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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漾拆門催債搶人這樁事,他是百聽不厭。
當然,也有賴於大監口才好,每次都能哄得他開懷大笑。。
乖孫挨了打,人回來前陸老夫人早就從眼線那得到人好好的消息,此刻見了捂著屁股忽悠人的陸漾,哭笑不得:「你屁股上是扎了釘子麼?還不好好坐下。」
「坐不下。」陸小少主憋著壞心眼,軟乎乎道:「祖母,我好疼。」
她哪裡是在喊疼,分明是拐著彎坑人為她上藥,最好上完藥再吹吹、哄哄、抱抱。
以前心甘情願配合她被坑的都是陸老夫人,現下她有了孩兒她娘,鬼心眼可不就名正言順打在桃鳶這兒?
豪言壯語「未過門的妻」都放出去了,結果半點實在的肢體接觸都沒有,陸漾不用裝無辜,她長相就很無辜,柔柔美美,眼睫輕眨,頗能蠱惑人心。
老夫人有心成全乖孫,乾脆當甩手掌柜:「我是不管了,鳶兒,阿乖我就交給你了。」
阿乖?
桃鳶微笑:「好。」
蘇女醫將藥膏交到她,囑咐幾句走出門。
陸盡歡也懶得見外乖內壞的阿乖少主用白嫩嫩的屁股蛋子施展美臀計,腰肢一扭,扭著走遠。
內室靜悄悄,須臾有風吹過,吹動榻前的帳子。
她心怦怦跳:「鳶姐姐,麻煩你了。」
「不麻煩。」
桃鳶文文雅雅地捲起袖口,暴露小半截玉白的腕子:「去趴好。」
陸漾依言照做,人躺在那背對著,心頭升起說不出的刺激。
她心情暗暗激動,呼吸流露些微的急促。
桃鳶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聽得見,看得見,木塞拔出發出「嘭」的一聲輕響,陸漾的心隨之劇烈地跳動。
馨香襲來。
女子柔柔軟軟的清音盛放在她耳畔,裹著淡淡的笑意和調侃,細聽更有一分看熱鬧的專注趣味。
「阿乖,你脫還是我幫你脫?」
羞恥的問話入了陸漾的耳,進了她的心,在外用錢教人低頭的陸小財神頭搖成撥浪鼓,愣是不吱聲。
炙熱、奔放、默然羞澀的追求。
第29章 了不得啊
主子們關起門來上藥,梅蘭竹菊四婢熱情領著寒蟬堆雪二人逛花園。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人目不暇接。
得知大小姐有孕、知道孩子是陸少主的、大小姐舍家斷親、陸少主派人拆門來迎、倫常司大堂陸少主為小姐受過,一樁樁一件件,無需過分的渲染,事件本身帶有它震撼魂靈的力量。
寒蟬侍奉小姐多年,打記事起就在桃鳶身邊,她這人心眼實,被梅貞、秀竹等人哄幾句,臉上堆滿笑模樣:「想當初陸家艦船抵京我湊熱鬧還去看了,誤把盡歡小姐當做陸少主,若非如此,兩人怕是早就相認了。」
她拿自己當笑料說給幾人聽,仔細描繪怎麼踮起腳尖望,怎麼七拐八拐拐到最前頭,好不容易站到前排,人還給認錯了。
梅貞捂嘴笑。
堆雪走在寒蟬一側也跟著笑。
四婢是陸小少主院兒里的一等婢,主子不在,梅貞等人在院裡便是最有話語權的,為了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幾人上趕著和寒蟬堆雪親近,一來二去,關係融洽。
有說不完的趣事。
她們結伴同遊熱熱鬧鬧,另一頭,內室靜得落針可聞。
陸漾俏臉燒起來一樣紅,努力埋在軟枕,埋出一股要把自己憋死在裡面的陣勢,露在外面的一對白玉耳成了紅玉耳,好長的身條躺在那,肩背腰腿繃得直直的,像一隻僵硬的長條貓,貓爪爪都寫著「弱小、無助、緊張」。
一言不發。
而沉默有時是無聲的拒絕。
她拒絕自個脫褲子。
沒了木塞堵著,瓶內藥膏的清香味飄出來,桃鳶閒適地坐在床沿,看她動也不動,手指戳了戳『長條貓』腰窩。
陸漾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
桃鳶眉毛上挑,一手往下按壓她『激動』的腰背,低聲曼笑,好似在說「我就知道這是你的敏感點」。
「別、別戳了……」
忍著腰窩的麻癢,陸漾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後頸都被羞意熏紅。
欣賞夠了,桃鳶見好就收:「我要給你上藥了,你老實點。」
她不說還好,一說陸漾整個心跳都亂了,肉眼可見的是不僅肩背腰腿繃得實實的,臀也繃得可愛緊翹,尤其顯出那下陷的腰窩,倘若往那倒一杯水,水沒準都能聚起。
桃鳶又戳她那兒,陸漾被鬧得說不出話,哼哼兩聲,跟受欺負的奶貓沒多大區別。
雪白的里褲扒下來褪到腿彎,水嫩的肌膚挨了杖刑,沒有傷筋動骨到底是損了些許皮肉,紅紅的,我見猶憐。
「鳶、鳶姐姐。」
「嗯?」
陸漾急於想在這時說點什麼,感受到溫軟的指尖輕輕划過,她起了顫:「鳶姐姐,我、我那裡是不是很醜?」
「哪裡?」
桃鳶明知故問。
陸漾被她勾勾劃劃弄得起了異樣,轉念一想:哪有拐著彎讓人誇她屁股蛋子好看的?
她閉了嘴。
桃鳶可惜她好好的嬌臀受委屈,收斂戲謔之意,用細長的袖珍藥勺挖出潤白藥膏抹在發紅處,頭也不抬:「不要亂動。」
想來她耐心有限,音色浸著絲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