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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你是不是笑了!」她質問系統。
系統:誰笑了?反正不是我,我還在禁言呢。
系統不理她,江秋漁仍不解氣:「再加半個小時!」
系統立刻嚷嚷起來:【我沒笑!】
江秋漁陰森森地呵呵一笑,「可你說話了,再加半個小時!」
系統:你大爺的!
江秋漁把氣都撒在了系統的身上,這一來一往,又耽擱了好一會兒。
她懟完系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林驚微的身上。
江秋漁還沒來得及顯出身形,便看見林驚微將浮月流光收回劍鞘內,再抬眸時,嗓音清冷悅耳:「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直接現身?」
江秋漁不理她,只將身體往前傾,手指勾住林驚微的一縷長發,頗為輕浮地放在自己的鼻端嗅了嗅。
一股清淡的香氣填滿了江秋漁的呼吸,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但就是很好聞,聞多了還有點兒上癮。
江秋漁突然有點兒想吃軟綿綿的奶糕了。
林驚微的確看不見江秋漁,她只能看見自己的一縷長發無風自動,詭異地懸在空中,像被一隻手給勾住了。
林驚微抬手想將自己的頭髮解救出來,她的指尖划過江秋漁的掌心,兩人都為這突如其來的接觸怔愣了片刻。
柔軟而溫暖的指腹輕輕擦過自己的掌心,勾起一陣麻癢的感覺,指甲划過的時候,江秋漁竟然有種身體發麻的戰慄感。
她下意識地合攏了掌心,微涼的髮絲穿過她的指縫,重新垂在了林驚微的身前,方才的一切仿佛都不曾發生過。
江秋漁眨眨眼,忽然發現林驚微雖然臉上裝得一本正經,可她的耳骨卻慢慢紅了起來,如玉的耳垂染上了緋紅的顏色,也暴露了主人努力想要藏起來的私密情緒。
這是林驚微第二次在她面前起了類似於害羞的反應。
江秋漁那震得比雷劫還要猛烈炸耳的心跳聲忽然就平靜了下來,她不退反進,趁著林驚微還在發呆,動作迅速地摸了一把林驚微的下巴,指尖在她的臉上一掃而過,跟個專愛偷香竊玉的採花賊似的。
林驚微茫然地看向江秋漁所在的位置,「你……」
江秋漁憋著笑,身體一閃,來到了林驚微的身後。
浮月流光似有察覺,抖得尤其劇烈,卻被林驚微一把摁了下去。
江秋漁抬手按住了林驚微的肩膀,指尖順著她細長的脖頸慢慢滑動,在致命處停留了好一會兒,仿佛在打量著該從哪裡下嘴。
林驚微的身體徹底僵住了,動彈不得,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許多,那雙清稜稜的眼透著迷茫,握住劍身的手越收越緊,指節沒有一絲血色。
那只在她脖頸處做亂的手,很容易讓人想到不久之前,在水底肆意妄為的大尾巴。
也是如現在這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林驚微的唇動了動,嗓音啞的不成樣子,「你來找我,就是為了……」
就是為了這般「欺負」她嗎?
江秋漁哼笑了一聲,聲音從林驚微的身後傳來,與此同時,那只在她脖頸作亂的手已經轉移了目標,貼著她的唇角,蠢蠢欲動。
「付郎傷了我的心,我就拿他的心上人出氣。」
原來是這樣。
林驚微聽見這話,臉上的紅暈終於緩緩消退,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越發冷靜鎮定,「你想怎麼出氣。」
江秋漁本來想吃她豆腐的,卻發現除了一開始時,林驚微在猝不及防之下,露出了手足無措的慌亂表情,隨後這人便冷淡得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樁子,連她摸她的唇瓣,她都毫無反應。
江秋漁頓時失去了興趣。
她思索片刻,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跟我來。」
江秋漁說完,用金絲縷勾住林驚微的腰帶著人往外走。
因著她沒有現身的緣故,金絲縷也暫時處於隱身狀態,旁人只能瞧見林驚微在主動往外走,看不見她的腰上還纏了條金色的緞帶。
「喂,你去哪兒?」
住在林驚微隔壁的魔修叫住她,語氣頗有幾分不滿,「沒有尊上的吩咐,誰准你亂跑的?」
林驚微看向她,「哦。」
魔修:!!
可惡!!
她好狂!
魔修正想出手教訓她,林驚微的身影卻兀地消失了,只餘下了淡淡的香氣,證明她剛才確實還在這裡。
這名魔修瞪大眼,不是說林驚微的靈力被封住了嗎?她怎麼還能瞬移??
不行,她得趕緊把這件事告訴姣玥大人!
江秋漁嫌剛才那個路人甲話太多,不準備再給她搶戲的機會,直接帶著林驚微回到了青霜殿。
她收回金絲縷,終於顯出了身形,眉眼一如既往的明艷張揚,鮮活生動。
江秋漁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個淡青色的小瓶子,扔給了林驚微。
林驚微一把接住了小瓶子,拿在手裡打量片刻,猜不到這是做什麼用的。
「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
江秋漁一邊說著,一邊當著林驚微的面,變成了一隻皮毛雪白的大狐狸,兩隻耳朵抖了抖,身後的九條大尾巴像一朵盛開的花,毛光水滑的。
九尾白狐兩下跳上床榻,腳在柔軟的被窩裡踩了踩,尋了個舒服的地方,把自己癱成了一張狐餅。