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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一名男子語氣低落,「我還以為是一群男人在欺負女人,所以想也沒想出手了,沒想到是一個團在圍殺另一個團的精英人員。早知道,我就……」
圍殺者是飛龍在天的十名骨幹,被圍殺者是「龍戰於野」的精靈射手殷飛星。他出手幫了殷飛星一把,她見到他就是一驚,拍出傳送符把他送離戰場。
她最後有沒有事他不清楚,但飛龍在天的人追來了,想必她已經……唉。
「不是你的錯。」女子道,「你要是早知道,你還是會出手。全隊都曉得你是見義勇為才進的主神空間,這性子很難改,乾脆別改了,保持善良就好。誒,快吃吧,吃飽了繼續跑,可不能在一座城呆太久。」
幾人動起筷子,又不禁問道:「說起來,這兩個大團是結了什麼仇?剛落地就殺成這樣?」
「聽說殷飛星射殺了飛龍團的一個首領,還把一本秘籍交給了他們麾下的『奴隸』。前三個還是前四個副本來著,『奴隸』集體反水重創飛龍團,滅了他們三分之一的人員,這仇結大了。」
「什麼是『奴隸』啊?」
「你不知道嗎?就是從副本帶回來的原住民,不少大團私底下都會養,只是不公開而已。龍戰團不養,所以不存在起內訌的隱患,削起別人來也狠。現在飛龍圍剿殷飛星,兩團就結死仇了,真怕這倆一言不合開星艦對轟,我們扛不住的。」
「我只有一點想不通,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副本,居然能讓主神下放數一數二的兩個大團?真不怕翻車嗎?」
神來之音翻不翻車不重要,重要的是試煉場不能翻車。她還想藉此地突破合體境躍升渡劫期,可不能讓人打亂了她的計劃,大團也不行。
見室友快吃完了,厲蘊丹起身去結帳。想到包廂里的七人還算有人樣,她便幫他們也結了帳。
只要他們有點腦子,都能讀懂這是她留給他們的明示——她是造化者,她聽見了他們的談話。雖說他們得罪了飛龍團,但她依舊對他們傳達友善的信號。
同時也是一種暗示:她不怕得罪大團,因為她有得罪大團的實力。他們不妨在這座城市安住,作為誘餌替她引來高序列造化者。
買單結束,厲蘊丹帶著三室友打車走人。
又十五分鐘,七名造化者外出結帳,一聽帳單已結,他們的臉色頓時精彩紛呈。無緣無故地,誰會給他們買單啊?這只能是……
「道具壞了嗎?」
「丙級的道具怎麼可能會壞?」
他們臉色又是一變,如果道具不出問題,那只能是對方的序列或實力遠在丙級之上了,或者對方身上佩戴著乙級及以上的屏蔽道具。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好像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壞事。這位高序列造化者出手給他們買單,似乎是在告訴他們願意提供庇護?
幾人面面相覷,為首的女子開口問道:「美女,請問給我們買單的人是個什麼人?長什麼樣啊?」
想著願意給買單總不會是陌生人,服務生回憶道:「好像是個大學生?」
「大學生?」震驚他們一百年,高序列上學去了?
「女孩子,跟她朋友一起來的。」服務生道,「她們打車走了,不知道要去哪兒。」
女子:「那……請問這座城市有幾所大學?」
「可多了。」見有人來結帳,服務生不再陪聊,她接過下一位客人的帳單,禮貌地請七人下次光臨,示意他們別再擋著過道了。
造化者們站在大街上,一時間有點無所適從。與此同時,厲蘊丹一行已抵達有成山,出示票據後,四人隨著「觀星大隊」一起爬山,不到海拔兩百米,王舒茗就累成了狗。
「我、我快不行了!」
宣幽儀:「室長一大早來有成山買的票,兩百八啊,你這才花了八十就不行了。」
「我可以!」她頑強地繼續爬。
斷斷續續兩小時,幾人爬到了頂峰。由於到達的時間較晚,視野開闊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她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毯子鋪在一塊大石上,拿出照明設備,往身上噴了花露水,後吃點小零食,安靜地等待著流星雨的到來。
「奇怪,室長去哪兒了?」
宣幽儀和紀元桃同時指向她們頭頂,王舒茗舉手電照去,就見厲蘊丹坐在一棵樹上,離地大約五六米,天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上去的。
「室長好身手啊……」
「你知道就好。」
晚十一點左右,厚德大學的「逸思樓」樓頂,在一眾卿卿我我的觀星小情侶之中,硬生生擠進去了六隻單身狗。
沒有毯子,沒有零食,沒有外套,只有可憐的老六在餵蚊子。金嘉雲不懂,為什麼同一個寢室出來的人,蚊子只咬他不咬另外五個?是因為他騷不過他們嗎?
不懂就問,金嘉雲問離他最近的阿努:「二哥,蚊子不咬你嗎?」
阿努不語,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肌肉。在手機微弱的光照下,只見一隻蚊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妄圖穿刺阿努的皮肉,無果。
最後那一擊它自斷吸管,掙扎著從他胳膊上隕落了。
真男人,就該有一身連蚊子都咬不穿的肌肉!
金嘉云:「……打擾了。」
往後看去,是一對對情侶;往左看去,是正在打坐的大哥。金嘉雲實在搞不懂謝此恆為何天天打坐,於是他請教了「無所不知,無所不說」的胥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