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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也處處都是漏洞,只要有了準備,莫說九重天樞境的柏崖,就連真正的岑瑞對付它們也不難。
一個小小的規則碎片敢在進入乾坤之初就將目標對準雙文律,是因為背後有人在鼓動它。
看來,很多人都想趁著乾坤開放的屏障的時候來咬上一口。
乾坤的晉升不會平靜。
雙文律雙指一銼,將系統捻了個粉碎。
誰敢伸手向乾坤,他就剁掉誰的爪子。
「岑瑞還在魔淵中。」雙文律道。
柏崖默默無言,身上劍意凌厲。
一千二百年了。魔淵當中,有魔衝破了劍閣的封鎖,且堂而皇之地混入閣中。
雙文律抬了抬眼,看著遮天的雨云:「一千二百年,已經太久了。」
久到有些人已經忘了他的劍。
作者有話說:
修行境界,用的北斗九星,不用記具體名稱,每次我會提是第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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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淚了,求大家一件事唄。
我知道這個反派很渣渣,大家會有一些聯想很正常。但是,請不要評論一些不太和諧的內容唄。這樣會像是我在正文裡寫了不良內容,這個是被明令禁止的。會有審核的。
我真的沒有寫不良內容嚶嚶嚶。
這篇文從頭到尾沒有人能挨到劍尊一個手指頭,他的道心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之前有不太和諧的評論已經被審核刪了,不是我刪的,但是之後如果在有比較敏感、可能觸線的評論,我會先刪掉。現在這個環境,大家理解一下,鞠躬。
第3章
一千二百年前,劍尊執劍破魔淵時,曾一劍削平了雲門山的山頭。
後來,雲門山就改名叫了雲門台。
劍閣位於乾坤的東南之極,雲門台則位於劍閣的東南之極。雲門台外,就是乾坤與魔淵相交的赤砂海。
如果說三千里劍閣是乾坤的城牆,那麼雲門台就是劍閣的崗哨。除了劍閣修士,雲門台上也常年有其他宗門的修士輪守。
大雨中,駐守雲門台的修士正肅然看著赤砂海。
自劍尊一千二百年前斬破魔淵後,曾經作為戰場的赤砂海已成了各方修士的歷練之所,也有自負修為高深的,穿過赤砂海深入魔淵歷練。
一入赤砂,生死自負。赤砂海雖險,但當年是劍尊執劍斬入魔淵,而非魔淵反侵乾坤。赤砂海中,雖有魔捕獵修士,卻沒有魔敢靠近雲門台。
此時卻有爭鬥的術法光輝自遠方一路而來,追逐間越來越靠近雲門台的守陣。
「我盯著他們,你們看看是否有其他人在聲東擊西。」百里岳道。他是正值輪守的劍閣弟子,能當此任的修士修為皆已達到第七重天璣境。
其他修士們應下。
百里岳緊盯著遠處爭鬥的情況。
那是幾個歷練中的修士追逐一個魔,但這情況看上去,並非他們將魔逼迫到雲門台附近,反倒似魔一路向雲門台而來,他們控制不住,追逐之下,被魔牽引著回到了雲門台附近。
可若真如此,這個魔是想幹什麼?
自雲門台設立以來,凡有膽敢靠近的魔,無一不被斬於台前。這個魔難不成是想尋死嗎?
百里岳越是觀察越覺奇怪,看爭鬥的情況,這幾個修士根本不是魔的對手,反而是魔與幾人爭鬥中處處留手。不知為何,百里岳覺得這個魔給他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他緊緊皺眉,對身旁的坐忘島修士問道:「時連,你幫我看看,這魔有些不對勁兒。我怎麼覺得他有些熟悉?」
坐忘島修士擅算,常有玄奧靈感。時連也盯著看了一會兒,搖頭道:「我只覺得他處處留手有些奇怪,並不覺得熟悉。會不會是魔的迷心術法?」
百里岳顰眉苦思了片刻,困惑搖頭。他越是細看這魔,就能找到越多的陌生之處,可是那股莫名其妙熟悉感卻一直縈繞在心中。
「越是詭異越要小心。」又有修士道。
百里岳點頭。
無論如何,雲門台不容有失。不管此魔有何異處,若敢靠近雲門台,便斬了罷。
大雨越來越急。魔在雨中疾馳到雲門台下。數個修士在其身後緊追不捨,他們似覺羞恥,竟被一個魔一路闖到雲門台下都未能攔住,一個個皆使出看家本領來,一時術法光芒大盛。
雲門台上,百里岳劍光已凝,攜著陣法之力,對闖來的魔凜然斬下。
前無可進,後無退路。
魔昂首看向雲門台,與乾坤眾生不同的詭異面目上,竟顯出堅毅決絕的神色,迎著劍光悍然而起!
劍光、魔氣悍烈相撞。空中的雨水自相撞處向外一潑,天地恍如一寂。
百里岳愕然變色——他竟從這個魔的身上感受到了劍意!
魔的劍意決絕淒烈,擋住了他攜帶陣法之力的一劍,然而,一擊過後,魔已耗盡一切力量,向下墜去。
下方,追襲修士們的殺伐術法光華繁盛。
正當此時,一道劍光飄忽而現,輕輕一壓,便將這一朵由諸多術法光華匯成的絢爛之花接下,再一卷,諸修士只覺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等人已到了雲門台上。
雙文律也到了雲門台上,左手還提著魔。
雲門台的修士們神經都緊繃著,見台上變故,本能就捏起法訣、運使法器,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