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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買芭比娃娃了，要不要？」江離眼神寵溺，提著地上粉色芭比娃娃給她看。
「我才不玩這個，我不喜歡粉色。」瑞瑞很嫌棄地瞅了眼那個金髮白皮膚的娃娃，撇開臉不看，兩條懸在空中的小腿蹬啊蹬要江離放她下來。
「你之前不是喜歡嗎？什麼愛莎公主，白雪公主的。」
江離笑容無奈，她還記得她出差前問小傢伙要什麼禮物，她說要芭比娃娃，現在又不喜歡了，她瞅了眼小傢伙快掉了的小襪子給她扯了扯，太難了。
「我不要這個，我要ChickyBoom。」瑞瑞說著一口流利的中英文混合話，後面那個詞成功讓江離聽不懂了。
什麼玩意？
她要什麼？
還沒等江離抱熱乎，瑞瑞這個小傢伙又開始扯著喊媽媽。
「怎麼了？」剛從外面回來在樓上換衣服的吳思陽邊扎著長發從房裡走了出來，美眸看著抱著孩子的江離有一些的驚訝，問了聲：「你回來了？吃飯沒？」
女人二十四正是年輕漂亮的時候，她紮起長發穿著一件吊帶的淺藍碎花長裙，纖細的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方形鑽戒，精緻的眉眼較之幾年前成熟了很多，氣質也越發高貴端莊起來，讓江離多少有些自嘆不如的自卑感。
吳思陽在國外讀完本科接著讀了碩士，目前就職於紐交所的一家頂尖律所，還是那麼優秀漂亮，她卻因為公司的事務滄桑了不少，頭上也多了白頭髮，每個躺在她身邊的夜晚，江離都在感嘆這麼好看優秀的女人居然會是她老婆。
「吃過了。」江離看著她說道，不得不把一直吵嚷要媽媽的糰子放了下來，江離剛把瑞瑞放下來，還沒到她膝蓋的糰子就邁著小短腿殷勤地抱住吳思陽的腿，用小奶音撒嬌道：「媽媽抱。」
那個笑臉當真是和江離截然不同。
「媽媽，大壞人來了，我會保護好你的。」瑞瑞扒著吳思陽的脖頸，模樣老成道，那眼神分明江離是個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江離苦笑。
她走到妻子旁邊，拉著瑞瑞的小手說道：「我沒有欺負媽媽，我每次回來媽媽很舒服的。」
「江離…」她話剛落，就被抱著孩子的吳思陽羞憤地瞪了一眼，在瑞瑞面前說什麼葷話呢。
「媽媽，她真的沒有欺負你嗎，你真的很舒服嗎？」
對上女兒天真無邪的眼神，吳思陽真想把江離一腳踹飛，她沒說話，徑直抱著女兒上樓回房，啪地關上了房門。
站在原地的江離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還是跟了上去。
由於江離經常性出差，所以三歲的瑞瑞小朋友還是和媽媽一起睡，簡潔的歐式大床上放著一大一小兩個枕頭，床頭柜上還放著吳思陽經常給她講的英文版兒童書。
「cherry，以後不可以喊大江壞人知道嗎，她也是你媽媽，你是兩個媽媽的寶寶。」回房後，吳思陽開始教育調皮的小傢伙，神色很認真。
她會擔心瑞瑞的態度傷害到江離，江離對瑞瑞還是很疼的，工作那麼忙還陪她一起玩玩具，每次出差回來都給她帶禮物，還是一個很稱職的媽媽的。
「可是她欺負媽媽誒。」聽著媽媽嚴肅的口吻，肉糰子鼓起了臉，兩隻肉手無措地抓握著，模樣彆扭。
大江不僅欺負媽媽，每次回來後她就不能和媽媽一起睡了，只能和李嫂睡覺，而且她回來後，媽媽眼裡都只有她，都不喜歡瑞瑞了，這讓小傢伙有些吃醋。
「沒有啊，她沒有欺負媽媽，她回來媽媽很開心，而且媽媽和大江結婚了，我們在做大人應該做的事情，她沒有欺負我。」吳思陽儘量組織語言和女兒解釋清楚這件事，想著下次可不讓江離隨便留印子了。
「那我也要和媽媽結婚。」只有三歲的瑞瑞撅著小嘴不服氣道。她和媽媽結婚了，媽媽就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媽媽了。
「cherry…」哭笑不得的吳思陽抱著女兒，揉了揉她鬆軟的頭髮，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
「媽媽和瑞瑞結婚了……」瑞瑞回抱著母親悶悶說道，這孩子還在暢享和媽媽結婚後的生活，就被一道女聲打斷。
「你要和媽媽結婚？」江離一臉問號地看著自己的傻女兒，果然這小混蛋在惦記她老婆。
「嗯，我要和媽媽結婚，做大人該做的事情。」瑞瑞絲毫不膽怯江離身上的氣場，驕傲地昂著小腦袋說道，旁邊被她逗得不行的吳思陽笑彎了腰，一點都顧及江離都快黑成鍋底的臉。
江離看著還像個小土豆的小不點，真是這傢伙是她親女兒，若是別人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她蹲著身子給小傢伙講道理道：「首先，大江和媽媽是不會離婚的，而且你是媽媽的親寶貝，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許和媽媽結婚的，知道嗎？」
這小傢伙想啥呢。
本來江離在和小鬼講道理，誰知瑞瑞這個傢伙完全不講武德，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反正就握緊小拳頭醞釀情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推了江離一把就邊哭就往外跑，活像受看天大的委屈一樣。
「哈哈哈…」吳思陽看著被氣成包子的女兒，沒忍住笑了出來，躺在床上捂著臉在保持最後淑女的顏面。
江離瞅了眼那個跑下樓的小糰子，想著李嫂在下面做飯應該沒事，她帶上門，俯著身子環著吳思陽道：「你笑什麼，她這麼大了應該一個人睡覺了。」說完，還不忘瞥了旁邊那個取代她位置的小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