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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是通過胥望東包打聽得到的答案。
紀元桃:「在我認識的人里,只有隊長把支線解到了滿分。其次是東哥,他好像解到了百分之八九十?所以我們不用太失落,大家半斤八兩,已經混得夠好了!」
胥望東:「就是,哪怕是大佬,也不可能場場滿分,要是真有這樣的人,那鐵定是心眼多如篩子的怪物啊!」
厲蘊丹:……
哦,不好意思,她就是場場拿滿分、心眼多如篩子的怪物。
但她不準備坦白,否則要解釋的事就太多了。為了不浪費接下來六年的時光,厲蘊丹給幾名隊友發布了任務。
「距離主線任務結束還早,剩下的自由時間隨你們安排,但我會給你們布置一定的任務。」
厲蘊丹道:「應棲雍,主腦亞瑟被我鍛進了渡劫期傀儡的身體裡。因為欠了我這份人情,所以它會前往你的實驗室,助你完成研究工作。」
「明白了,只是……」應棲雍道,「它好相處嗎?」
厲蘊丹:「你是大乘期,它是渡劫期,處不好直接揍吧。」
「好!」應棲雍嘴角一彎,看來就算是「天降」,大佬還是更青睞「舊好」的。不過,有些話還是得問清楚。
「大佬,試煉結束的話,你會帶走亞瑟嗎?」
「不會。」厲蘊丹道,「智腦只要征服者和米希雅兩個就夠了。」
應棲雍心滿意足,看破不說破的胥望東聽得嘴角抽搐。見厲蘊丹忙得很,開始給宣幽儀布置任務,並讓阿努多收集物種和種子,又讓紀元桃和齊懌宇學會機甲技術……胥望東悄悄戳了應棲雍,發了一段很內涵的話。
胥望東:「皇后一心向道,久不掌事,後宮大權旁落,入貴妃之手。一日,皇帝往後宮塞了個貴人,還要助貴妃協理六宮,貴妃視之為眼中釘,於是問皇帝『可要帶貴人去避暑山莊』,皇帝答否,貴妃這才作罷,決定不毒死貴人了。」
「小應啊,你說這故事是不是很有意思?」
應棲雍:……
「你閉嘴。」
「嘿,我就不閉,你打我呀!」胥望東是有點欠揍的特質在身上的,「你給我一拳,我立刻打自己三拳,然後告訴大佬你打了我!」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已經把胥望東的頭摁進了土裡。
厲蘊丹可不知道隊友私底下這麼「活潑」,她交代完事兒就走,不為別的,就為去找謝此恆。
據張將軍說,在得知三大帝國對舊地球的陰謀後,全隊急於返程,因此抄了近道。
抄近道是節省了時間,卻也驚動了沉眠的荒獸。那時星艦設備失靈,智腦、主腦都不能用,他們還以為要死在宇宙的荒蕪中了。要命的是,死歸死,死前卻連荒獸的模樣都看不清實在是太憋屈了。
華盟出身的人多少學過點地府文化,這雖是一種精神勝利法,但確實能給枉死的人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生前打不過,死後總可以跟閻王爺告狀吧!可連敵方的模樣都看不清,還告個屁啊!
就在這時,謝此恆單手撐開了艙門,朝看不清面目的荒獸飛去……
張將軍一邊說一邊抹淚:「我一直以為小謝是個不服管的刺頭,沒想到大家遭難的時候他是第一個擋在前頭的人。在他出去後,那些黑霧全都散開了,星艦的設備又能用了。我們開著星艦尋了他一路,可再也沒能找到他的蹤跡。」
「我們,永遠銘記謝同志的偉大,以及為全隊做出的犧牲!」
厲蘊丹:……
可能等她找回謝此恆,華盟連墓碑和雕像都給他立好了。
「張將軍,我去找他,他可能沒有死。」
張將軍悲慟:「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你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復生,生活還是得向前看的。」
厲蘊丹:「人死其實可以復生。」不然復活道具是擺設嗎?
張將軍嘆息:「小丹,他是個英雄……你看開些,以後日子還長。」
「……」他們之間的代溝太大,說不清了。
多說無益,不如去做。思及荒獸就想到西如拉的八個同類,她想,謝此恆八成是遇到其中的一員了。知道人類鬥不過,他這才主動出了艙。
她嘗試著聯繫謝此恆,誰知面板不給反應。為防止西如拉的同類合夥欺負她的小夥伴,厲蘊丹抓起小章魚,準備單槍匹馬去宇宙中心。
她道:「宇宙中心怎麼走?就是你的老家。」
西如拉歪歪章魚頭:「你要回去睡覺嗎?」晃了晃章魚須,「為什麼要帶上我,我並不想睡覺?」
厲蘊丹平靜道:「你的同類帶走了謝此恆,而我抓著你。它們要是對他做了什麼,我勢必會開打。但八對一我不一定能贏,所以你是必需品,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做個『人質交換』,你多配合點,明白了嗎?」
西如拉:……
它學得很快:「需要我假裝被換,然後背刺同類嗎?」小觸手興奮地豎了起來,它要坐實大魔王的反派之名了嗎?
厲蘊丹:「……這一點你不要學,忘掉。」
得到宇宙中心的位置後,厲蘊丹啟用「天地洞開」,一瞬帶著西如拉復歸能量最強烈的地方。
破空而入時,她見到這片虛空的中心印著曼陀羅的繁複花紋,各種能量交織、融合又擴散,震盪出無數種美妙的頻率。這是一種始於強大、源自力量的壯美,也是大道造化、混沌初開的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