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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撿著大便宜了。」
她的嗓音婉轉柔媚,清泠泠的。
「自我知人事以來,也唯有你能近我的身,上我的榻。」
還幾次把她抱在懷裡親,看光了她的身子,用手指探尋遍了她的所有秘密。
只剩下最後一步沒有做到罷了。
林驚微卻是徹底呆住了。
她以為江秋漁早已知曉人事,畢竟這人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歲,江秋漁縱橫四海八荒的時候,她甚至還沒出生。
許是她眼底的驚訝之色太過明顯,江秋漁不服氣地捏了捏她的指尖,「這很奇怪嗎?」
「雖然我的父親是魔尊,可若是我自己沒有能夠令魔族服從的修為,我又如何能坐上魔尊的位置?」
所以從前的她都把時間用在修煉一事上了,哪有空去尋歡作樂?
江秋漁此言不假,魔尊作為本文的女二,瘋狂地愛慕著男主,在男主之前,她根本不知道男歡女愛是什麼。
原著里,不僅男女主要為彼此守身如玉,就連女二也得為男主守身如玉。
在遇見男主之前,魔尊根本沒有這種世俗的欲望。
她的時間被修煉占據,除此之外,便是處心積慮謀奪極品神器,過的那叫一個無味。
所以江秋漁來了之後,才會百般嫌棄魔宮的景物布置,以及那些長相隨意的魔族。
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將魔宮改造成如今的模樣,還沒來得及享受幾天呢,就開始走劇情了。
憋久了的江秋漁可不得逮著女主可勁兒折騰?
只可惜直到現在都還沒能徹底睡到女主。
不過應該也等不了多久了,到時候她一定要天天睡,睡夠本!
才算不浪費她這一段時間的辛苦付出。
換作之前,她哪會將這種小事告訴林驚微?
更別說故意裝單純扮傻白甜了。
連江秋漁自己都有些遭不住,更別說是林驚微了。
她這一套純欲組合招,外加一點點的真情流露,還不得打得林驚微頭腦發昏,乖乖投降?
林驚微的心口滾燙無比,雖說她不曾介意,也沒有資格介意江秋漁的過往,可當她得知自己是第一個能如此對待江秋漁之人時,林驚微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心跳飛快。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了拳頭,聽著身旁之人清淺的呼吸,竟覺得渾身靈力都快不受控制了,鮮血淌過經脈的時候,灼熱難耐,燒得她眼前都晃出了重影。
那些無邊的春色,只有她窺見過,也只有她能把江秋漁攬在懷中放肆索取,咬得她紅腫不堪,在她那一片雪色上留下點點紅痕。
她是江秋漁第一個如此親近之人。
而江秋漁,亦是頭一個讓她情動不已之人。
她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林驚微的耳根都燒紅了,江秋漁偶然瞥見這一抹即將蔓延至眼尾的緋紅時,忍不住在口中感慨道:「女主原來還是個純情掛。」
之前林驚微一直表現的遊刃有餘,江秋漁還以為她對此事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怪呢。
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林驚微演技卓越罷了。
早知道林驚微這麼吃這一套,江秋漁早將此事告訴她了。
她故意裝作不曾察覺到林驚微的窘迫和躁動,只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了林驚微的指縫中,同她十指相扣。
「仙君啊,你是頭一個看光了我身子的人,可得對我負責。」
林驚微對上她如彎月的眼眸,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清晰地從江秋漁的眼底,窺見了一兩分熾熱的柔情。
那個林驚微從來不敢去想的問題,在這一刻終於突破重圍,在林驚微的耳邊震聲迴蕩著。
也許,江秋漁對她也是有幾分真心的呢?
否則她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自己犯上作亂?
她為何,唯獨允許自己對她為所欲為?
林驚微的心口鼓動著,她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江秋漁卻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陪我走一走吧。」
江秋漁揚起笑臉,嗓音溫柔地不像話:「驚微。」
她叫過自己清蘅君,仙君,師姐,還有不太正經的郎君和夫人,唯獨沒有像此刻一般,溫柔地喚她的名字。
林驚微用力握緊了江秋漁的手,聲音沙啞不堪:「好。」
這幾日過得仿佛在做一場美夢一般,江秋漁那些在從前不曾表露出來的柔情蜜意,此刻都展現在了林驚微眼前。
她與江秋漁相處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江秋漁。
越是了解她,林驚微便越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握著江秋漁的手,眼前是明亮的燈火,身旁的江秋漁含著淺笑,暖黃的光輝灑在江秋漁身上,那張臉上的神色格外明媚動人。
這一切都仿佛做夢一般。
林驚微的滿腔柔情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江秋漁感受到她緊握著自己的手堅定有力,唇邊的笑容越發好看。
林驚微以為她跟自己有著一樣的心思,可江秋漁卻在心裡想著,希望林驚微能儘快愛上自己,這樣,她就能順利地按照計劃,讓林驚微知曉傀儡情絲的存在了。
距離她死遁,又近了一步呢。
——
那一晚江秋漁並未纏著林驚微,只窩在她懷裡睡了一覺,給足了林驚微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