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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
「我說的!」
「你胡說!」
「……」
趙嚶不服氣:我自個的胸我還做不了主了?
她眼睛不停打轉,語重心長:「我這是為你著想,省得你看多了心眼長歪,再說,你不是嫌『她』晃眼嗎?這下子不晃了你又開始磨磨唧唧,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哪樣了?」
「絮叨!」
陸綺後悔死了,她就不該擔心她難不難受。
她抿著唇不說話,活像個會跳舞的木偶。
趙嚶故意踩她腳,惹來陸小少主不滿的怒瞪。
陸綺沒好氣道:「幹嘛?」
「不幹嘛。」
趙姑娘扭扭捏捏:「你喜歡哪樣的?」
「哼,我喜歡哪樣重要嗎?反正我好心當驢肝肺,我喜歡你健健康康的,你卻喜歡整么蛾子。」
她越說越惱:「不跳了!」
火氣上來她氣得要走,趙嚶捉住她的手,臉頰泛紅:「今日不方便,明日我再改了?」
陸綺定睛看她,仿佛在思忖她這話的真實度,末了,大發慈悲地點點頭,還不忘道:「我是真的為你好,你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你不是會武麼,誰敢多看,你就用拳頭揍她!」
「這,使不得使不得。」
萬一以後挨揍的是你自己呢?
她覺得陸綺在說大話。
陸綺頗為義氣,考慮到洛陽城流氓太多了,她脆聲道:「以後我當你的靠山,誰敢對你不敬說你輕浮、狐狸精,你就來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趙嚶被逗笑,聲音輕柔下來:「當真?」
「比珍珠還真!」
趙姑娘笑著和她拉勾,定下這好玩的年少之約。
而另一頭,今日訂婚宴的兩位主角趁人不備溜到山間小道,陸翎淺淺嘗了未婚妻的唇,陡然的孟浪害得對方驚慌失措下崴了腳。
山風透著薄薄燥氣,宋徽眼眶含淚,捂著吃疼的腳踝不敢抬頭。
陸翎懊惱地蹲下。身子:「是我冒失,宋姐姐,我背你回去罷?」
宋徽一味搖頭,眼裡的淚砸在青石板,暈開點點水漬,她哭得梨花帶雨,沒留意陸翎愈發晶亮痴迷的眼睛。
緩了好一會,她語氣嗔怪:「雖說你我訂婚,畢竟不是成婚,你和我,還是要、要守禮。」
「嗯,我曉得。」
「……」
宋徽暗道:你若真曉得,就不會這般胡來了。
此地偏僻,山風迂迴,她心事也輾轉迂迴,努力拎著膽子出言勸告:「你為儲君,身份頂頂貴重,按理我不該說一些有的沒的,但婚約已成,我當是有兩分資格說一些僭越的話,你說是麼?」
陸翎喜歡得不得了:「何止兩分,你就是想要十二分也沒人說一句不是。」
宋徽害羞得發頂要冒煙,頓了頓:「我看你是故意帶我來這。」
這裡靜緲無人,適合看風景,當然也適合做壞事。
已經小小做過壞事的太女殿下笑得桃花眼彎作好看的月牙:「婚約已定,宋姐姐不能再反悔了哦。」
膽小的宋二姑娘糊裡糊塗上了這艘『賊船』。
知曉陸翎並非她想的那般完美,也有克制不住使壞輕薄人的時刻,她羞赧的同時竟覺殿下頭頂的光環漸漸黯淡,有了觸手可及的樸實。
誰能將月亮攬入懷中?
她不想喜歡一輪永遠高高在上的月亮。
好在陸翎沒她想得那樣不可高攀。
她低下頭。
陸翎看著她微腫的腳踝,擔憂道:「宋姐姐?」
「你過來。」
她聽話地靠過去。
宋徽猶猶豫豫伸出手,指尖點在陸翎溫軟紅潤的下唇:「還說不會欺負我,騙子。」
訂婚當天就露出狐狸尾巴。
大騙子殿下眉眼彎彎,溫溫柔柔握住她細白的腕子:「宋姐姐,我會傾其一生對你好。」
宋徽哪經歷過這般陣勢,慌慌忙忙掙開她,一手揉著發燙的手腕:「知、知道了!」
陸翎深深地看她一眼,彎腰方便宋徽爬到她背上。
「阿娘是在山上的一間破廟和母親有了我,她們二人修成正果不易,阿娘冷情,多是母親默默付出,後來經歷生死阿娘才懂了自己的心。
「你看現在,她們依舊過得蜜裡調油。
「秀恩愛是我們陸家一代代流傳下來的傳統,姐姐要早點適應,否則往後見了阿娘和母親相處的情景,難不成還要羞答答地說不出話?」
她三言兩語描繪出家庭溫馨和諧的氛圍,宋徽聽得專注,趴在她背部摟著她脖子:「你也會那樣對我好嗎?」
「三年抱兩嗎?」
「……」
宋徽臉皮漲紅,羞得說不出話。!
第120章 番外10
若不脫顏穆爾來大景的半途沒有因憂思過重猝然染病,算著行程,她應該能趕在陸桃兩人之前抵達。
這麼算的話,那個關乎『小國主會不會跑來見舊情人』的賭約應是陸漾贏了。
「怎麼樣,甜果果,你服不服?」
六月下旬,空氣乾燥,兩歲大的橘貓貓懶洋洋趴在小榻,尾巴勾著尖,睡得不省人事。
桃鳶正為兩個女兒縫製貼身的小衣,聞言停下動作:「服。」
「心服口服?」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