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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妹妹繼承了家裡的拳擊館,但是照他這樣的身手,怎麼樣也不該沒工作。
隨隨便便,去別的健身房當個健身教練總是輕輕鬆鬆。
裴然盯著瞿罡,心裡浮起各種猜測。
因為太過專注,連身後突然靠近的動靜,他也沒有察覺到。
「裴然,你小子竟然也在這裡,來玩怎麼不喊我們?」
姜布走到裴然身後,突然就伸手一巴掌拍向了裴然的肩膀。
他是真沒想到,兩人在這個地方還能這麼巧遇上。
只是在他的手碰上裴然的肩膀之前,瞿罡一把伸手就將他的手腕給捏住了。
「啊!」
姜布冷不防被這麼一捏,只感覺對方手上傳來的力氣,像是某種金屬製成的工具,牢牢把他鉗制住了。
對方要是一個施力,他感覺自己的手都有可能被捏斷。
裴然慢了一拍,已經聽出了姜布的聲音,他慢慢吞吞回頭。
這人在上次丑哥差點咬了柳城的屁股後,明顯與他疏遠了。
倒不是不聯繫的那種疏遠,而是每次來找他說話聊天,都帶著點試探的意味。
就想著揪出他身後的靠山「大佬」。
裴然覺得挺沒勁的,本來也就是塑料朋友,現在這塑料看著都老化了。
「哦,姜哥?你也在這裡啊,好巧。」
姜布此時哪裡顧得上和人寒暄,指著瞿罡,說:「趕緊讓你的人把手放開,這是把我當成殺手了?特麼的,老子手都要斷了。」
裴然這才像是剛看見似的,拍拍瞿罡的手臂,說:「沒事,別緊張,姜哥是我朋友,你上次不是也見過嗎?」
瞿罡這才將手鬆開了,繼續給裴然按手臂。
裴然又轉頭,面向姜布:「姜哥您擔待吧,我這剛攀完,手都要廢了,你這一巴掌下來,我非得抽筋不可,我家這位助理也就是著急。」
姜布還能說什麼,只能怪他自己手賤要去拍人家的肩膀。
他沒好氣地往裴然身邊的地上一坐,靠了過來。
「你家保鏢都知道著急,你就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那位大少爺回去之後,生了好大的氣,你真不怕他報復你?」
又是這個話題。
裴然每次說真話,對方都不相信,弄得他現在都已經不想再說真話了。
「怕啊。」
他隨口應和。
一聽這個「令人滿意」,且「合情合理」的答案,姜布立即眼前一亮。
「我看你倒是挺淡定的,說吧,找到什麼好辦法了?」
裴然摸了一下下巴,換了一隻手給瞿罡按。
說道:「辦法,倒是有啊,你要聽?」
姜布湊得更近了,揉著自己的手腕,卻已經顧不上手腕上的疼痛之感。
他催促:「快說,快說!」
裴然神秘一笑,說:「辦法就是……我們這些兄弟團結一次怎麼樣,把柳家的產業給弄了,蟻多咬死象,到時候只要柳家倒了,我不僅不用擔心他報復我,兄弟們的事業都能更上一層樓,整個海市的上游圈子,也換換人,怎麼樣?」
怎麼樣?
姜布本來因為好奇和興奮瞪大的眼睛,聽到後來都眯成了一條縫。
眉心打了個死結。
他都聽到了些什麼?
還問他怎麼樣要?
裴然的精神還正常嗎?不然他現在就去查查海市的精神病院在哪裡,直接把人送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裴然:現在還有什麼是我不敢說,不敢做的嗎?
第65章
喜怒不形於色,這個詞現在在姜布的臉上,完全是一種反義的表現。
他現在就是明明白白把心裡的想法都擺到了臉上。
全是喜怒。
裴然看他仿佛受了巨大的欺騙的樣子,心裡終於舒服了。
看看,這就是不願意聽真話的下場。
受到驚嚇,還是衝擊,都是活該。
裴然心情很好,面帶微笑,有點兒春暖花開的意思。
姜布僵了幾秒後,終於重新找回了面部的控制權。
他拋了一個白眼,說:「大哥,老弟!你現在是越來越滑溜了,哥們之間都不說真話了,行,有你的。」
他說著想伸手再給裴然背上來一巴掌,但是一看到瞿罡,就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咳,裴然現在不經打,他真是太體諒人家了。
話題又回到攀岩這個事情上,兩人既然遇上了,客套兩句,嘴上約著下次有空一起玩。
姜布便略帶了一點著急的離開了。
直到上了自己的汽車,他才開始在他們新建的,沒有裴然的小群里喊。
【哥們幾個,快出來,裴然這傢伙好像是真找到靠山了!】
這話一出,立即引得了所有人的關注。
他們這些人最近不說閒得無聊,圈子裡也確實是沒有太多的熱鬧可瞧。
裴然和柳城之間的事情,可以算一件了。
他們雖然覺得,裴然得罪了柳城,接下來肯定要倒霉。
對於和柳氏對著幹,保下自己兄弟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會去乾的。
大家交情也沒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但是吧,如果裴然能全身而退,他們也是樂見柳氏吃癟。
高高在上的豪門大少爺,他們要說喜歡,真也喜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