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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壞狐狸抓進懷裡好好收拾一頓,就像從前那樣,逼得她不得不哭著求饒,再也不敢故意使壞折騰她。
林驚微不敢去想,她不敢承認那些想法是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渴望,更不敢承認自己其實不是什麼霽月光風的仙君,她心裡有無數陰暗的念頭,全都跟江秋漁有關。
江秋漁承載了林驚微所有的欲望,所有的貪婪,所有清蘅君不該有的、不能有的渴求和貪念。
是江秋漁把不通情愛的林驚微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情。欲纏身的模樣,她是林驚微唯一的出格,更是林驚微躲不開繞不過的情劫。
林驚微極輕地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息仿佛有著極重的含義,隨著林驚微的嘆氣,江秋漁陡然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緊,是林驚微將她攬在了懷中。
隨後,唇上的力度陡然變得兇狠起來,這人仿佛想將她一口吞食進肚子裡似的,咬得江秋漁的唇瓣火辣辣地疼。
江秋漁嗚咽了一聲,眼角一滴清淚順著眼尾滑落,流進了發間,只留下了一道濕漉的痕跡。
林驚微的衣服全濕透了,就連鬢邊的頭髮都濕了個徹底,她這樣一副雙眼泛紅,沉溺情愛的模樣,誰還能把她跟那個高坐雲端不沾風月的清蘅君聯繫在一起?
江秋漁合上眼眸,以一種極為順從的姿態,將林驚微徹底拽下雲端,拽向無邊地獄。
她摟緊了林驚微的脖頸,放任林驚微越發強勢霸道地掠奪她的呼吸。
木桶里的水漸漸冷了,林驚微將人抱出浴桶,用白色外衫裹了,光著腳踩在地上,一步步走向床邊。
江秋漁用指尖勾著她的長髮,回味著剛才的親吻,心裡對接下來的事情更加期待。
卻見林驚微將她放在床邊之後,竟轉身又走向了木桶,拿起絞頭髮用的綢布,回來坐在江秋漁的身後,認真地替她絞著濕發。
江秋漁:……
修真之人隨意捏一個口訣,便能弄乾自己的頭髮,何必還要如此麻煩?
江秋漁合理懷疑,林驚微是故意的。
她不想跟自己更進一步,就故意拿一些沒有用的事情打發時間,以此來躲過同自己親熱一事。
江秋漁越想越不高興,虧她剛才還期待了一下,畢竟在木桶中時,林驚微親的那麼動情,她還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一些更令人激動的事情呢,結果就這?
林驚微是不是不行啊。
江秋漁乾脆推開了林驚微的手,控制住了想將人踹下床的衝動,眯了眯眼,嘴上不太高興地哼哼了兩聲,「仙君若是不情願,自個兒離去就是了,我難不成還會拉著你,不讓你走嗎?」
林驚微究竟有沒有搞清楚,明明是她自己主動翻她的窗,看見她在沐浴時,更是主動地走了過來,就連被她拽進木桶之後,也主動地攬住了江秋漁的細腰,親得她的嘴唇現在還紅腫著。
她把一切的好事壞事都做盡了,末了卻告訴江秋漁,咱們點到為止。
這世上能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沒那個道理!
江秋漁打量著林驚微此刻的神色,大有林驚微要是再敢退縮,她便將人從窗口扔出去的打算。
林驚微那張如玉般的臉通紅一片,就連耳骨都紅透了,她不敢去看江秋漁的眼睛,話說出口時艱澀無比,一句話被她說得含糊不清:「阿漁,不是我不願。」
「你再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去學一學。」
江秋漁這才恍然大悟,她讓江芷桃給林驚微買了話本子,以林驚微這敷衍的態度,多半是不會看的,前兩次若不是她逼著林驚微看,林驚微連翻開的意思都沒有。
如此一來,林驚微雖然同她親密了好幾次,卻仍舊不懂這其中的奧妙。
就連親吻一事,也是江秋漁慢慢教給她的,如今她總算懂得了一點兒技巧,不至於跟個木頭樁子似的,還得讓江秋漁主動貼上去。
林驚微不是不情願,而是怕自己什麼都不會,弄疼了江秋漁,也怕江秋漁不舒坦,再不想跟她親熱。
她的擔憂和顧慮江秋漁都明白,卻不以為然。
她都能把林驚微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木頭樁子教成如今的接吻高手,還有什麼不能教會的?
江秋漁扔開林驚微手中的綢布,用法術弄乾了自己和林驚微的長髮,手上一道魔氣揮出,打在了收著床幔的繩索上。
床幔頓時悠悠地飄了下來,擋住了床榻間的風光,只留一地冰冷的水和花瓣,見證了方才發生在木桶中的所有隱秘之事。
床帳內,江秋漁勾著林驚微的腰,「親一親我,這你總該會吧?」
林驚微渾身滾燙,血氣翻湧中,一股濃烈的情意從她的心口處蔓延開來,她微一點頭,「嗯。」
江秋漁彎了彎唇角,「那好,今天教你一點兒別的,親也有許多種不同的方式,咱們試一試別的吧。」
林驚微知道自己再也躲不開,她只能被江秋漁帶著,探索更多以往從不曾知曉的事情,她的悲歡喜樂,全都掌控在了江秋漁的手心裡。
逃不開,躲不過。
——
第二天一大早,趙舒寒派人來請江秋漁等人前去用早膳。
雖然修真之人不食五穀,但云水城內上有許多普通人,因此大家還保留著一日三餐的習慣,趙舒寒昨日特意問過江秋漁,得知她不忌口之後,便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早膳,特意派人來請江秋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