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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不僅是低位神,還是靠修行才成神的下位者。而我們,無論成神前過得多麼落魄、多麼失意,依舊會被天命找到,被推上神的寶座。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個世界缺了我們不行,所以我們有資格讓命運找上門,你卻不能!」
他們企圖「教會」厲蘊丹點什麼:「你不是天生的神,不是生來高貴,不是命運的選擇。你該認清你的身份,並明白反抗上位者只有死的下場。」
聽罷,厲蘊丹笑道:「聽出來了,你們在成神前就是一群失魂落魄的喪家之犬,沒準還在為我的人生為什麼會這樣而抱不平。」
「隨後,命運稍作改動讓你們中了大獎,你們就自命不凡、自吹自擂了。以『天生的神』和『生來高貴』為噱頭標榜自己,不正是說明你們沒有可以拿來比拼的後天價值嗎?」
「因為沒有,所以喜歡用虛無縹緲的詞彙來偽裝自己。還分高低,還威脅恐嚇,你們這樣的做法與地痞流氓無異,跟神倒是相去甚遠。」
厲蘊丹:「由此可見,找上你們的命運也是個不怎麼高尚的玩意兒,不然怎麼看得上你們這群晦氣東西。」
「……」
見老套的說辭羞辱不了對方,反倒讓對方羞辱了自己,偽神們頓時惱羞成怒了。
這跟他們想得不一樣,放在以前,大部分修行者會不斷自證「修行出來的神與天生的神沒差」、「神之間不應該存在上下位」、「我的出身如何如何」、「我也是生而高貴」……他們都不用做什麼,只需要三言兩語地槓,就能整垮一個修行者的心態,然後再大笑離開,徹底把對方釘死在「生來卑賤」的恥辱柱上。
可這套話術放在厲蘊丹這頭卻不管用了,她壓根不自證,甚至反過來要他們證明自己真是生而高貴,這實在讓人詞窮!
現場好一陣沉默,厲蘊丹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看來你們做人時沒讀多少書,所以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真可笑,難道神明是一群文盲嗎?」
在她經歷過的試煉場中,文昌帝君連小語種高數核裂變論文都管起來了,多麼與時俱進、照顧民生,這才是神!結果擱在這兒,「神」都是幹什麼吃的?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氣起來又失去理智,五個神硬是昏了頭跟厲蘊丹開打。可他們連一個伊爾莎都久攻不下,更何況是攻擊厲蘊丹呢?失去了神力優勢,就成了五隻菜狗……
成束的能量轟下,被白手套輕鬆地揮開。真炁激盪,對方的攻擊被揮得拐過直角沖向教堂,炸毀了教堂大鐘,發出一聲巨響。
長刀揮落,厲蘊丹抬手接住刀刃。玉攏白鋒與之擦出金色火花,她猛一用力,長刀斷成兩截,她翻過刀面將刀尖對準偽神,往前一推扎進他的眼窩,再衝出他的後腦。
他慘叫出聲,金色的血濺了她一臉。
下一秒,厲蘊丹的真炁沿著光束上升,在鎖定對手之後立刻更改能量形式,將光束一振化作一條長鞭,逆向纏繞在偽神身上,當場將他從天上拽了下來,重重地砸進坑裡。
一系列動作乾淨利索,幾個回合就讓兩個敵人失去了戰鬥力,這一幕不僅被伊爾莎記在腦子裡,更是被諾梵和艾登記在心裡。
「力量是能改變形態的嗎?光束變成了鞭子。」
「可能是誰更強力量就聽誰的?」
「誰強聽誰的?那我的力量還是自己的力量嗎?」
他們的腦子轉不過來了,但戰鬥的本能還在。另外三個神見厲蘊丹不是省油的燈,已是心生退意,且在對面的實力碾壓下,他們恐慌已極,只想擄個人質走,好確保自己的安全。誰知「人質」滑不留手,這手堪堪伸過去,兩人一個反過來一劍,另一個風魔法驟發,削斷了他的一隻手。
艾登道:「神明居然會被魔法傷到?」
還削斷了一隻手?有沒有搞錯,他只是格倫學院四年級的學生,只是同級第二,可是……神明這麼弱的嗎?
諾梵:「所以黑暗神說得對,他們是一群偽神!」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往死里打就是了!
兩人背靠背正準備大幹一場,伊爾莎也趕過來加入他們的戰局。三人互相守望成掎角之勢,衝下手的神發起進攻。不料厲蘊丹的速度太快,他們這頭尚無進展,她那頭已經幹掉了四個。
四枚血淋淋的神格被她握在手裡,當她一眼看來,斷了只手的偽神幾乎要癱倒在地。
「你們是最後欠收拾的五個。」厲蘊丹看著他,一步步走近,「至於其他的,已經成了我的庫藏。」
她拎起一隻白絲織成的袋子,裡頭裝著滲血的發光神格。
這就是她喜歡玉攏白鋒的原因,手套一戴,挖腦順遂。鋒利又不髒手,正適合這樣的戰場。
甩去血漬,厲蘊丹上前:「你們真是自信,討伐我竟然只遣出了區區六十幾個神。」
手起爪落,厲蘊丹掀開了偽神的頭蓋骨,一擊斃命。金色的血流淌滿地,她看著掌心中顫抖的神格,笑道:「天生的神?」
「即使是盤古三清伏羲女媧,也是通過大功德才立世的。真神尚且如此,你們也敢與之相較?」
甚至還用「天賦」去嘲笑努力之人,罪加一等!
將神格收起,厲蘊丹見三人無恙,便遁入高空。
她從高空往下俯瞰,就見庫其瓦大城被偽神們毀去了大半,縱使巫師們做到位,把傷亡減損在最小數值,可傷亡者依然是有的。比如年紀大的老人,喝醉了搬不動的傭兵,以及滿心以為自己信仰的神不會傷害自己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