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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為了改善他們在原始世紀的物質生活,他們積極地「創造發明」後世的東西,在有限的條件中創造無限的可能!
部落成員·瑪度:「首領,新來的人說要弄『油』,讓我們把動物的『油脂』給他們。」
瑪度聽不懂名詞,便背了下來交給首領定奪。
阿努眼皮子都沒抬:「讓他們搞。」
「是!」
九人隊成功弄到了油脂和陶罐,他們二話不說架起大鍋開始熬油,香死了部落一大堆人。
這天過後,這九個現代出身的造化者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什麼花椒八角香葉肉蔻,什麼菜籽花生果醬蜂蜜,全部搬上了原始人的餐桌。
哦,原始人沒有餐桌。無所謂,沒有餐桌就創造餐桌。
於是,石桌石凳削起來,紅磚紅瓦燒起來。一個月後,整個部落鳥槍換炮,變得人模人樣起來,九人隊心裡成就感爆棚,卻也累成了狗。他們決定對外開放、招兵買馬,在原始時代共建美好的社會。
很巧,一支二十七人小隊踏足此地,裡頭不僅有會療愈的占卜師,還有會基建的機械師。
他們與九人隊打了個照面,還以為要爆發一次地盤之爭,誰知九人隊不按牌理出牌,他們瞧見他們就像瞧見了八輩子不見的親人,一口一個朋友你來得正好,再洗腦把他們拉進了「龍牙」部落。
羅欣怡:「首領很好說話,部落自由度很高。還有,不要挑戰首領的權威,他雖然不是造化者,但實力能跟我們媲美。」
機械師·柳書勻:「你怎麼知道他能跟造化者媲美,你們打過架嗎?」
羅欣怡:「這個部落有一門獨特的修煉功法,跟瑜伽相似。因為發音有點奇妙,所以為了方便記憶,我們都叫它『造化經』。你就當他們整個部落就在修煉造化經好了,反正很能打,活在這麼能打的部落里真的很有安全感啊!」
就像是加入了一個造化者團隊,讓他們生出了被保護的感覺。且部落管制不嚴、首領隨他們造作,這種被器重、被偏愛、被尊重的待遇,在後世能遇到嗎?
得了吧,在後世謀生存,老闆不是傻叉不拖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蒙雲輝:「好好工作,天佑龍牙!」
新來的隊伍:……連口號都有了,這詭異的集體榮譽感生出來了是什麼鬼?
之後,有了新一批現代人的加入,部落的文明發展簡直是越級飛升。阿努放權,造化者的中洲血脈徹底覺醒,又是基建又是種地,沒多久就有了皂角、青銅器和鐵器,伴著高爐的搭建,部落的鍋碗瓢盆迎來了質的飛躍。
許是傻眼了太多次,原始人對新來的族人會搗鼓出什麼東西都不覺得奇怪了。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新人說要找牛耕地,那牛不耕也得耕!
是日,陽光明媚,原始人坐在田埂上吃饃,造化者在地里抽野牛。他們強行捉來幾頭野牛,強行給它們套上犁,先讓近戰士一頓抽打,再讓馴獸師溫柔感化,最後一波人歡快地趕牛耕地,把地犁得慘不忍睹。
瑪度:「首領,牛好像有點可憐。」
阿努:「你不打算吃了?」
「……吃。」
兩個月過去,寒磣的龍牙部落漸漸成了「村落」。
再一個月,鋪完路、豎起圍牆、建好公共廁所的村落就成了小鎮。
自從占卜師用蜂蠟和棉線做出了第一根蠟燭後,這「破落」小鎮夜間的燭火就沒斷過,要不是蜂蠟是有限資源,或許沒人會有「節約蠟燭」的意識。
原始人對蠟燭好奇至極,幾乎走哪兒都要帶上它,要不是阿努積威甚重,嚴令他們放下蠟燭去修煉,或許他們連怎麼打坐都忘了。
文明的發展差不多就好了,阿努知曉過猶不及的道理,也不準備在這個試煉場留下太過先進的技術。他跟老年人待得久,聽過一句話叫「德不配位,不會長久」,同理,文化技術都在進步,可原始人的腦子和德行跟不上,到最後反而招災。
是以,他命令造化者停下手中的活計,專注原始的生活就好。
這批造化者倒也給面子,並沒有因為阿努是個原始人就不聽話。相反,他們不再扯出新點子,部落也止住了前進的腳步。由外向內,他們的重點轉向夯實基礎、傳授技術。
日子四平八穩地過著,天災沒有造訪,衛星上不了天,沒有電子產品的生活顯得十分鬆快,就連時間的流逝也變得慢了起來。
隨著相處的加深,造化者漸漸通了原始人的語言,在雙方的「指手畫腳」下,他們了解到這個部落還有一個「巫」的存在。
「巫?」占卜師馮語溪道,「這題我會,像這種原始部落的巫一般是指祭司或者巫女,擔當部落里的神職人員,負責與神明溝通,給部落成員治病,還要跳大神祈求降雨豐收。可以說是身兼數職,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柳書勻:「聽他們的意思,這個巫似乎有神奇的能力?說是會飛,你覺得是造化者嗎?」
「這可不一定。」馮語溪道,「有些神異的東西,即使後世再不承認,在過往歷史中也是真實存在之物,比如道術。而有些傳承到了現代也沒斷絕,比如薩滿。這裡連『造化經』都有,部落的巫會飛也不算什麼奇事,沒準她真有這個實力呢?」
眾人一聽,只覺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