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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曲結束之後輪到學員們單獨表演,煥藝做為大頭公司藝人占比最多,長淵除了陸雲野,剩下三個女生新人,還有聖華推的兩個,都不出眾,只有台下坐著候場的紅色身影最搶眼。
言疏月掛著直播打開筆記本邊聽邊辦公,也不知過了多久,陸雲野終於上台,她明顯比別人多一份從容和自信,公開唱起新單曲,在用到鋼管的舞蹈過程中遊刃有餘,驚艷了所有人。
長腿的肌肉線條在特寫下展現出柔與媚的交錯感,高音和旋轉的動作結合,言疏月即使特意放大聲音也沒聽出一絲喘息。
陸雲野說要永遠相信陸離歌,言疏月是信的,出道至今她的舞台零失誤,陸離歌的性感沒有顏色,單純搔得人心癢卻不會想到去侵犯。
直播還沒結束,粉絲就已經做好視頻動圖掛在明星廣場上,連湊熱鬧的路人看到也會留下一句「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陸雲野這場表演完,直播間的人氣少了三分之二。
等言疏月梳理好工作節目早就下播,陸雲野還沒回來,她洗漱後站在走廊思緒半晌,留了一盞很小的夜燈掛在門口。
……
陸雲野凌晨三點才回到別墅,下車一眼瞅見掛在木門前散發暖色暗光的燈,她抬手撩了撩頭髮,掐滅煙往前走。
今天太累了,進門連鞋都沒換就倒在沙發上,身體疲倦的條件反射迫使陸雲野想回房間紓解,坐直身體的一剎瞥見門外搖搖欲墜的燈。
盯著微弱晃動的斑駁光影,陸雲野抓捕到某種訊息,她要扯破的地方在慢慢擴大。
言疏月被客廳的聲響吵醒,猜到是陸雲野回來了,翻過身想繼續睡。
可她聽見了很微弱的聲響,這個聲響太耳熟,就好像……徘徊在陸雲野房門口那次聽到的聲音。
於是她赤腳下了床,輕輕拉開門。
聲音變得清晰,是……
吮吸和震動。
言疏月猛然想到陸雲野那一箱子私密用品,身體不由往後倒退,背脊碰撞到牆壁才堪堪停下。
大燈突然全部亮起來,是陸雲野按開了燈,她還穿著直播穿的那件紅色針織套裝,半躺在沙發。
口紅蹭沒了大半,女人含著燃燒的煙,左腿搭在沙發背,懸掛在腳踝骨的高跟鞋要掉不掉的。
裙下的手在動,細碎響聲就是從手上發出來的。
聲音太明顯,讓人沒法忽略。
陸雲野慢慢側過頭,用空餘的那隻手拿下煙,直勾勾看著站在二樓的言疏月。
化了紅色眼影的眼睛因為沾染歡/愉而變得濕潤迷離,連帶皺著的眉頭也像落了緋紅。
眼神接觸的瞬間陸雲野突然到了,她微微仰起頭,菸灰顫落在沙發背和捲髮間。
懸起的腳緊繃足尖,高跟鞋直直掉下去。
言疏月一顆心快跳出來,從二樓看下去什麼都暴露得徹底,也什麼都看得徹底。
陸雲野滅了煙,隨手將東西放到茶几上,依舊保持岔開腿懸掛的姿勢慢悠悠說話:「老闆,你怎麼還沒睡啊?」
她是故意的,故意給她看的,言疏月手指不自覺將睡裙抓出褶皺,面上卻冷下來:「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陸雲野笑了,懶懶散散地將懸在沙發背的腿放下併攏:「猜猜看?」
言疏月只想立刻回房間,轉身的瞬間睡裙掛到門鎖翹起的邊緣,絲綢裙從腰線開始一分為二。
陸雲野在樓下能一清二楚看見女人睡裙下瓷白的皮膚,還有深紫色的內衣蕾絲花紋。
她站起來往樓梯走,邊走邊將自己的裙子往下扯,言疏月聽著上樓聲迅速抱住身體:「不要過來!」
陸雲野沒有停,走近後垂眼看她片刻準備伸出手,言疏月直接原地蹲下,像是從喉嚨縫隙中擠出聲音一樣:「也不要碰我。」
「誒,老闆,這有什麼嗎,人之常情。」陸雲野很輕地笑一聲:「我手是乾淨的。」
女人的身體因為蜷縮顯得嬌小,她一動不動:「不是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麼?」陸雲野又笑。
對方沒吭聲。
陸雲野止住笑,試探性道:「其實你在家不用當自己是長淵的老闆,就像我在家也不會是陸離歌。」
覺得講得不夠清晰,補上一句:「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也別說出去,當作我們之間的秘密,好不好?」
言疏月卷翹的睫毛扇動兩下,側顏顯得贏弱無比。
陸雲野斜倚在圍欄上,一隻腿屈起,淡笑著說:「先起來吧,這裙子丟了多可惜,我幫你縫縫?」
於是言疏月換上新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陸雲野用戴美甲的手縫裙子,別墅的大燈很明亮,將低頭認真穿針引線的人頭髮打出一輪光圈。
她腹部的馬甲線即使躬身坐也很明顯。
茶几上還放著陸雲野的東西,水漬干透了,言疏月目光落在這個小小的淺粉色物品上,趁著對方專心幹活偷偷端詳。
陸雲野縫好後雙手捻起裙子比對,恰好撞見言疏月慌亂收回視線,她偏頭看一眼茶几,把裙子對疊好塞到對方手上,歪身將東西拿走。
「晚安老闆。」
陸雲野進房間才發現包還放在樓下,轉身一開門,言疏月的臉就近在咫尺,乾淨凌厲的下頜線往後拉遠,馬尾甩到肩頸側邊,襯得那塊皮膚越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