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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鳶認真深情地望過來,陸少主一個憋不住笑出個大紅臉,捧著肚子:「甜果果,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笑,你怎麼突然……」
她笑得喘不過氣:「你怎麼突然這樣?」
她笑容很欠揍,桃鳶入鄉隨俗笨拙地和當地人學得這招,第一次使出來好像效果不佳。
瞅著眼淚要淌出來的某人,她臉上羞臊,也覺得很滑稽很窘迫。
窘迫到某種境界,她慢慢冷臉。
陸漾活像被扼住咽喉的鴨子,抿唇收了笑,身子站直,滿臉乖巧。
桃鳶拿眼橫她,再橫她,問:「有那麼好笑麼?」
「還好。」
陸漾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
花房靜悄悄,怡人的花香縈繞在鼻尖,呼吸間滿了好聞的氣息,桃鳶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倏地有些泄氣:「算了……」
她大抵就不適合學外邦人的求婚儀式。
陸漾適時搶過她手裡的金色玫瑰:「好嘛,我同意嫁給你了。」
她扶起半跪的桃鳶,淺笑:「姐姐,你現在可以吻我了。」
異國他鄉,陌生新奇的小城,按照當地的習俗兩人在街頭辦了場很新鮮浩大的婚宴,當地人圍在路旁看熱鬧,桃鳶一副土著民打扮,微微羞澀地領回她迫不及待的新娘子。
這裡沒人認識她們,沒有世俗的打擾和羈絆,桃鳶是桃鳶,也只是桃鳶。
像是打開另一道隱藏的機關,打開更深處的渴想。
「親一個!」
「親一個!」
人們熱情喊著。
桃鳶掌心摩挲新娘子的後頸,和陸漾說悄悄話:「她們讓我親你呢。」
陸漾很懂得配合她,小聲道:「那就親呀。」
風吹動兩人綴滿花紋的裙擺,髮絲也旖旎不舍地纏在一處,桃鳶在眾目睽睽下踮起腳尖。
像用萬般的虔誠親吻一朵嬌嫩的花。
沒必要矜持,不需要優雅。
兩人默契地打破當地十年沒人破過的親吻時長記錄,離開前還被小城的主人熱心地頒發一座水晶杯。
「真有趣。」
桃鳶愛惜地捧著她們用實力得來的玫瑰花獎盃,陸漾撐著下巴欣賞她的完美側顏:「甜果果,獎盃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好看。」
「我好看也沒見你巴巴瞅著我不放。」
她放下獎盃,款款坐在陸漾身邊:「不敢巴巴瞅著你不放。」
「為何?」
桃鳶歪頭笑道:「怕目眩神迷,情不自禁。」
酋爾其斯一行,不知她打通哪處關竅,情話張嘴就來,陸漾捂著心口深吸一口氣:「要死了。」
「……」
那個「死」字至今還是桃鳶的忌諱。
她嗔道:「不准胡說。」
陸漾纏人地埋在她胸前:「甜
沒去過!我是想和你一起去的,再說了,這些年過下來你還不曉得我麼?我,阿乖,你一個人的阿乖。」
可乖可乖了。
「我在別的女人面前就是清心寡欲不動如山的尼姑!」
噗嗤!
桃鳶一記粉拳捶在她肩膀:「又在貧嘴。」
「姐姐陪我去?」
「看你表現。」
陸漾登時來了精神,從她懷中出來,揉肩捏腿,體貼備至。
春澤國很快到了。
春澤是一個小國,國內鮮明的特色引來無數異國遊客一擲千金,走在街上的多是楊柳細腰的女子,踏入此地,好似進了那盤絲洞,銷金窟。
桃鳶沒來過這兒,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無比好奇。
陸漾一把將她扯入懷:「姐姐,別看!」
「……」
她捂著桃鳶眼睛,直等到街角那對行事狂野的情侶穿好衣服,她鬆了口氣,覺得又驚又險。
「沒事了。」
桃鳶疑惑:「怎麼神神秘秘的?」
軟腰走來的女人擦肩而過時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牽著另一女人的手回眸沖她二人笑道:「哪來的小純情?」
陸漾奔的人了頂著一張過分年輕的臉被人喊作「小純情」,她消受不起,拉著桃鳶走為上策。
春澤國這些年與明歡布爾國來往過密,據說兩國國主是床榻之交,是以春澤國風氣受明歡布爾的影響,變得愈發奔放。
以桃鳶的聰明大抵想明白那不能看的一幕是什麼,她暗道陸漾乖巧,心眼裡十分喜歡她這份細緻。
只是這人呀。
路過那座最大的風俗管,直接走不動道兒,一會看看自己,一會瞟瞟館門前的牌匾,模樣很有趣。
桃鳶眉梢揚起:「想去?」
陸漾清清喉嚨,面色發紅:「想試試。」
論會玩,海外諸國明歡布爾排第一,春澤國就敢排第二,其刺激程度遠不是大景可比的。
她看著桃鳶心就不受控制地躁動,滿眼裡寫著「想要」。
吊足她的胃口,桃鳶和她十指相扣,長腿邁開。
「走罷。」
但凡喜歡,無不成全。
她樂意慣壞她的阿乖,滿足她的每一份期待。
用餘生,用身體的每一寸,昭示她這一生不能離開陸漾的事實。
愛你。
從來不是不能說的秘密。
踏進這扇門,紅塵熱度撲面而來。
她饒有興致瞧著四圍清晰妙曼的壁畫,小幅度搖晃陸漾手臂,神情狡黠:「我能喊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