」
·
[艹,禿筆一直不放關於時哥的戲份,這好傢夥一放就是一個大招QAQ,這是揍嘛呀!]
[很明顯啊,時哥在未來,也曾經從酆城走出來過。當初他暴露時燈首領身份的時候,曾經說他想在時燈這裡得到一個答案,所以他讓時燈也進了酆城。
時燈從酆城出來的時候,沒有選擇握住時哥,而是握住了虛幻的夕陽。這對時哥來講,就是一種選擇吧?]
[『煙花禮快開始了,我要是遲到……』,時哥分明已經被吞進屬於未來的裂隙里了,後面生生重新撕開裂隙走出來,是因為和時燈的約定嗎QAQ]
[除了第一次回到現在,往後的十一次都是時哥主動奔向時燈嗎?]
[十一條鎖鏈正好對應十一次奔赴,那纏在身上的鎖鏈就是代價吧。]
[#圖#遲於抓住時哥的時候感受到的拉力。
#圖#遲於攥住鎖鏈時,瞬間吃痛的表情。
#圖#時哥說沒有任何影響時,風輕雲淡的神色。
喵的我就說,當時時哥吹兩界曲的時候出現的鎖鏈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東西纏在身上,不是天天生不如死?]
[過去走向現在是順序,沒有代價,所以小燈是安全的。而未來奔赴現在,是逆序,違背規則,所以時哥身上有懲罰樣的鎖鏈tat]
[時崽以為的陪伴,其實是有人一次又一次的逆流到他身邊。時崽知道了豈不是要心疼死。]
[時哥應該對元髓做了手腳吧?時崽好像也藏著掖著,我打賭,時崽生日之後的元髓事件,絕對有一個人嘎掉。]
[大膽點,或許是兩個人。]
[我就想看看禿筆還能怎麼發刀,最虐不過全死,我要是哭,跪下叫各位爸爸。]
有一個問題悄然冒了出來:
[李濤,時哥從酆城走出來,身上沒有傷痕,所以時哥的那條血路,是酆城的人傷害了他,還是他殺了酆城所有人?
又或者,酆城裡存活的其實是異能者,時哥把人全殺了,打算滅世?]
這問題一處,瞬間掀起了劇烈的討論。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但是他們的討論註定沒有結果,禿筆並沒有畫出時哥經歷的所有的事情,未來永遠都是神秘的。
也沒有人知道,那個總是神色冷淡,偶爾才會露出一絲溫柔的青年,從酆城走出來之後,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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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哥出來買禮物只是一個藉口。
他正午出來,眼下已經夕陽燦爛,如果手裡沒有禮物回去,時燈難免會疑心。
他叫遲於先回去,自己則去天谷訓練基地兩側的街道上走了走。
這裡很熟悉,他曾和原亭三人一起走過無數次,也曾做過教官,和遲於走過很多次。
時哥的視線落在一個路燈下。
忽的想起來,兩年前的冬日,他就是在這裡,接回了因為身份牌上名字不發光,而喪氣低落的某隻小貓。
那情景似在昨日,青年嘴角微彎。
他收回視線,沿著街道走了走,不經意瞥見一家花店,夕陽暖照下,那家花店門口的向日葵開的格外漂亮。
時哥駐足,片刻後,他走了進去。
花店的風鈴發出輕響,似乎在歡迎著這個戴著兜帽的年輕人。
時哥:「有人嗎,買花。」
半截珠簾後面有一個人影,應該是老闆,花店老闆戴著尋常花農常戴的草帽,似乎打了個哈欠,聲音模糊不清,「……嗯,自己拿吧,我懶得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