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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顯擺不成再閃著腰。
這般想著,她不放心地摸摸這人細腰,陸漾被她摸得心猿意馬,到底是在別人家門口,她按住那隻玉手:「我好著呢,想摸回家再摸?」
桃鳶眼神奇怪,這話說得,像是她多欲。求不滿纏著陸漾一樣。
她羞也不放在臉上,只在心裡一閃而過,轉念再想,又存心摸了兩把掌下那段細瘦柔韌的腰肢。
陸漾被她摸得又癢又想笑,還有點說不出來的隱秘刺激,桃花眼彎彎,深情地注視桃鳶,看得人不好意思。
桃鳶施施然地放過她,整理這一路行來被風吹歪的衣飾。
盧家的門子一早見了這兩人,先是被兩位女子出眾的相貌氣質傾倒,沒一會就見各有千秋的貴人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腳丫子想也知道二人是一對妻妻。
他嘴角一抽。
這兒還有個大活人杵著呢!
桃鳶整理好自己的儀容,抬眸見陸漾一味看著她笑,心尖頓軟,抬手為她理了理衣領和耳邊碎發。
冷冰冰的人恍惚有了賢妻良母的成熟美韻,那門子看得眼睛發直,腦筋轉了轉,再看桃鳶穿著正三品官服,冷不防反應過來,急忙收回視線。
能站在鎮偱司統領身邊心安理得享受美人恩的,那便是陸地財神康寧侯了。
陸漾先前風雨夜鬧得那一遭委實震懾人,才走到門前,門子朝她行了大禮:「見過康寧侯,見過統領大人!」
「有勞通稟一聲,本侯與夫人想見一見貴府大婦。」
她話音剛落,門子低著頭伸開手臂:「兩位貴客請。」
將人迎進門,他忙不迭向府中主人通傳。
小半刻鐘不到,盧家家主急忙趕來:「君侯和統領齊至,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世家盤根錯節沾親帶故,若桃鳶沒叛出宗族,恐怕這會還得管此人叫一句「干叔外公」。
她沒開口,開口的是陸漾:「家主客氣了,此番不打招呼便登門,是我等失禮。」
盧家主忌憚兩人的權勢和說一不二的性情,謹慎問道:「可是為公事前來?」
他看向桃鳶。
這位鎮偱司統領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火劍斬薛四郎,第二把火滅東陽侯三族,第三把火是她妻妻二人合夥放的。
陸漾雨夜擄人、三塊金磚拍死薛威,雪花似的狀紙告倒魯陽公一門,鎮偱司出了很大力氣。
「不是為公事。」桃鳶輕聲道:「是有一些私事請教大婦。」
府上的大婦即為盧家主原配。
聽是私事,這位家主心情放鬆:「好,好,快裡面請。」
正堂。
盧家大婦被下人簇擁而來,盧家主對女子間的私事不感興趣,說過場面話識趣退下。
「是你?」
看清人的剎那,盧氏表情豐富而複雜。
要說盧氏給桃鳶帶來最深重的影響,便是春柔坊無意窺見的那一幕打開她年少好奇的大門。
她曾毫不避諱地當著小輩的面與坊里的『小白臉』尋歡作樂,此刻桃鳶人站在這,她也只有一瞬的不自在,眼裡的笑凝滯一晃,笑容有了親和:「你怎麼來了?」
她看向陸漾:「這便是鳶兒的小妻子了,陸少主、康寧侯,君侯近日在洛陽可謂出盡風頭,世家人人避其鋒芒,厲害得緊。」
陸漾被她那聲「小妻子」說得稍微靦腆。
瞧她如此反應,盧氏眼睛一亮,不為別的,她最喜歡外表看起來乖巧,骨子裡行事無忌的人了。
看清她眼神的變化,桃鳶心裡一咯噔,挽著陸漾的手挺身邁出半步:「此行來是有一些事需要夫人幫忙。」
盧氏笑起來風情萬種:「哦?何事?」
她眼睛不離陸漾,明目張胆地朝人拋了個媚眼。
「……」
陸漾頭皮發麻,忍著不悅站在那。
「夫人。」
桃鳶語氣生寒。
小輩如此不經逗弄,盧氏也不欲得罪桃鳶,懶洋洋坐在椅子,渾身仿佛沒有骨頭:「說罷。」
「晚輩想知道阿娘與那年輕道人的糾葛。」
「……」
盧氏臉上的笑微微僵硬:「你說什麼?」
桃鳶眉目清冽地直直望過去。
她無愧鎮偱司統領之名,一雙眼睛,好似能看透人心,看破蜜糖包裹的謊言。
盧氏嘶了一聲,道了句有意思,又看向陸漾,見這位財神全然慣著妻子的泰然模樣,低頭笑笑。
「崔玥有你這麼一個女兒真不知是好還是壞,你也不愧是她的女兒,連親娘欠下的風流債都要抖摟出來。」
她果然知道那些往事!
「陸少主,沏杯茶不算過分罷?」
陸漾談笑自若:『不過分。」
一盞香茶送到盧氏手邊,她低頭輕嗅:「值了,這輩子能勞駕陸地財神為我這貧賤婦人沏茶,很值當了。」
她慢悠悠品味茶的香氣,一心沉浸在茶道,仿若忘記要為人解惑。
桃鳶和陸漾挨著坐在她下首位置,個頂個的沉得住氣。
晾了她們好半晌,盧氏放棄兜圈子:「你們既然來問,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實這些事說給你們聽也合宜,這幾年我無聊乏味得很,正愁不知說點什麼。
「你們來了,那我就沒必要為阿玥瞞著了。」
「多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