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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系統原本不想回答這些問題,只是它若不給出解釋,宿主難免會一直糾纏,它只得道:【我只綁定過你一個宿主,但我在挑選宿主的時候,見過許多生離死別,愛而不得。】
江秋漁:「啊,原來如此。」
她晃了晃耳朵,雪白的毛髮跟著飄了起來,隱約可見內里粉嫩的皮肉,若是林驚微在,此刻必定要捏著她的耳朵尖,好好把玩一番。
可惜飛舟上只有江秋漁一人,這般美景無人欣賞。
江秋漁問系統:「那你當初為什麼選中我?」
系統吸了一口冷氣,宿主今日莫不是受刺激了?
怎麼這般難纏?
江秋漁分析道:「你見過那麼多人,怎麼偏偏就選中我呢?」
「你應該知道,我很受女孩子的喜歡,我本身也只喜歡女孩子,可你卻仍然選中我,讓我來扮演對男主愛而不得的角色。」
所以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十分不合理,江秋漁註定不可能完全跟著劇情走,逼她一個姬崽做直女,這可能嗎?
系統:【……】
【我當時以為,你精湛的演技可以彌補這一點不足。】
江秋漁笑得眉眼彎彎,「謝謝誇獎。」
證明她還是演的很不錯嘛,把對男主愛而不得的人設演到了極致。
系統啞然。
江秋漁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操縱著飛舟趕回了枕元城,在上空俯視著底下的城池。
這些來來往往的魔物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混進來的叛徒,就連魔宮之中,也有不少這樣的魔物。
江秋漁回到魔宮的時候,林驚微正巧從入定中甦醒,她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直直地望著頭頂的劫雲。
魔宮上空飄浮著一層厚厚的烏雲,隱隱有電光閃過,仿佛要將整座枕元城都摧毀似的。
氣氛比上一次還要壓抑,整個枕元城的魔物都警惕起來,實力稍差一些的躲在家裡一動不動,壓根不敢探頭出去察看。
有那修為高深的,猜想到約莫是又有人在枕元城內渡劫。
能弄出這樣大的陣仗來,除了魔宮中的那位清蘅君之外,似乎也沒有旁人了。
回想起上一次清蘅君在枕元城外渡劫,過後有魔物冒著膽子前去查看,發現城外樹林一片狼藉,殘留的劍意嚇得這些魔物俱是不敢靠近,直到許多日過去,仍然心有餘悸。
這一次,那位清蘅君又該是何修為了?
林驚微正準備飛身離開魔宮,便看見江秋漁推開青霜殿的大門,沖她盈盈一笑,江秋漁的背後是厚重壓抑的劫雲,這人卻無視了身後的所有威脅,堅定地朝她走來。
林驚微忽地眼眶一熱,她握緊手中的浮月流光,心裡越發堅定。
「阿漁。」
江秋漁沖她伸出手,「走吧。」
幸好趕上了。
林驚微這一次渡劫的動靜比上一次還要大,兩人遠離了枕元城之後,這才停了下來,降落在了地面。
上一次江秋漁從頭到尾都只在遠遠地看著,不管林驚微受了多重的傷,她始終坐在樹上,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林驚微。
這一回江秋漁卻握緊了林驚微的手,承諾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林驚微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指從江秋漁的掌心裡掙脫開來,她抬手撫上了江秋漁的眼尾,「阿漁,你要相信我。」
相信她可以成功渡劫,相信她能保護好她。
江秋漁默然,她早該猜到的,以林驚微的性子,如何肯讓她幫她渡劫?
江秋漁退而求其次,「那我在一旁為你護陣。」
林驚微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柔軟的觸感,她用手捧著江秋漁的後頸,眉目格外溫柔動人,「乖阿漁,你且離遠一些。」
她受傷無妨,但她不想讓江秋漁也被雷劫攻擊。
林驚微的語氣低緩微啞,就跟哄不聽話的稚子一般,熱流直往江秋漁耳朵里鑽。
江秋漁反手勾住她的後頸,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點兒獨屬於小狐狸的牙印,「仙君,那你可得保護好我啊。」
林驚微揉了揉她的眼尾,將那一塊皮膚揉得泛起了灼燒般的緋紅後,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手。
「嗯。」
江秋漁便退得遠遠的,如同上次一般,坐在高大的樹枝之間,用月流輝擺了一道防禦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遠處那道雪白的身影。
約莫是她看得太情意綿綿,系統牙酸的不行,忍不住吐槽道:【你不用這麼擔心,她是女主,註定是要飛升成神的,這麼一道小小的雷劫,根本攔不住她。】
江秋漁:「我知道啊。」
她背靠在樹上,垂在空中的一條腿晃來晃去,「我要是不表現得重視一點,能體現出我對她的深情不悔嗎?」
系統:【……】
好傢夥,感情你又在演戲。
它還想說什麼,江秋漁打斷它,「行了,這麼緊張精彩的劇情,安靜地觀看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系統廢話太多,不想聽。
系統只得閉上嘴巴,安靜地同江秋漁一起圍觀林驚微渡劫。
江秋漁的目光落在了林驚微的眉眼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依舊能清楚地看見,林驚微的神色有多堅定認真。
她比上一次更篤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為了心裡的那個目標,林驚微有了不懼任何艱險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