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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蘊丹轉入森林,再入千方山。硬生生憑一己之力避開四個元嬰的聯合搜索,並在不斷地轉移和交手中鎖定了靈宗首席弟子的位置。
金丹後期的奪舍者……
黑夜中,厲蘊丹與奪舍者對上了眼。霎時,劍鋒與利爪交錯而過,擦出一串火花,厲蘊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林中,再現時她已進入征服號的主控室,於萬里高空處現出星艦的一角,再將反物質光束對準奪舍者。
連大魔都要死在光束的狂轟濫炸下,更遑論一個金丹!
厲蘊丹:「沒想到首殺還是我的……」別的造化者確實太廢了。
「轟隆!」光束炸開,轟沒了奪舍者的身體,炸毀了五行靈宗的結界。
【叮!成功擊殺「奪舍者」一個,完成難度等級為「丁」,獎勵3000點。】
【恭喜您成為本次試煉場第一位「叩門人」,額外獲得100點和一個「戊」級錦囊。】
厲蘊丹吐出一口濁氣,她明白,大方向沒有錯了。
……
由於晚間出了重大變故,翌日五行靈宗的弟子大比沒能繼續下去。
首席弟子奪舍後又身死只是小事,雲層中出現聞所未聞的仙舟才是大事。不論是五行靈宗的修士,還是其餘宗門的長老,都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那一道筆直的冰藍色光束有著堪比渡劫期雷劫的一擊之威,在全力轟炸下,別說區區一個金丹後期的弟子,就連元嬰修為的大能都扛不住啊!
怎能不令人恐慌?
如果那道光劈在自己身上,他們真能逃得過嗎?怕是重傷都算萬幸,死得灰飛煙滅才是正常。
思及此,各派長老自是坐不住了。金丹大比就這樣不了了之,他們與五行靈宗的掌門道別,紛紛坐上雲舟離去,散修也是心有餘悸地離開靈宗地界,反倒是刀宗劍宗不打算走,似乎想問個明白。
沈峰主:「諸位昨日說是宗門內務事,我信了。現在想來,諸位怕是有事瞞著我們,當時仙舟一擊明顯是衝著你們的弟子而去,炸死了他便隱入雲端,再不見蹤影。這不是示威,而是尋仇,想到你宗弟子近日奪舍了人——」他的眼神極具壓迫性,「可否告知吾等,被你們奪舍之人究竟是誰?他與尋仇者又有什麼關係?」
刀宗元嬰也是冷笑一聲:「你們可要把話說清楚了,就眼下來看,除非是老祖出關相抗,否則我們都沒有與仙舟一戰之力。與這等人物結仇,你們五行靈宗也算能耐,煩請在滅門之前告知我們得罪的是誰,免得我們走了你們的老路。」
靈宗長老:「此言差矣,金丹弟子裘正雲奪舍了誰我們並不知曉,只知他當初經脈被廢是裘家所致。若有人不想讓他活,裘家當屬第一,你們與其盤問我宗,倒不如去裘家問問有無這艘仙舟!」
接著是一通唇槍舌戰,待吵完,刀宗與劍宗幾乎是怒氣沖沖地帶著弟子離開了。
只是走到山腳,厲蘊丹方才「恍然想起」般發出聲,說道:「我拿到的法器靈宗還未給我,這是要賴帳嗎?」
下山的隊伍有一瞬沉寂,接著,沈峰主殺回靈宗峰頂,幫弟子「討回公道」。
回到劍宗,厲蘊丹將一百中品靈石交給宗門。當月,劍宗每位弟子兜里都多了五塊下品靈石,把他們感動得稀里嘩啦。
見狀,厲蘊丹找到沈峰主商議「要事」,最終在劍宗常年入不敷出、年年財政赤字的經濟危機下,厲蘊丹答應了刀宗開出的條件,準備刀劍兩宗兩邊跑,以「指點弟子學習刀法」之名做做兼職,順便學點新的刀術,再搜羅一些新的消息。
半月後,厲蘊丹愈發忙碌的日常開始了。
二十天劍宗,十天刀宗,兩頭跑兩頭帶弟子,在學習之餘也收穫了不少情報。
不知是哪個造化者想出來的妙計,他們不打算日日活在陰溝里,而是實打實地把「造化」二字搬到了檯面上。什麼造化幫、造化派、造化閣……凡有涉獵,無處不在,以至於聚集了好一批修士進入這些地方,徹底混淆了修士和造化者的不同。
他們打算融入原住民,並通過原住民狩獵已經被奪舍的造化者。遺憾的是,他們的手段還是稚嫩了些,幾個月後,他們似乎是遭到了背刺,竟是被人血洗了一閣。
且,因無涯宗上次沒有去參加弟子大比,似是被五行靈宗盯上了。可奇怪的是,大能偏少的無涯宗沒傳出任何不好的消息,反倒傳出了一個好消息。
據說,無涯宗有一位閉關已久的「老祖」出關了,如今入住厲老祖曾經住過的主峰,隱有再成仙之意……
厲蘊丹不禁問道:「那位老祖是誰?」
無涯宗哪來的新老祖,它幾斤幾兩她還不知道嗎?
「誰知道的。」一名刀修弟子道,「聽說無涯宗的上一任老祖飛升後,他們就顯得式微了。如今再出一位老祖,偏偏誰也沒見過,可能是編出來嚇唬人的吧?」
編纂倒不可能,一個有點底蘊的宗門不會拿這個開玩笑。如果真是不知名的老祖出山就算了,怕就怕有奪舍者找上無涯宗,進而發現她。
厲蘊丹垂眸不語,想著最壞情況的對策。卻不想無涯宗雖然大能偏少,但積的陰德倒是不少,他們沒參加弟子大比不為別的,就為又有大能要加入無涯宗、純粹高興到沒有去罷了。
這新入的大能名為「謝此恆」,修為看不透,臉是真好看。他是循著「厲蘊丹」的名字找上無涯宗的,一確定厲蘊丹確實在無涯宗扎了根,他便「入鄉隨俗」留在了無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