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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那你到底在氣什麼?
活像是抓住了老婆出軌的原配一樣。
江秋漁:「她在我面前想別人,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指腹下的觸感格外柔軟,皮膚細膩得找不出一絲瑕疵。
江秋漁解釋道:「我頂著這麼一張閉月羞花般的臉,同她笑盈盈地調情,她不說配合我演戲也就算了,竟然還走神了!這就是在明晃晃地打我的臉。」
「我不該生氣嗎?」
系統懂了,這大概類似於宿主在認真地演戲,情緒激動飽滿,她的對手卻心不在焉地念123,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會不高興的。
江秋漁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再說了,她未嘗不是故意的。」
系統:【??】
這又是什麼道理?
「她明知我身為魔尊,占有欲強,卻還當著我的面做出這副水性楊花的模樣,難道不是故意惹我生氣嗎?」
林驚微為何要故意惹自己生氣呢?
不外乎是靈漪的存在給了她一定的刺激,讓她心中有了危機感。
所以林驚微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證明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自己越是生氣,越代表自己在乎林驚微。
這便是林驚微想要的結果。
江秋漁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決定配合她罷了。
系統似懂非懂:【原來如此。】
搞了半天,這還是影后之間的巔峰對決。
它就說,宿主怎麼突然表現得如此在乎女主的想法,原來是在演戲啊。
沒想到啊沒想到,女主看上去如此正經嚴肅,老實巴交,居然還是個釣漁高手!
江秋漁與系統的交流只在幾息之間,林驚微則是頂著頭上的赤色外衫,如同蓋著蓋頭的新娘子一般,仰頭看著江秋漁,面上的神色還算鎮定,耳骨卻悄悄泛起了紅。
「我沒想別人。」
她跟不上江秋漁的思維,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想了些什麼,看向她的眼神格外不善,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林驚微時常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又是哪裡惹江秋漁不高興了。
就因為方才自己走神了嗎?
可她為何能將自己的走神與自己在想別人聯繫起來?
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林驚微思索片刻,低頭看著被自己握在掌心裡的足腕,決定老實交代,同時也想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在想,你變回原形之後,爪子為什麼是黑色的?」
江秋漁:???
我懷疑你在驢我!
她難得噎了一下,足尖踩著林驚微的喉嚨,反問道:「我的爪子本來就是黑色的,有何不妥嗎?」
林驚微眉頭微蹙,禮貌地提出了質疑:「我曾見過另一隻狐妖的原形,它的爪子為何是粉色的?」
江秋漁默了默,伸手扯開蒙在林驚微頭頂的衣衫,而後用自己的尾巴勾住林驚微的手腕,一把將人拽上了床榻。
這幾個動作不過發生在幾息之間,林驚微尚且來不及反應,便被江秋漁壓在了錦被裡。
或許她也沒有想過要掙扎。
因此格外順從,任由自己的命門被人擒制住。
江秋漁若真想傷她,必不會給她反應的機會,出手快而狠,毫不猶豫。
而她此時的一番舉動,都只是為了同自己親熱罷了。
這一點,林驚微還是分得清的。
面色微紅的劍修青絲鋪了滿床,一雙清冷的眼直直地看向上方的狐妖,目光在對方那兩隻狐狸耳朵上一掃而過,隱約瞧見那雪白毛髮下的柔嫩皮膚似乎泛起了薄紅。
江秋漁用一隻手按著林驚微的肩膀,防止這人掙脫她的束縛,她晃了晃身後的大尾巴,指尖撫摸著林驚微的側臉,語氣里充滿了幽怨。
「我道你為何心不在焉,原來是在想別的狐狸啊。」
她的唇離林驚微的臉很近,垂下的青絲擋住了部分燭光,形成了呼吸交織的隱秘之地,眼波流轉間,林驚微不自然地咽了咽喉嚨。
「你既嫌我的爪子不好看,那我便放你去找爪子好看的狐狸吧。」
江秋漁說完,竟施施然起身,指尖勾著自己的一縷青絲,自言自語般:「興許那靈漪姑娘不會嫌我的爪子是黑色的。」
她方才坐起身來,腰肢忽然被一條手臂給摟住了,身後傳來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力度,將江秋漁給拖回了榻上。
林驚微將懷中的女子抱緊,另一隻手握住了江秋漁的手腕,細細摩挲,低聲道:「沒有嫌你不好看。」
她的胸口緊貼著江秋漁的後背,說話時微微振動,顯得格外親密。
林驚微總算明白江秋漁是為何不高興了。
把人摟回來的那一瞬間,林驚微的身體快過了腦子,她認為這樣能更快地阻止江秋漁去找靈漪,便這樣做了。
直到將人抱了個滿懷,林驚微才陡然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究竟做了多麼大膽輕浮之舉。
幸好江秋漁不曾伸手推開她。
林驚微面頰微紅,心跳慢慢緩了下來。
她抱著懷中仍舊顯得不太高興的狐狸,視線落在了江秋漁頭頂的耳朵上,語氣尤其認真:「你比其他所有的狐狸都好看。」
江秋漁聞言,目光落在床榻邊的紅燭上,跳躍的火苗映在她的眼底,那雙狐狸眼裡似乎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細細看來,又似乎泛著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