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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駐此時再看柳渝,頓時整個人都要炸裂了。
真的,真的太過分了!
「這位先生,鬧到保安來請你出去的話,也實在太難看了,不如還是你自己現在就走出去。」
馬駐轉頭看向了柳渝。
柳渝看看馬駐,再看看裴然,這下算是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他的好大哥那麼討厭眼前這人。
看看這個人,這乾的是人事嗎?
一般人遇到現在的情況,不應該是仔細考慮他提議的可行性嗎?
就算最後拒絕他,那不也應該是他所說的利益不足夠打動對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看到他,連話都不聽他說完,直接就叫人把他給扔出去。
「裴然,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和柳城都柳家人,他是我大哥,只要你和我合作,把他從繼承人的位子上拉下來,以後柳氏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柳渝覺得,裴然現在能這以對他,肯定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裴然聽對方在那裡白日做夢。
柳家一堆人,又不是十八代單傳,就柳城一根獨苗,別說柳家的這些男男女女們,在外面有多少私生子。
就柳家「正統」的血緣,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就算是柳城真被幹掉了,柳渝又憑什麼能取而代之,成為繼承人。
野心大,腦子還不好,真是要命。
裴然說:「這位柳城的弟弟,柳渝先生,如果你再不走的話,我們這邊就要報警了,我想警方最近應該對你很感興趣,畢竟就算是像我這樣的外人,都能把柳城先生被人當街追殺的最大獲益者,按到你這個一心想要得到柳氏的私生子頭上,你說是不是,柳渝先生?」
這話簡直是直接戳中了柳渝的內心。
柳城這次出事,真的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但是好像所有人都認定了事情是他幹的,警察方面早就已經找他談過話,他最近的行程也都被調查了個底朝天。
可就算已經查成這樣,也沒有查到一絲證據事情和他有關,但柳城還是和瘋狗似的盯著他。
就連那個老頭,甚至他親爸,都覺得是他幹的。
他爸那個渣男竟然還為此警告了他。
這叫他怎麼能夠不恨,柳城上次他名下的產業都打擊了一遍,也不見他爸說一句不字,現在為了一個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幹的懷疑,就來警告他。
柳渝都快氣瘋了。
同樣都是兒子,憑什麼他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沒有柳城重要?
柳渝也是沒有辦法了,他和他媽,本來都是靠著柳爸這個渣男過日子。
手頭的錢,也都是靠著從對方那裡一點點要來。
好不容易也攢了幾個小公司,手頭寬裕了一點。
這一下,徹底又被打回原形了。
外人看著並不明白,只有柳渝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
他現在和乞丐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柳渝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想做點什么小動作都不行。
這才沒有辦法之下,想到了裴然這個柳城最近特別記恨的「對頭」身上。
即使不能怎麼樣,也可以噁心柳城一把。
沒想到,柳城還沒有噁心到,他自己倒先被氣到了。
柳渝在裴然說出「私生子」幾個字時,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神變得陰狠。
「姓裴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等柳城緩過來之後,能放過你嗎?他從小到大就是那種太子爺的性子,現在他追求的女人在你的公司,你還從中作梗,早晚他能把你弄了,到時候你就後悔今天的決定吧。」
裴然,對著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他還真是謝謝了,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比他更知道柳城對他的惡感嗎?
幾句話間,保安終於跑了會議室門口。
不過顯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體現自己的作用,有人已經快了他們一步。
馬駐聽著柳渝在那裡「逼逼」個沒完,顯然耐性也到達了極限。
大老闆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不合作,讓這人出去,但這人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
還在那裡說些有的沒的,他即使不明白前因後果,聽著都覺得對方的腦迴路有問題。
而且,三觀還極端不正。
一個想搞事的私生子,還有臉在那裡說得好像自己挺委屈。
馬駐覺得神奇,柳家人的事情,竟然跑來找他們裴總?
而且看這人恬不知恥的樣子,真想給人套麻袋打一頓得了。
「柳先生,你沒事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咸吃蘿蔔淡操心,可把你能的。」
馬駐一氣憤,說話都帶上了一點方言的調兒。
眼看柳渝似乎還想張嘴,二話不說,伸手就將一按對方的肩膀,將人轉了個身,往會議室外推。
保安們看情況也上來幫忙,四個大男人,按著柳渝想反抗都不行。
這還真上手,特麼的也太沒有風度了吧!
剛開始柳渝是不想出去,但是被四個人八隻手按著,實在有夠狼狽的,他倒是想自己走了,但是按著他的人以為他是要掙扎,生怕他再鬧事,一個個都不由加了點勁。
一對四,柳渝一個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下是直接被按死了,一直從會議室,被拖到裴氏的公司門外,才被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