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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真是異能者!真人比照片上帥!他們居然是要吃飯的嗎?我還以為他們喝露水長大的!」
眾人:……
完了。
……
一頓火鍋吃得雞飛狗跳,吃到後來是全店搶著給他們送菜品。
厲蘊丹沒吃上免費的炒麵,但她也沒花一分錢。老闆熱情地送了他們一打會員卡,邀請他們常來坐坐,他願意頓頓給他們買單。
沒想到最後仍是免費,怎麼也算殊途同歸。
幾人返回校園,發現所有人都對他們的曠課行為報以最大的寬容。學生們對他們依舊熱情執著,可他們已不再打擾他們的日常生活。只是,他們時不時會翻出怪物的圖片看,偶爾會變得憂心忡忡。
這一點在普通人身上初現端倪。
是夜,厲蘊丹聽見王舒茗窩在衛生間小聲打電話:「媽,要變天了。你跟爸不要呆城裡,人太多反而不安全,呆鄉下去好嗎?囤點油米,把地窖整好,要是以後出了變數,你跟爸第一時間藏地窖處。」
「我?我不會有事的。」王舒茗道,「媽,你放心!只要你跟爸沒事,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啊對,電視上放的人是我室友,對、對!你說的要跟隔壁家孩子交朋友,這次我真的做到了。」
「快睡吧,媽媽。」
王舒茗躡手躡腳地進來,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見室友們「睡」得一個比一個熟,她總算放下心來,蓋上空調被睡了。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女寢的三人慢慢睜開眼。她們彼此打了個手勢,最後紀元桃和宣幽儀相繼歇下,留厲蘊丹守夜。
從他們高調處事開始,就沒有「安穩夜」可談了。在敵方會開蟲洞的情況下,地球有著隨時被襲的危險。
與此同時,男寢的半夜。
齊懌宇與數學題戰得難解難分:「今晚我守夜,你們睡吧!我再刷一套卷子,就一套,刷完再換人守!」
「不用這麼麻煩,我守夜。」胥望東玩著手遊,決定戰鬥到底,「你刷題還要換人,我打遊戲能通宵,還是我守方便點。」
阿努道:「你們都不夠警覺,還是我來吧,守夜這塊我很在行。」
應棲雍潑下冷水,揭開殘酷的本質:「拉倒吧,等隔壁呼嚕聲起,誰還能睡得著?還不如趁現在眯一會兒,對了,老六呢?還在洗澡嗎?」
「他給家裡打電話。」
「家」這個字真是熟悉又陌生,回憶在試煉場呆的每一年,「家」的影子似乎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應棲雍躺下:「真好,他還能回家看看。」
「可不,我也想我爸媽了。」胥望東陷入了回憶,此時適逢金嘉雲打完電話回來,一聽大家在聊父母,不禁也加入了話題。
太好了,他終於跟這批非人類有了共同語言!原來大家都有爸媽,他們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自然而然地,男寢的「臥談會」開始了。
胥望東:「我家往上數八代都是農民,可謂根正苗紅。作為家裡蹦出去的標準大學生,我就是全村的希望。講真,找份不會降薪、不會失業的工作,買房買車談個女朋友,就是我的人生理想了。」
齊懌宇:「我爸媽都是知識分子,我從小壓力就大,總覺得不考個top級的大學對不起他們。但這幾年跟桃子處久了,我覺得她說得對,高考是給自己前十八年的交代,只為自己,不為別人。所以,考到哪兒、考成什麼樣都無所謂,關鍵是——」他落筆算數,「我盡力了!等晚年想起這一段經歷,我能說一句不後悔。」
金嘉云:「三哥你呢?」
「我?」應棲雍本不想說,但為一探謝此恆的身份背景,他還是說了,「我就是招人恨的富N代子弟,你們遊樂場走起,我馬術賽車皮艇隨便玩。要不是我自律,早就在紙醉金迷里墮落了。」
「我爸媽都不是善茬,雖然明面上教我真善美,但私底下讓我認清假醜惡。他們滿足我的任何要求,我也按他們給的繼承人標準長大,只是後來還是掰了。」
胥望東:「咋掰的?」
應棲雍:「我叛逆期到了。」
「……」
輪到阿努時,他說的話讓眾人驚呆了:「你們都是一父一母,可在我的部……村落里,一般每個孩子會有三個爸爸,但只有一個媽媽。」
金嘉雲震驚了:「離婚率和再婚率這麼高嗎?」
阿努絞盡腦汁:「不是離婚,而是就這麼在一起生活很常見。男人們一個打獵,一個幹活,一個教孩子怎麼打獵,女人有三個男人是很正常的事。」
很正常的事,格局一下子打開了!
金嘉云:「這不重婚罪嗎?」
阿努:「在村落里,這是合法的。」
合·法·的!天吶!
他們以為阿努的說法已經很離譜了,不想謝此恆給的說法更離譜。在幾人的催促下,謝此恆難得對外提及父母,只是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全寢室破防了。
他說:「他們不是人。」
「……」
哥,大哥!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哪有親生孩子說自己父母不是人的啊?
胥望東:「額,怎麼個不是人法?」
謝此恆實話實說:「我的父親是極天大殿的尊者,母親是地墟盡頭的王者。至陽至陰一朝相逢,母親『感而有孕』便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