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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許窈恨不得將「薛如鈺」生吞活剝,卻又顧忌真正的薛如鈺尚且在她手中,不敢輕舉妄動。
江秋漁將留影石收進乾坤戒中,仔細保存起來。
這種精彩的劇情,也值得回味。
收好留影石,她拍了拍手掌,喚回眾人的思緒,接著又問道:「你既不是薛城主,想必也不叫薛如鈺。我在薛城主的房間裡尋到了一塊玉佩,上面刻了一個霧字,莫非你叫薛如霧?」
眾人定睛一看,江秋漁的指尖勾著一枚玉佩,上面果然刻了一個霧字。
對面,薛如霧先是一愣,隨後猛地睜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這枚玉佩,喃喃道:「玉佩,竟然還在嗎……」
江秋漁憑藉著以往吃瓜和看劇的經驗,已然將事實猜了個七七八八。
只可惜她沒有那個興致同眾人解釋,只想了解自己最關心的事情:「佛堂里那尊詭異的佛像究竟從何而來?」
「你為何又有血獄蓮?」
「薛如霧,你入魔便是因為佛像和血獄蓮嗎?」
若只是親姐妹間的不倫之戀,眾人尚且只是看個熱鬧,可江秋漁方才卻提到了血獄蓮!
有那知曉的,便給大家介紹了一番,眾人這才明白,血獄蓮究竟是怎樣陰毒的東西!
薛如霧聽她提起佛像和血獄蓮,不僅不著急,反而還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那日你果然是故意輸給我的!」
「你既然找到了血獄蓮,想必血獄蓮的妖丹也在你手中了?」
江秋漁不答話,血獄蓮不是她解決了,妖丹自然也不在她手中。
「血獄蓮的妖丹可以煉製血引長眠,乃是不可多得的至寶。」薛如霧故意只說了一半,便是想引得眾人殺人奪寶,再不濟,也能給江秋漁帶去一些不好解決的麻煩。
她大聲道:「我今日想必是逃不了了,只是那血獄蓮的妖丹,莫非你想獨吞?」
眾人雖然知道血獄蓮並非自己解決的,可聽見此話,卻也不免有些猶豫。
如此至寶,當真要讓這女子帶走嗎?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即使眾人嘴上不說什麼,心中卻也未必沒在打那妖丹的主意。
江秋漁卻不怕薛如霧故意讓她成為眾矢之的,此事過後,她便要離開不憂城了,天大地大,又有她的障眼法在,誰能尋到她?
即便有人真的尋到了她的蹤跡,這些人也沒有殺她奪寶的能力。
且最最主要的是,妖丹根本不在她身上,分明是林驚微拿走了。
這些人想殺人奪寶,殺的也應該是林驚微才對。
跟她江秋漁有什麼關係?
至於林驚微,江秋漁看劇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主角拿到手的東西,還能被旁人搶走的情況。
眾所周知,只要是主角想要的東西,即使暫時還不屬於主角,最後也必定會歸主角所有,更別說是主角已經得到手的東西了。
因此江秋漁沒有搭理薛如霧,只是沉聲道:「你利用佛像和血獄蓮害了許多無辜之人,又害得薛城主與許姑娘悽慘至此,事到如今,竟然還在挑撥離間。」
「實在惡毒至極。」
薛如霧哈哈大笑,「我害她們?」
「我只是想讓姐姐信守承諾而已,又有何錯?」
薛如鈺分明答應過她,要照顧她一輩子,做她此生最大的依靠,永遠愛她護她!
是她薛如鈺自己不守承諾,將原本該屬於她的柔情和愛意盡數給了許窈,薛如霧如何能不恨?
那是她一個人的姐姐,誰也別想搶走!
「這俱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敢讓薛城主說話嗎?」
江秋漁看向被薛如霧抱在懷中的女子,故意激她:「你將薛城主的魂魄困在傀儡之中,不許她開口說話,莫非是因為心虛?」
薛如霧痴痴地笑了兩聲,撫摸著懷中之人的臉頰,嘴唇貼在懷中人的側臉上,柔聲道:「姐姐自然也是愛我的,她說過,小霧永遠是她最愛的人,是她願意以性命去換的寶貝。」
對面的許窈見狀,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長鞭,厲聲道:「薛如霧!你放開阿鈺!」
這一幕簡直讓人難以形容,薛如霧這一番話的真假尚且不論,許窈卻是無辜至極。
在江秋漁看來,許窈什麼都不知情,只不過談個戀愛而已,卻被女朋友那個喜歡搞骨科的瘋批妹妹害得差點原地去世,好不容易苟住性命,上門來討要一個說法,還要被對面兩人親密的姿態給刺激到發狂。
當真是可憐。
至於薛如鈺,也不知她是否知曉薛如霧對她的心意。
她若不知曉倒也罷了,若是知曉卻不能制止,還瞞著許窈,害得許窈遭遇了這樣一番折磨,這難道不算是沒有擔當嗎?
江秋漁見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便給林驚微傳音道:「薛如霧有薛城主做人質,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事到如今,唯有你用霜須偷襲她,壓制她的魔氣,才好將薛城主救出來。」
林驚微同樣也是這般想的,她閉了閉眼,算作點頭同意江秋漁的話:「好。」
薛如霧明知自己在劫難逃,此時的一系列舉動,不過是想拉個墊背的罷了。
林驚微默默調動體內的靈力,指尖霜須若隱若現,就在江秋漁故意同薛如霧說話,吸引她的注意力之時,林驚微猛地彈出了指尖的霜須,卻不是對著薛如霧,而是直直地朝薛如霧懷中的薛如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